且說馬騰一天折了十幾員將領,心中正十分的鬱悶心煩。
趙雲太過勇猛,他手下雖衆,但能打的卻沒有幾個,雲州軍有一萬騎兵,他手下多是些步兵,真的打起來吃虧的也是馬騰。
要是手中有隻騎兵就好了。
想到這裡,馬騰忽然有些懷念在西涼的日子了。
西涼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戰馬。西涼男兒弓馬嫺熟,隨隨便便就能弄出一支騎兵來。
如果有一支騎兵在手,馬騰就輕鬆的多了。
正思念間,下人忽然來報,外面來了一隊人馬說是西涼來的。
西涼來的。
聽到這裡馬騰大喜過望。
他原本是赤霄安插在雲州的棋子,隱忍了三年纔開始發揮作用。
“快讓他們進來,不,本將軍要親自去迎接。”
馬騰迫不及待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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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受赤霄的指示在雲州造反,目的就是擾亂郭嘉的部署,從而爲韓遂大軍入主長安爭取時間。
既然是造反,指望馬騰是不行的,再說太行山多數是些步兵,對付雲州的騎兵還是很吃力的,所以西涼方面悄悄的派出了一支騎兵,繞路幷州來到了太行山,這領頭的就是馬騰的兒子馬超。
馬騰來到營外的時候,幾名將領早就等候一旁了。
父親!
見到馬騰走出來了,一名英武的年輕將領快走了幾步,拜倒在地。
“孩兒馬超,奉韓叔叔之命,特來助戰!”
馬超今年十七歲,身高八尺,生的是俊朗星目一表人才。
人稱西涼錦馬超!
馬超雖然年紀不大,但十幾歲就投身軍伍,跟着西涼軍南征北戰,是一員猛將。
董卓、皇甫嵩、張溫,都吃過馬超的虧。
父親!
另一名年輕人站了出來,正是馬騰的次子馬鐵。
馬鐵雖然不及馬超英武,但也濃眉大眼,威風凜凜。
當初馬騰離開的時候,他還年幼,如今也成爲了一名優秀的將領。
好!
看到馬鐵也長大了,馬騰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父親!
一名豔麗的少女忽然站了出來,她穿着薄皮甲,足跨短靴,露着一雙修長的美腿,正是馬騰的女兒馬雲祿。
西涼是羌人聚集地,羌人沒有漢人那麼多的禮節和禁忌,女人也能上場殺敵。
馬雲祿這身打扮正是羌人的裝束,相對於漢人的嚴肅,她更喜歡羌人灑脫。
“小鹿兒也長大了,爲父當真是太欣慰了。”
馬騰開懷大笑。
看到三個子女長大成人,他自然十分的欣慰。
叔父!
第四個男子站了出來,笑道:“你光惦記着自己孩兒,就不記得侄子了。”
哈哈哈哈!
馬騰再次大笑了幾聲,伸手在這人的肩頭一拍。
“叔叔怎會忘了你這個小傢伙?”
這人正是馬騰的侄子馬岱。
馬岱父親早亡,一直都是馬騰養大的,算是他半個兒子。
此子性格開朗,十分滑稽,頗有些搞笑的天賦,經常逗的大家前仰後俯,是馬家的開心果。
最後一名高大的漢子站了出來,確是馬騰的手下的龐德。
“屬下拜見主公!”
當初馬騰來雲州投奔郭嘉的時候,馬超馬鐵還小,曾讓龐德率領自己的部曲。
龐德也盡心盡責,輔佐馬超,照顧馬家其他人順利成長。
所以說,龐德才是馬騰的心腹手下。
“令明,這些年辛苦你了!”
馬騰握住了龐德的手,由衷的感激道。
主公這是哪裡話?
龐德急忙道:“這都是屬下應該做的。”
當初他十分的落魄,是馬騰賞識他,讓他當上了馬家部曲的將佐。
好,很好!
見到兒女和手下到來,馬騰心中閃過了一陣欣慰。
“父親!”
馬超抱拳道:“母親和其他的弟妹,都寄養在韓叔叔家中。這一次,我把咱們的家底都帶來了。”
這一次,馬超足足帶來了五千兵馬,而且都是騎兵。
太好了!
聽到這裡,馬騰臉色終於露出了笑容。
對面軍營的雲州軍雖少,但卻有一萬騎兵,平原作戰,騎兵殺步兵,完全是屠殺。
馬騰的兵力雖然比對方要多兩三倍,但是壓力卻也很大,有了這五千兵馬,他終於能夠輕鬆一下了。
“父親,聽說今天鬥將輸了?敵人一戰殺了咱們十幾個將領?”
馬鐵忽然問道。
他也是剛剛聽到黑山軍議論的。
唉!
說起這個,馬騰也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這的確是個丟臉的事情。
“父親,不必擔憂,明日孩兒要去會會這個趙雲。一定斬下他的首級向您交差!”
馬超自信的說道。
他自出道以來罕遇敵手。
“孟起,不要輕敵?”
馬騰急忙道:“這個趙雲不簡單,算得上是當今頂尖的武將了。你雖然英勇,但也未必能夠勝得過他。”
他對趙雲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父親!
馬超有些不以爲然,笑道:“你對孩兒的印象恐怕還停留在三年前吧。這三年孩兒辛苦練功,身手遠超過去。”
不錯!
馬岱也笑道:“孟起大哥所言不虛,在西涼,大哥一直都被羌人稱之爲神威天將軍,罕有人是孟起大哥的對手。就算是叔父大人,也未必是孟起大哥的對手了。”
是嗎?
聽到兒子青出於藍,馬騰自然是欣喜過望。
對於這個大兒子,他一直都引以爲傲的。
不過……
馬騰仍然搖了搖頭,道:“雲州謀臣如雨武將如雲,武將之中,更是以典關張趙最是英勇。當初來雲州的時候,爲父對自己的武藝也頗爲自信,但是對上了雲州武將也是一敗再敗。我兒就算是百尺竿頭更進一層,那也不能小瞧雲州武將。”
他的確有些膽寒了。
當初接二連三的敗在了關張手上,不過那個時候只是切磋武藝不是分生死,人家明顯是手上留情,否則馬騰早就死了多次了。
這一次不同與以往,他馬騰是反叛郭嘉,雲州猛將自然不會這麼手下留情了。
孩兒曉得!
馬超笑了笑,不再跟父親爭辯了。
在他的眼中,趙雲已經是個死人了。
說也不能擋住馬家軍的去路。
擋住馬家軍的去路,那也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