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條件,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何必把時間浪費在我這個爛人身上?這是一個不會有結果的等待,不值得。”
看到堂堂陸家大小姐。殺破狼之七殺,竟然在自己面前淚流成河,寧一凡多少還是有點於心不忍的,但他知道,他現在不能心軟,不能表露出對她的憐惜,否則她會以爲他對她心存不捨,就永遠都不會死心。
所以,他冷硬地丟下這句絕情的話之後,沒有任何安慰之言,就毅然轉身向休息室的門口走去。
就在他的手將要碰到門把的時候。身後一陣香風揚起,陸千柔從後面撲了過來,一把捉住了他的手,阻止他打開休息室的門,拉着他的手,把他的身子轉了過來,面對着她,然後把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輕地摩挲着。堅定不渝地說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爛人。我也不管值不值得,我更不要什麼別的男人,我只要你。”
寧一凡當即把手從她的手中抽回,決絕地說:“那我可以再一次告訴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陸千柔充滿了柔情和堅定的婆娑淚眼,頓時有失望和心碎之意透出,忽地向前一撲,把寧一凡撲在門板上,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把自己柔若無骨的嬌軀壓在他身上。不由分說地把自己的雙脣對準他的嘴脣湊上去,瘋狂地獻吻索吻。
寧一凡驀然一驚,慌忙之中雙手抓住她的雙肩,試圖把她從自己身上推開。奈何陸千柔像一條常青藤一樣,死死地纏在他身上,他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始終無法把她推開,除非用上內力,但那樣勢必會對陸千柔造成內傷。
陸千柔雙臂緊緊地箍住寧一凡的脖子,拼命地把他的頭顱按向自己,瘋狂地向寧一凡獻吻索吻寧一凡雙手抓住陸千柔的肩膀,奮力地想要把她從自己身上推開,不停地扭頭躲避她的親吻……
一番你不依我不撓的糾纏下來,兩個人都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陸千柔才戀戀不捨地鬆開寧一凡的嘴脣,眼眸融成了兩汪波光瀲灩的春水。媚意盈盈,額頭貼着寧一凡的額頭,鼻尖抵着寧一凡的鼻尖,呵氣如蘭地說道:“三哥,要我……”
“陸千柔,你瘋了!”寧一凡咬牙切齒,從來只有他強吻女人,什麼時候風水輪流轉,輪到一個女人來強吻他了?
可惜形勢比人強,他現在僅僅半步先天的功力,根本拗不過天象境的陸千柔。
“是,我是瘋了,你不愛我,所以我瘋了,只要你愛我,我保證不瘋,我什麼都聽你的。”陸千柔一臉嫵媚之意,對他極盡魅惑地說道,說話的時候,那溫軟若柔絲的氣息輕輕打在他的脣頰之上,胸前的大殺器在他的胸膛上輕輕摩擦着,要多撩人有多撩人。
“你現在放開我,以後我還是你三哥,否則以後我們連兄妹都沒得做。”寧一凡壓抑地威脅道。
陸千柔都做到這種地步了,要是他的身體一點反應都沒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他很清楚情和欲的區別,要是現在聽從慾望的支配要了陸千柔,就等於毀了她這輩子。
“不做兄妹正好,我本來就不想做你的妹妹,我要做你的妻子。”陸千柔一手箍住他的脖子,一手拿起他的一隻大手,按在她胸前的一團柔軟上,媚眼如絲地說,“以前你喜歡清影姐姐,說我是小孩子不懂事,都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可是現在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只是你一直沒注意到我罷了。你看它長得多豐滿,它是屬於你一個人的。”
寧一凡只覺口乾舌燥,腹部有一團火在蠢蠢欲動着,隨時都可能爆發出燎原之勢,一發不可收拾。所以哪怕手中那溫潤如玉的觸覺實在是妙不可言,但也不敢抱有眷戀,連忙縮手。
“陸千柔,你不要玩火,我對你從來都只有兄妹之情,這是永遠對改變不了的事實。”寧一凡悻悻地說道。
“三哥你說謊,你明明是想要我的。”陸千柔提臀向前輕輕一撞,自己的桃源聖境隔着布料輕輕撞在寧一凡怒起的昂揚上,柔絲絲地說,“既然三哥你想要,那就盡情地要吧,狠狠地要我吧,小七今晚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
寧一凡被她這一撞,差點沒當場爆發而出,咬牙悻悻地說:“陸千柔,你到底放不放開?”
陸千柔固執地說道:“你不肯要了我,我就是不放手,你今晚只能屬於我一個人,我絕對不允許你再去找顧傾城那個賤……”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股暴烈的真氣便從寧一凡的身上狂泄而出,狠狠地衝擊在她身上,把她撞得身不由自地向後倒飛,飛出數米開外才雙腳落地,一絲鮮血從嘴角滑落下來。
“今晚的事,我就當從沒發生過,你好好冷靜一下吧。”寧一凡冷冷地丟下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休息室。
陸千柔看着砰的一聲重重關上的門,眼眶一紅,剛剛止住沒多久的鮮血,再次涌了出來。
“你竟然爲了一個冒牌貨傷我,這筆賬,我一定會從她身上討回來的,你傷我越深,我報復起來就越狠,到時候看你後不後悔。”陸千柔滿眼怨恨之色,擡起手背用力地擦掉嘴角的血跡,憤懣滿腔地低聲自語。
……
寧一凡再回到會場的時候,龍起集團董事長趙龍起作爲東道主爲本次企業家年會所致的開幕辭已經說到了尾聲,說了一句“請大家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某某某爲這次蘭溪企業家年會致辭”,然後便拍着手掌離開了主席臺。
寧一凡目光飛掠,在人羣中尋找顧傾城的身影,最終在主席臺前左側找到了她。
此時的顧傾城,已經換下那件被陸千柔故意弄髒的香檳色過膝裙,換上了一件紫紅色的收腰長裙,整個人看起來恍若一朵高貴明豔的牡丹,豔絕全場。
他快步穿過人羣走過去,走到她身旁,在她耳邊輕聲問道:“你沒事了吧。”
耳邊忽然響起熟悉的,溫柔之中帶着關心的聲音,顧傾城背脊微微一僵,並沒有回頭,不冷不熱地說:“我好得很,不勞你掛心。”
寧一凡一上來就吃了個閉門羹,知道因爲陸千柔的事,她現在心情很不好,所以並沒有在意,繼續問道:“剛纔我看你跟不少老外進行了交涉接觸,是不是要開發什麼新的項目?有沒有找到有合作意向的企業?”貞歡私亡。
顧傾城言語帶刺地冷聲譏笑道:“原來你也知道我剛纔跟不少老外進行了交涉啊,我還以爲你和美女卿卿我我玩得不亦樂乎,已經忘了我這號人物了呢。”
她這句話,怎麼聽都帶着一股子幽怨的氣息,聽得寧一凡面有訕然之色之餘,又不禁有點得意,戲謔地笑道:“這話的語氣聽起來怎麼帶着一股酸味啊,我可以理解爲,你這是在吃醋嗎?”
顧傾城不屑地一聲嗤笑,冷冷地說道:“寧先生,你的自我感覺未免太過良好了,我既然已經決定跟你斷絕那種曖昧不清的關係,就不會拖泥帶水。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是我的保鏢,你的職責是保護我的安全,不只是人身安全,還有人格安全。如果不是你爲了泡妞玩忽職守,我也不至於被一個瘋女人莫名其妙地擺了一道,當衆出糗。”
寧一凡笑容一凝,想到顧傾城此番確實是受到了自己的牽連,纔會無端承受這無妄之災的,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歉意:“傾城,我……”
顧傾城沒有聽他解釋,冷冷地打斷道:“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在工作場合叫我顧總,非工作場合叫我顧小姐。至於現在,你想叫顧總也行,想叫顧小姐也隨你,但請不要叫我的名字,我們的關係還沒親密到那種程度。”
寧一凡頓時啞然,看來她對自己的誤會和怨氣已經越來越深了,要再次攻克大冰山,怕是更加的任重而道遠了。
這時,主席臺上的發言也到了尾聲:“……希望大家可以盡情地享受接下來的這個舞會,祝大家有一個愉快的夜晚,謝謝!”
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又落下,會場中央的上空,舞池的燈光開始綻放道道絢爛彩光,在舞池中縱情地流轉起來。而舞池邊緣不遠處,特意從維也納請來的伴奏樂隊,也開始奏起了華爾茲舞曲,爛漫悠揚的伴奏音樂,充斥了整個會場。
有帶着舞伴進場的男士,都非常紳士地對自己的舞伴發出了邀請,然後摟着自己的舞伴,在音樂中翩翩跳起風情各異的華爾茲舞步來。
而孤身進場的男士,則開始到處尋找跟自己一樣落單的女士,作爲自己第一支舞的舞伴。
顧傾城顯然沒有跳舞的打算,所以冷眼也不瞥寧一凡一眼,端着一杯酒朝舞池外圍走去。
寧一凡當然是亦步亦趨地在後面跟上,可惜沒走幾步,顧傾城就停了下來,冷冷地回頭瞪了他一眼,說道:“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不要跟着我。”
寧一凡腆着臉笑道:“你不是怪我剛纔沒有保護好你嗎?爲了避免再次發生意外,我還是跟着你比較好。”
顧傾城冷笑道:“你只要管好你那些風流債惹來的亂七八糟的女人,就絕對不會有意外發生。”
她又不是傻瓜,哪能看不出寧一凡跟陸千柔的關係不一般?而她跟陸千柔又素不相識素無恩怨,陸千柔會這麼捉弄她,歸根究底還不是因爲“爭風吃醋”這四個字?
見寧一凡無言以對,顧傾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哼”了一聲,丟下寧一凡,獨自走到了會場邊緣的角落裡,默默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