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一凡有點好奇:“這個傢伙什麼來頭?好像還挺牛逼的。”
蘇蔓歌揶揄道:“老公,你不會是看到人家這麼受美女歡迎,吃醋了吧。”
“啪!”
她的話音剛落。肉乎乎的嬌臀立即捱了一記不重不輕的肆虐,猝不及防之下刺激得她“啊”的一聲輕呼而出。
“這次就當是讓你長長記性,下次再敢埋汰你老公,就大刑伺候!”寧一凡這一巴掌拍下去之後,雖然裝出惡狠狠的樣子警告着蘇蔓歌,不過卻又相當憐香惜玉的在她的肉臀上輕輕揉了揉,羞得蘇蔓歌臉頰的酡紅直蔓延到了耳朵上。
“那個傢伙叫做李弘毅,是京城李家的嫡系子弟,根正苗紅的富二代加官二代,身嬌肉貴着呢,還自稱什麼太子。可臭屁了,整天在外面作威作福,老霸道了,其實還不是仗着李家在華夏的地位,仗勢欺人?”蘇蔓歌對那青年似乎也相當不順眼。給寧一凡介紹的時候。時不時不以爲意地撇着嘴。
寧一凡喲呵了一聲:“原來是京城李家的太子aa黨,怪不得這麼吃香,就是不知道其餘三大家族有人來沒有?”
蘇蔓歌的目光在人羣中搜尋了起來,同時答道:“楊家和趙家有沒有人來我不知道,不過剛纔我看到陸家的大小姐來了,在哪兒呢……吶!在那邊!”
蘇蔓歌的目光在廣場上飛快掠了一遍,忽然往一個方向一指,寧一凡順着她的手指所指方向眺望過去,赫然看到一個身穿奢華晚禮服,妍姿豔質端莊高貴的美女,被一羣青年男女衆星拱月地簇擁在主席臺前,一看就知道身份非凡。
看到這個美女,寧一凡的臉色微微一變,幾乎第一時間就裝作不經意地轉過身去,背對着那個美女。似乎怕被她看到自己。
他這個反應讓蘇蔓歌甚是奇怪,狐疑地問:“老公,你認識那位陸家大小姐?”
寧一凡儘可能地佯裝輕鬆道:“人家是金枝玉葉的千金大小姐,我一亡命之徒,哪有資格認識人家?”
蘇蔓歌當然不是這麼好糊弄的:“真不認識?那你慌什麼?”
寧一凡煮熟的鴨子死嘴硬:“誰慌了,我是餓了,與其關心這些跟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還不如趕緊把肚子填飽。”
這個解釋,在蘇蔓歌看來,顯得太過拙劣和牽強了點,但見他已經拿起一個碟子和一把叉子在挑食物,她也不揭穿,低聲解釋道:“她叫陸千柔,聽說之前一直在加拿大管理陸家在北美的分公司,這次不知道爲什麼忽然回來了,要說是爲了這次的蘭溪企業家年會,那也說不過去啊。”
寧一凡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並沒有接腔,卻顧左右而言他地指着廣場外圍一座燈飾下的一張長椅道:“那裡有地方坐,而且還安靜,我們弄點東西到那邊吃吧。”
從蘇蔓歌進來之後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去跟那些富商名流攀談,反而跟寧一凡一樣這麼積極尋找美食的行爲就可以知道,其實她也無意在這些富豪名流中左右逢源,所以當然沒意見,端着自己挑好的食物,跟着他走了過去。
在長椅上坐下來之後,寧一凡刻意地側着身子,只留給會場中央那邊一個側臉,這才暗暗鬆了口氣,開始享用美食。
……
顏鳳鳴陪着顧傾城過去跟顧丞志以及那幾個國外名流寒暄了幾句之後,便主動失陪離開,把時間和空間讓給了這對父女。
她很清楚,這次龍起集團和傾城集團達成合作,雖然解了傾城集團的燃眉之急,但傾城集團也忍痛拿出了很大的一塊蛋糕出來跟龍起集團分享。所以傾城集團想要進一步發展,在龍起集團和星湖集團爭霸蘭溪的暗潮中屹立不倒,就肯定要拓展新的項目,擴大經營範圍。
然而,蘭溪商界現在的情況,傾城集團現在的處境,來與會的國內的商家,有幾家是不清楚的?所以哪怕傾城集團現在明面上佔據上風,還有龍起集團作爲後盾支持,但只要能夠置身事外的,沒幾家是願意被捲進這個漩渦中來,趟這趟渾水的。所以,國內的商家企業可以首先作出排除了。
而國外的商家中,有不少跟星湖集團是走得很近的,同樣可以排除在外。
於是乎,這幾個國外名流所代表的跟星湖集團走得不是很近的商家,自然也就成了顧家父女首先要攻陷的目標。
顏鳳鳴樂意成aa人之美,只可惜,那幾個外國名流跟顧家父女一番接觸交流之後,全都婉拒了他們主動提出來的合作意向,哪怕顧傾城和顧丞志提議的合作項目和方案很有建設性,而且大有可爲,做得好了,利潤絕對相當可觀,他們也不願意承擔這個風險。
首戰鎩羽,父女倆開始分頭行動,針對他們事先就盯上的目標下手,以冀廣撒網能捕到魚。
只是差不多一個鐘頭下來,他們接觸過的商家已經超過了十個,但沒有一個有合作意向的,全都認真聆聽,十分心動,然後惋惜地拒絕了。
顧傾城本來以爲,自己和龍起集團達成合作關係,扭轉了強弱局面之後,憑藉着這些出色的方案,千淘萬漉,總能找到些個有眼界又有膽識的企業家願意冒一下風險和自己合作的,沒想到還是被孤立了起來,疑惑之餘,心裡不免有點沮喪和失落。
失落之下,她站在喧囂的人羣當中,下意識地開始尋找寧一凡的身影,之前那個男人幾次三番的在她危難的時候幫助她逢凶化吉,已經在無形之中給了她一種心理上的安全感。
雖然她這幾天表面上一直在刻意地疏遠寧一凡,但她現在正值彷徨無助之際,心裡其實還是很希望這個時候,他能夠陪在自己身邊給予自己鼓勵和動力的。
然而這一番找尋下來,卻發現她要找的人正和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坐在會場外圍的長椅上,隨意笑談,恣意餵食,有說有笑,寧一凡指手畫腳不知道在跟那個女子說些什麼,逗得那個女子笑得花枝亂顫,前俯後仰,偶爾激動過頭了還會對着寧一凡的肩膀來上一拳,舉止要多親密有多親密,簡直就像一對親密的戀人。貞土坑血。
顧傾城本來就泛着涼意的心窩,頓時被澆了個透心涼,疲憊的眼神一下黯淡到了極點。
自己前幾天才拒絕了他,他這麼快就勾搭上了一個新的美女,自己卻一直在心裡尋思着要不要再給他一次機會,現在看來實在是諷刺。
看着長椅上那兩個人的無拘無束,再聯想到自己和父親的殫精竭慮,顧傾城心裡頗不是滋味,無聲苦笑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失落,收拾心情,重新把重心轉移到尋求合作伙伴上,至於她和寧一凡何去何從,現在已經顧不上太多了。
她才收攝心神,目光在人羣中游弋,還沒有找到下一個要接觸的目標,一個她最不願意看到的身影,便礙眼地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之中。
吳俊生穿着一身騷包氣質十足的暗紅色的燕尾服,端着一個酒杯,笑意隱隱地走到她面前,看到她深v領下那微露的雪膩乳肉和深不可測的溝壑,眼中閃過一抹貪婪和炙熱的異彩。
不過,這絲貪婪和炙熱,被他很好的掩飾了起來,從容自若地說:“怎麼樣傾城,我看你都上撲下騰了差不多一個鐘頭了,有收穫了嗎?”
顧傾城冷冰冰地說:“這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
吳俊生對這個結果早就瞭然於胸,知道她屢屢碰壁,肯定會產生一些負面情緒,所以並不懊惱,依舊風度翩翩地微笑道:“我昨天就已經跟你說過,我所說的話是句句屬實還是虛言恐嚇,年會上自會見分曉。現在你該相信我沒有騙你了吧。”
顧傾城俏臉含煞,月眉倒豎,咬牙切齒地冷冷道:“是你搞的鬼?”
“不不不不……”吳俊生矢口否認,“他們只是在正確的時候,做出了一個正確的決定而已。”
“他們作爲一家跨國集團駐華分公司的執行總裁,對華夏文化和華夏國情都是有一定的研究和了解的,他們知道華夏自古有一句話,叫做“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在別人的地盤上做生意,就應該懂得審時度勢,趨利避害。是你太固執了,傾城。”
顧傾城不以爲意地“哼”了一聲,冷漠的臉上浮起兩道疑色:“現在明明是我們佔據上風,你是怎麼說服他們站到你們的陣營去的?跨國企業在國內投資,政斧一定會給予扶持,就算你所說的那什麼玄武派勢力再龐大,但是在國家機器面前,他們也絕對不敢亂來的。”
“政斧扶持,國家機器?”吳俊生像是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笑着連連搖頭,“傾城啊傾城,你在商業上的天賦雖然毋庸置疑,但是你在人情世故上,還是太不懂得圓滑變通了,這麼明顯的問題,你的腦子居然還轉不過彎了?”
“不用在我面前賣弄你的優越感,我沒興趣欣賞。”顧傾城冷笑一聲,在那一道道匯聚到她身上的戲謔、奚落、惋惜、幸災樂禍的目光的注視下,憤然轉身而去。
吳俊生定定地看着她風姿綽約的背影,笑眯眯的眼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癡迷。
“這就是蘭溪第一美女?”忽然,一個聲音從身邊傳到了他耳中。
吳俊生恍惚回神,看清楚說話的人是誰,連忙應道:“是的,太子。”
李弘毅戀戀不捨地凝視着顧傾城漸行漸遠的迷人背影,眼中閃爍着邪異的光彩:“果然是傾國傾城,名不虛傳,若能獨擁佳人一夜,這次來蘭溪也算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