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雖然可以讓體能暫時的恢復,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而對面的四腳蛇也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戰士,紮實的搏殺能力再加上鋒利的魚骨匕首,讓雲天一時難以接近。
眼看着雲天一個踉蹌,四腳蛇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揮動匕首向着雲天喉嚨割去的他,此時已經不再想着留活口了。
“雲天!”眼看着那鋒利的刀鋒已經來到了面前,再想躲避已經不太可能,不甘心的雲天怒吼一聲卻已經無力迴天,可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猛地撲了過來,直接抱住四腳蛇右臂的唐曦,死死的抓住了四腳蛇的手腕,而那小手更是毫不猶豫的握住了鋒利的匕首。
鮮血,瞬間順着那鋒利的魚骨匕首滑落,拼盡全力的唐曦用那嬌嫩的纖手死死的握着鋒利的刀刃,她這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抵擋死神的鐮刀。
“臭女人!”沒想到唐曦突然橫加干預,右手無法移動下,四腳蛇擡起右腳,直接踢在了唐曦的小腹上,不過就在即便如此,唐曦依舊死死的握着利刃,就算是死,她都不會放手的。
“打女人!”就在這時,雲天的右拳已經襲來,鬼魅一般的速度充斥着一個身爲男人的憤怒,而這拳風,直接打在了四腳蛇那滿是螞蟥的喉嚨上。
巨大的衝擊力讓四腳蛇頓時無法呼吸,鬆開手中匕首的他,已經雙手捂着自己的喉嚨,這可是非常脆弱的位置,而凝集着雲天所有憤怒於一體的拳頭,直接打斷了他的氣管。
不過,他的厄運並沒有就此結束,雲天已經一躍而上,雙拳不斷的擊打在他的臉上,猶如雨點一般落下,而無法呼吸的四腳蛇此時連防禦都做不到,那金屬面具都被雲天打凹進了臉頰之中,從此以後他不用在隱藏自己,就連做鬼都可以和麪具合爲一體了。
直到四腳蛇一動不動,雲天這才停下了拳頭,站起身來的他,踉踉蹌蹌的來到唐曦的面前,此時的她還倒在那裡,剛纔虛弱的她可是拼盡全力才躍起來的。
“等我一下。”雲天從唐曦的手中拿過那還帶着鮮血的匕首,此時沼澤裡的狂蜂還在痛苦掙扎,那剛剛沒過膝蓋的沼澤,此時已經成爲了他最恐怖的回憶,不僅是身上、臉上,就連嘴巴和鼻孔裡,都滿滿的是螞蟥。
一步步逼近,雲天緊握着匕首,看着那還在掙扎的狂蜂,雲天突然笑了,那死亡的笑容掛在他的嘴角,不過此時的他看不準備急着送他下地獄,因爲這種時候,比地獄更加可怕。
“啊!啊!啊!啊!”一聲聲慘叫傳來,那慘烈的比屠宰場還要可怕,被雲天挑斷了手筋腳筋的狂蜂,現在變成了殘廢,除了嘶吼他已經無法動彈了,成千上萬只的螞蟥覆蓋着他的身體,再加上雲天把他的衣服割開,任憑每寸肌膚都被螞蟥蓋滿。
“這就是你們進入華夏土地的代價,你先慢慢死,我會把你的隊友一起送下去。”雲天咬着牙,蹲在狂蜂的面前,一臉冷笑的他此時比任何魔鬼都殘忍。
“殺了我!王八蛋,殺了我、你個孬種,懦夫。”現在,狂蜂只求一死,否則要是等流血流死還不知道要多久呢。
“很好,你很順利的激怒了我。”雲天一把扣住了狂蜂的脖子,鋒利的匕首更是直接刺入了他的口中。
不遠處的唐曦已經不敢去看雲天那殘忍的動作,不過在她心裡卻更想把這傢伙碎屍萬段,而沒一會,雲天就把他再一次摔在沼澤裡,斷掉了他舌頭後,他的髒話就罵不出來了。
一步步走出沼澤地,雲天臉色慘白慘白的,終於拿下了對方兩人的他,隨着憤怒的退卻,整個人也變得無力,不過雲天知道,他們必須要離開這裡,且不說那隨後而至的追兵,再過一會的話,恐怕那些螞蟥就不再怕他們了。
“能走嗎?”雲天咬着牙,從對方的身上拿下M16和幾個手雷,又撕下自己的衣服,爲唐曦把手包紮上了。
“能。”唐曦點了點頭,雖然滿地的螞蟥讓她心驚肉跳,不過在昨晚螞蟥吸毒之後,她已經不再發燒了。
“那我們趕緊離開吧。”雲天點了點頭,虛弱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夠堅持多久,但他們還是先離開這片恐怖的峽谷再說。
就這樣,兩個人彼此摻扶着,走入了叢林之中,而這裡只剩下狂蜂和四腳蛇兩個屍體。
相對於被雲天拳頭打死的四腳蛇來說,狂蜂很明顯還要更遭罪,直到第二天被尋蹤而來的人發現,他還有一口氣,只不過口不能言的他,渾身上下都是手指粗的螞蟥。
一個不大的山洞中,雲天已經倒在那裡,失血過多的他臉色蒼白,渾身冒着冷汗,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卻又好似缺氧一樣,身上遍佈的傷口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但是卻已經紅腫了起來。
“雲天,你不能死啊。”唐曦看着心跳越來越微弱的雲天,淚流滿面的她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水!水!”現在,雲天已經開始發燒,嘴脣乾裂的他不僅失血太多,也已經開始脫水,整個人的意識也已經開始模糊,一陣陣的昏厥是極爲危險的信號,再這樣下去,他恐怕就一命嗚呼了。
“哦,你等我。”唐曦急忙站起身來,跑出了山洞,按照雲天之前教給她的方法,終於找到了陰暗角落的露水,用大樹葉子收集裝好後,唐曦急忙捧着清水跑了過來,不過此時的雲天已經又一次的昏過去了。
昏厥的雲天呼吸微弱,身體發燙的他已經到了一個極限,如果不是經歷過放血訓練和脫水搏擊,他恐怕早就死了,但是已經昏厥的他,此時更不可能自己喝水了。
唐曦急忙把水含在口中,毫不遲疑的蓋住了雲天的嘴脣,把清涼的水吐入到了他的嘴裡,又用舌頭不斷的舔着雲天那乾裂的嘴脣。
夜色降臨下,山裡的氣溫也開始轉涼,好在這個山洞前面的植被比較茂盛,不過那山谷中時而回蕩着的野獸怒吼,還是讓人毛骨悚然。
唐曦把雲天抱在懷中,不斷用嘴脣給在發燒的雲天餵食着清水,而當她害怕的時候,她就會抱得更加緊,雙眼死死盯着洞外的她是那麼的無助,可是不管怎麼樣,她都會守着雲天,一步都不離開。
用清水不斷的擦拭着雲天的臉龐,唐曦學着他照顧自己的樣子照顧着雲天,夜幕再降臨,唐曦知道她必須要暫時離開山洞一會,於是她強撐着身體,咬着牙去撿柴生火,可直到手都磨破了,那火還是沒有點着。
“那樣不行,要用繩子。”就在唐曦越發着急卻生不出火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傳來,讓唐曦立刻一喜。
“你醒了。”唐曦急忙跑到雲天的身邊,看着虛弱的他,這真是三年河東三年河西,前幾天一直照顧唐曦的雲天現在變成被照顧的了,若不是下午那雙脣的水源讓他身體補充了一些的話,恐怕他現在已經完蛋了。
“是啊,用繩子壓住木棍,形成旋轉的力量,再在乾草上撒一點沙子加大摩擦才行。”雲天點了點頭,不過依舊虛弱的他渾身無力,只能躺在那裡看着。
有了雲天的指點,唐曦做事情就更有信心,很快就把她拾回來的柴禾都點燃了起來。
有了火光,山洞裡頓時暖和了很多,看着那燃燒的篝火,唐曦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剛剛大病初癒的她,也已經累得不行了。
“喝點水吧。”有了火,就不怕晚上有野獸入侵,雖然到現在還餓着肚子,但起碼還有水,於是唐曦又端來了一個大葉子,裡面盛着的水是那麼的甘甜。
“我好像在昏迷的時候,感覺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喝了一點睡,雲天的臉色也稍微好了一些,看着渾身上下包紮的布袋,還有很多地方**在外,有些傷口更是開始化膿了。
“什麼奇怪的事情?”唐曦好奇的問道。
“在我很渴的時候,嘴巴里有軟軟的東西。”雲天看了看唐曦,在半昏迷狀態下,那好似乾涸的嘴巴卻突然有了一絲甘甜,緊跟着就是一個柔軟的物體一直在嘴脣上游走。
一說起這件事情,唐曦的臉頓時囧紅了起來,那時候雲天是昏迷的,所以迫不得已,唐曦只能嘴對嘴的給他喂水了。
“錯覺。”雖說是迫不得已,但不管怎麼說,那也是自己的初吻,在忙完之後,唐曦更加感覺到了那股羞澀,沒想到自己的初吻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沒有了。
雲天看着火光下的唐曦,那羞紅的小臉足以證明自己絕對不是錯覺,不過此時的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而此時的唐曦,芳心也在亂跳着。
“對了,唐曦,能麻煩你一件事情嗎?”沉默了一會後,雲天對着唐曦說道,雖然這件事情很唐突,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這傷口在惡化下去的話,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