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打槍?”雲天疑惑的望向靶場,這聲音絕對不止一個人在扣動扳機,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人打靶呢。
“應該是炊事班的吧?”大臉虎繞過去看了看後,回頭對着雲天說道,雖然有些奇怪,但是誰都沒有說話。
“喲,這廚子不拎炒勺打什麼槍啊,真是不務正業。”牛博宇突然笑着說道。
但是,當他說完的時候,卻發現只有他一個人在笑,而其他人都好似看着外星人一樣的看着他,就連雲天和唐曦,也都一臉鄙視,嚇得牛博宇一把捂住了嘴巴。
“咋了?我說錯啥了。”牛博宇驚訝的看着雲天,自己一句玩笑怎麼引發了這麼大的民憤呢。
“你就錯在帶着有色眼鏡看人,炊事班怎麼了?沒有他們做飯你能訓練嗎?他們也是軍人,打靶射擊也是他們的本職工作。”大臉虎走了過來,拍了拍牛博宇的肩膀說道。
“革命軍人各有各的崗位,如果沒有他們,飯從那來?如果沒有醫護組,誰在危難時刻給與救治?沒有警戒的警衛連,夜晚誰來保護你?”就在這時,白頭雕已經走了過來,一見到隊長,所有人立刻挺起了胸膛,敬了個軍禮。
“報告,我錯了。”牛博宇急忙大聲的喊道,他本來就是一句無心的玩笑而已。
“今天中午反正也閒着,所有人都去靶場,和炊事班的戰友們練習一下射擊吧。”白頭雕對着戰士們說道。
“是!”雖然疲憊,但是能把自己的本事交給戰友,也算是對於他們給自己做出那麼多美味飯菜的一種回報,所有人立刻敬禮後,向着靶場走去。
“雲天,你留一下。”就在這時,白頭雕叫做的雲天,而其他人已經紛紛走向了靶場。
“雲天,斑馬這一次恐怕不能繼續留下了,原本準備今天一早就把他送回總部醫院,但是他卻堅持想要見你一面,所以你去和他告個別吧。”白頭雕嘆了口氣,這是斑馬離開前最後的心願,看着他的堅持,所有人都心軟了。
“知道了。”當聽聞斑馬不能繼續訓練的時候,雲天的心裡也不是一個滋味,轉身向着醫護室走去。
斑馬是後備組成員,而在選拔他們那一批的時候,正是由雲天帶隊作爲輔助教員,所以可以說,雲天算是他的半個師傅了。
來到了醫護室,此時醫生和護士都站在那裡,門口停着的車輛,就是準備運送斑馬回去的,現在只等他和雲天告別了。
“斑馬。”推開門,雲天走進了病房中,看着躺在那裡的斑馬,雲天心裡十分的難受,他是優秀的戰士,更是有鋼鐵般的意志,只不過他的身體還無法承受這麼大的負荷。
“隊長。”看着雲天走進來,斑馬急忙試圖坐起來,不過因爲內臟衰竭,雖然搶救過來,但是他整個人還是十分虛弱,雲天急忙快走幾步,一把扶住了他。
“別動了,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安心養傷,我等你回來。”雲天看着斑馬那眼淚汪汪的模樣,此時他們已經無需多言什麼,戰友情已經融入骨子裡。
“隊長,對不起,給你丟人了。”斑馬有些梗咽,在被分配到雲天所率領的小組之時,斑馬是那麼的興奮,因爲終於可以和自己的偶像並肩戰鬥,這讓他特別期盼雲天的迴歸,卻沒有想到,這剛剛有了正式隊員美夢的他,卻這麼早就要退出了。
“亂說什麼,你可是天狼大隊的兵,這些傷病怎麼可能難得住你,我就在天狼等你回來。”雲天舉起拳頭,遞給了斑馬,這是男人的承諾。
“隊長,我怕我。回不來。”終於,斑馬已經放聲大哭,那悲切的淚水滾落,帶着身爲一個驕傲軍人的榮譽。
“胡說什麼呢,你可是天狼大隊的兵,這點困難打不倒你,你給我記住,天狼大隊的兵就沒有什麼好怕的,更沒有什麼苦難過不去的,你一定要給我回來。”看着斑馬那滾落的眼淚,雲天的眼圈也是紅紅的,緊緊握着斑馬的手,戰友離別的痛苦讓病房外的醫生和護士也都潸然淚下。
躺在擔架上,斑馬依依不捨的被擡上了救護車,他們要趕在大雪封路之前,離開這個孤零零的訓練營。
“我若存,國威不可辱,我若亡,敵寇不可活,逢敵亮劍,決不退縮,犯我國威者,殺!殺!殺!”
突然,斑馬猛然坐了起來,紅紅的雙眼透着無比的堅定,而那聲嘶力竭的吼聲,帶着一個軍人的誓言,望着那軍綠色的營房,這是他一生的榮譽之地,他一定會再回來的。
“我們等你回來。”在得到斑馬要走的消息後,戰友們都跑了出來,聽着那斑馬的怒吼,所有人的心裡都被揪得緊緊的,他們相信,斑馬一定會回來的。
站在辦公室裡的白頭雕,此時哭得好似淚人一樣,誰會想到錚錚鐵骨的他,會好似孩童一般的放聲大哭,每離開一個士兵,他就好似身上掉下了一塊肉,心中的疼痛是無法言語的。
大雪依舊在不斷的飄落,狂風呼嘯間好似英魂的怒吼,在接下來的幾天裡,衆人更加刻苦的訓練者。
靶場之中再一次開始了集訓,因爲事關機密,所以炊事班也只能先行離開,但是一箇中午放棄午休的培訓,讓他們對於射擊有了更新的意識,而對於這羣優秀的戰士,也有了更多的崇拜。
寒風凜冽,身體疲憊,手腳都有些僵硬的他們又開始了信任射擊,每一次扣動扳機,他們都承擔的巨大的風險,但是他們卻完全信任自己的隊友,因爲他們相信,自己的戰友和也自己珍視他們一樣的珍視自己。
相對於他們的寒冷,雲天此時卻渾身是汗,穿着負重衣在四百米障礙中來回穿梭,還要提防六百米外唐曦的狙擊,而此時在四百米的位置上,牛博宇也已經加入了進來,重機槍不斷掃射下,雲天的日子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