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還有其他家長接孩子,所以李安和白蘭只是簡單的聊了兩句,得知丫丫這一天在學校裡都很乖,只是有些孤僻,不和其他小朋友玩。
白蘭表示丫丫這是認生,再多上幾天學就能徹底融入這個大集體裡面去。
李安對此卻有些擔心,畢竟丫丫從小到大所接觸的都不是正常兒童的教育,簡單地說她和普通小朋友玩不到一塊去。
希望真的如白蘭所說過幾天能夠好轉。
離開幼兒園,李安就想到了做飯的事情,決定到書店買幾本相關的書籍。
路上丫丫看到小朋友吃冰激凌,於是就帶她到冰激凌店裡去購買,結果到那裡發現店裡有個小型遊樂場,一些孩子正在裡面玩耍。
從丫丫的眼神裡李安看出她想要過去玩,再加上李安想到白蘭說丫丫不和其他同學交流的事情就改變了主意。
“丫丫,冰激靈好吃嗎?”李安問。
丫丫點了點頭。
“丫丫是不是也想去遊樂場裡玩?”李安又問。
丫丫點了點頭。
“那等丫丫吃完後過去和小朋友一起玩,好不好?”李安再問。
丫丫這次猶豫了,可很快就被對面小朋友的歡聲笑語所吸引,隨即點了點頭。
李安知道這下沒時間去買書了,於是就撥通了張兵的電話。
恰巧,張兵還在市裡閒逛,於是李安就將買書的任務交給了他。
一個小時後,張兵掂着大捆小捆的書籍跑到冰激靈店。
若是可以的話,他會把整個書店都搬過來。
李安掃了眼書名,結果有些無語。
除了幾本幼兒飲食方面的書是自己想要的外,其它像孕期食譜、育兒指南等等對自己來說都沒有用。
做飯就需要做飯的工具,比如烤箱之類的,家裡的鐵鍋沒辦法用。
還得購買一批廚具才行。
這個好說,等回去的時候饒道去趟大型超市就能夠全部解決。
“這些書多少錢?”李安問。
“李哥,你和我還談什麼錢不錢的,也太見外了吧?”張兵一臉埋怨地說。
李安也沒多言,找來筆和紙,將自己所需要的廚具寫了下來。
“待會去幫我把這些買回來,這張銀行卡你拿着吧。”
說着,李安將昨天從黃金榮那裡敲詐來的銀行卡一起遞了過去。
一百萬呀!
張兵有些眼紅,卻沒敢伸手接,搖頭講道:“李哥,這點錢我還出得起。”
“讓你拿着就拿着,廢什麼話?”李安訓斥道,張兵這才接了過去。
見張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李安問道:“你還有什麼話就直說,別磨磨嘰嘰的。”
“李哥,今天出了一件大事你知道嗎?”張兵小聲問道。
李安瞪了張兵一眼,這纔剛交待過別磨嘰就又來了,看來磨嘰的毛病不是一會能改的。
“李哥,你聽說過吳半城吧?”張兵又問。
吳半城,市裡的首富,因爲其財富佔據了半個城市,所以外號吳半城。
李安知道吳半城是和另一個人有關,吳金生。
吳半城就是吳金生的父親。
換作其他人,李安不會去管,可一聽和吳金生的父親有關,就問道:“他怎麼了?”
張兵謹慎地看了眼周圍的人,向李安靠了靠,壓低聲音說:“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看熱鬧,吳半城跳樓了。”
吳金生老爸跳樓了?
李安心裡咯噔一下。
張兵接着講道:“要不是消防員在下面布了氣墊,那老小子非得摔成肉泥不可。”
李安有動手打人的衝動,你丫的就不能一句話全部說完呢?
中間大喘氣幹嘛?
既然下面有氣墊,那吳半城應該還活着纔對。
“他爲什麼要跳樓?”李安好奇地問。
“被人騙了,或者說被人給整了。
吳半城的錢全部沒了,還倒欠人一大筆錢,因爲還不上才跳樓的。
李哥,你知道這個整吳半城的人是誰嗎?”
張兵一臉神秘地問。
“黃金榮。”李安沉聲講道。
張兵先是一怔,隨即伸出大拇指說:“李哥,你真是神了,你怎麼知道整吳半城的人是黃金榮?”
李安冷笑一聲,這個太容易了。
首先,除了當官的外,這座城市裡沒人能整垮吳半城,而吳半城能發展到今天,自然和官場上的人關係要好。
其次,黃金榮是李安所知有能力整垮吳半城的人,再加上他出現在這裡也太湊巧了一點,真的是爲了張兵家的礦場?
和吳半城相比,張家那點小礦算得了什麼?
最後,張兵既然特意提起這件事,自然和他的利害有關係。
看來張家對黃家還是充滿了恐懼,尤其是吳半城這件事發生以後。
“吳半城現在在哪裡?”李安問。
“市人民醫院,警察把他給控制了起來,以防他再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來。”張兵回道。
“我知道了。”李安輕應一聲,旋即命令張兵去買東西。
有錢好辦事,沒費什麼功夫張兵就把清單上所有的東西都買齊了,並親自送到李家安裝好。
李安又讓張兵買了些食材,帶着丫丫回家親自做了一頓晚餐。
或許是上了一天的課太累了,吃過飯沒多久丫丫就睡着了。
李安把丫丫放到牀上後,留張兵在客廳過夜,自己則睡另一件臥室。
實際上,李安並沒有睡,關上房門後就走窗戶離開了,前往市人民醫院。
和張兵所說一樣,吳半城被警方給控制了起來,門口有兩位荷槍實彈的警察守衛。
可以看出,警察非常擔心吳半城會再次輕生,那樣吳半城所欠的錢就沒人還了。
黃金榮還真是黑,騙光吳半城的錢後,還想徹底將他榨乾。
李安也沒有驚動外面的警察,順着下水管道從窗戶爬進吳半城的病房,見到了雙手被分別銬病牀兩側的吳半城。
吳半城並沒有睡着,見有人從窗戶跳進來,本能的就想大喊大叫,卻被李安搶先一步捂住了嘴。
“叔,別怕,我是金生的朋友。”李安壓低聲音說,以防被外面的警察聽到,“叔,你可能不記得我了,我和金生是高中同學。”
聽見兒子的名字,吳半城漸漸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