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甲衣所用的材料只是尋常的鐵石,並非王曜景不想用更好的材料,他洞天之中,有大量神奇的材料。但這些材料都蘊含了洞天特性,具有玄妙屬性,會很容易被朝廷大軍剋制。
尤其是梁山衆人的攻擊中更是帶着天命的負面氣息,對超凡材料的腐蝕性更強。再堅固的超凡材料,在他們面前也像是紙片一般。
反倒是尋常鐵礦製造成得甲衣,不會被他們身上加持的力量所影響。
這件甲衣從外表是看,是一件整體,但實際上卻是一根根比頭髮還細的金屬絲編織而成,因爲太過於細密,所以看上去就猶如一個整體一般。
在冷卻了之後,甲衣從金紅色變成了銀白色,在陽光下卻不怎麼反光,看上去有一種靜謐的美感。
耶律棠伸出右手,輕輕的觸摸着這件由金屬編制而成的衣服,淡淡溫熱的感覺,就像是在觸摸着一層並不光滑的皮膚,不過手感並不賴。
“你可以試一下,應該能抵禦利器的攻擊。”纏繞在衣服上面的無形力量消失,這件甲衣就這麼落在了耶律棠的手上。
衣服的份量不重,大概也就兩斤左右,甚至要比許多的皮甲都輕,但防禦力要高出一個檔次。
耶律棠點了點頭,旋即將甲衣套在了外面。這件衣服兩邊都有活釦,可以調節鬆緊,只要形體正常,都可以無比的貼合身體。
耶律棠將衣服穿好,後面由一個類似於兜帽的設計,直接往頭上一罩,邊上的面紗一扯,便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其實,說這是一件甲衣並不貼切,雖然它的功能的確與鎧甲類似,但外表來看,卻更像是一件緊身服。王曜景在煉製衣服之際,參考了西域一個叫阿薩辛派的刺客組織服飾,蒙元橫跨亞歐,大量的西域商人前來大都,王曜景在蒙元時代待了近二十年,對當時的風土人情也算是頗爲了解。
穿上了這件衣服,耶律棠心中也升起了一絲安全感。除非是鈍器打擊,否則外人很難通過利器傷到她。
她昨日被花榮的利箭所傷,如今心中依然有陰影。如果沒有這甲衣的防護,她很可能依然難逃被射殺的命運。
耶律棠衝着王曜景一抱拳,然後身形一轉,大步朝着山下而去。
……
“便是在這附近了,各位小心着點,莫要着了那道人的術法。”越發接近王曜景所在的破廟,衆人反倒越發的謹慎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越是靠近這山,他們的心中就越壓抑,好像這山裡頭盤踞着一尊妖魔一般。
或許真的是心理原因吧,畢竟他們要圍捕的是一名純陽境。
“嗖!”就在衆人渾身緊繃之際,一道疾嘯的聲音從一旁的山林間竄出。衆人都是武藝高強之輩,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其中,以花榮最迅速,他在電光火石之間,一扯身上的披風,用力一甩一抖,兜頭籠罩在這箭矢之上。
只聽到“刺啦”一聲脆響,箭矢便生生的撕破了披風,但好歹也被扭轉了方向,飛入了別處。、
“小心,敵襲!”董平背後的肌肉一抖,兩杆短槍就滑入了他的手中,他嚴陣以待的看着某處。
“當真是好大的力氣……”花榮感受着剛剛那箭矢中傳來的猶如脫繮野馬一般的力量,心中暗暗駭然。
這般氣力,縱觀整個梁山,或許只有魯智深能達到。
就在他驚疑不定之間,一個人影緩緩的出現,此人的身上籠罩着一層暗銀色,那看似柔軟的衣服好似是由金屬構成,面部被遮擋了一般,但就其顯露出來的半張臉以及玲瓏曲線來看,這分明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很好看的女人。
“女人?”此人的眉角與先前被我射殺的女人幾乎一模一樣,莫非是她的姐姐或者妹妹?
花榮的心中暗暗想到,他只想到這麼一個可能。他卻不認爲此人就是耶律棠,畢竟那麼狠的一箭,就算活下來也是重傷。
就在他思忖之際,那女人忽然間動了。力氣在其腳下爆發,整個人化作了一團銀灰色的影子。
“什麼!好快!”女子一動,花榮等人全部震驚。在這個武力巔峰只能是凡人身體巔峰的時代,耶律棠所爆發出來的速度是不合常理的。
哪怕她的腿部爆發力僅僅達到了六百斤,但這也足以碾壓絕大多數的人了。
“嗖。”在移動之際,耶律棠的雙手一甩,兩柄纖細但是足有四尺長的利劍被她抓在了手裡,她在剎那間出現在呼延灼的身前,腳下在地面一借力,整個人跳躍起一丈高,雙手則狠狠地朝下揮砍。
呼延灼的速度比不上耶律棠,但他畢竟戰鬥經驗豐富,身形微微一側,同時手腕轉動,手裡的鋼鞭轉了一個角度,恰好擋在了細劍的必經之路上。
“當!”二者相撞,火花四濺,呼延灼胯下的馬匹長嘶了一聲,四蹄顫抖,竟然有承受不住的趨勢。而呼延灼本人也是手掌發麻,差點握不住鋼鞭。
“噹噹噹!”耶律棠的嘴角微微上揚,雙手爆發出幻影,一道接着一道的細劍瘋狂斬出,呼延灼根本躲閃不得,只能被迫接招。
鋼鞭與細劍在不停地發出碰撞聲,火星一串串的迸發,呼延灼疲於應付,卻不得不接招。
它胯下的馬匹在不停地後退,來回搖晃着身體,這更加增大了呼延灼抵禦的難度。
呼延灼很快就要堅持不住了,但幸好花榮和董平二人並未見死不救,二人一拍馬,一左一右朝着耶律棠衝了過來。
耶律棠眼睛的餘光一直注視着二人,見到二人準備動手,她左手細劍猛然朝下一刺,直接扎入了呼延灼身下馬匹的腦袋上。
馬兒痛苦的悲鳴了一聲,便朝着地面栽倒。呼延灼當機立斷,就要跳出去。但耶律棠早就料到他的打算,右手細劍自下而上的朝着呼延灼的脖子上割去。
呼延灼此刻人在半空,便是想要借力都不得。他雙目圓睜,只得一擡左手,擋在了脖子處。
斷了一條左手,總好過脖子被人割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