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江笑道:“站穩了再打也不晚,少年。”
“你叫王明江嗎?”那個長頭髮男孩眼神冷漠地說。
“對!是我,幾位是找我嗎?我有得罪過你們?”他看了看衆人,四個人挺講究的把他圍困中間。
“少他媽廢話,我們不想揍你,但有人想揍你。”光頭不耐煩地說道。
“記住了,以後離那個女人遠一點,不然我們見一次揍你一次。”
幾個人氣勢又上來了,手中掂量着短棍,目光囂張至極。
“嘿嘿!我說幾位少年,既然你們想揍我,我的身份你們可都看清楚了,我可是一名警察。”
“揍的就是警察。”光頭冷笑。
王明江不得不曉之以理:“當然,我沒說警察不可以揍,但是呢揍警察總比揍一般人要麻煩,我在這裡給你們講一下:第一呢,警察不是隨便揍的,揍了警察就是襲警,要被判刑的;第二呢,警察要比一般老百姓抗揍,你們可想清楚了,別到時候沒把我揍成,自己進了局子裡,沒個一年半載是出不來的。哥幾個,聽我這些理由,你們還想繼續嗎?”
他的話讓幾個少年有了一些猶豫。
最後,光頭說了一句:“去他媽的,揍完就跑,那有那麼多說法,兄弟們,開打!”
話音剛落,一馬當先,一棍子向他頭上砸過來。
這一棍砸非常狠,生猛,一點也不留情面。
不得不說,少年人打起來比成年人要猛,從來不會考慮後果。
其他幾個人也跟着一起開打。
四條短棍幾乎同時出手,從不同部位打過來。
王明江冷靜自若,就在光頭砸過來時,他猛然出手,一把奪過那根棍子。
隨即,一把揪住光頭,力氣非常生猛,光頭在他手裡幾乎任憑擺佈的像個人肉盾牌。
只聽啪啪兩聲脆響,兩根棍子打在光頭明晃晃的腦袋上。
頓時鮮血從腦門上滲出,嚇傻了兩個手拿棍子的人,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棍子竟然落在了自己人頭上。
另一人的棍子這時候猛掃他的腿彎。他腳尖一點,靠着光頭做支撐,一下整個人斜起來,然後把整個人重量加在腳上,一腳踹在那人的肩膀上,被揣倒得的是那個司機,這一腳分量不輕,直接把他踹在地上起不來了,捂着胸口在哪裡大口喘氣。
只用了一招,就把四個人圍攻化解了。
四個少年倒了兩個。
眼見倒在地上兩個同伴,另外兩個人慌了神,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流露出的恐怖的神色。隨後,兩人扔掉手中棍子撒開腿就跑,全然不顧剛纔還口口聲聲講義氣的同伴。
王明江也懶得去追。
留下這兩個人足夠他問的了。
他把光頭拉到跟前,平靜的問:“知道你現在有多嚴重嗎?”
光頭搖了搖頭。
王明江抓住他的手,在他腦門上摸了一圈,光頭的手上全都是血。
“看到了嗎?被你同伴打的,兩棍子下去都是血啊,你快不行了。”
光頭看到粘稠的血,驚得夠嗆。
王明江順勢抓着他的手,把血全部糊在他臉上。那張臉顯得猙獰恐怖,濃烈的血腥味更加讓他惶恐。
“大哥,不,警察叔叔,放過我吧,我,我真是一個學生。”光頭當時就給他跪下了。
“好,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就可以走了。”
“警察叔叔,您說,什麼問題?”
“誰派你來打我的?”
“是,是剛哥。”光頭猶豫了一下,說了實情。
“德剛,是嗎?”
“是。”
“他怎麼派你們這幾個沒用的東西呢?”這一點讓王明江想不通。
“我們是烈虎拳館學員,剛哥請我們吃了頓飯,還,給我們每人買了一部手機,說是靠我們四個人能力,足可以把你打的人仰馬翻的。”光頭說。
“唉!顯然德剛是沒有捱過揍的人,至今連我的實力都沒摸清楚。”他嘆了一口氣。
“警察叔叔,沒什麼事,我,我想去醫院。”光頭慘兮兮的看着他說。
“走吧,以後記住了,不要隨便拿人家手機,稱兄道弟講義氣,關鍵時候你都看到了,沒有一個人能救你。爲了一部手機把命搭上你就後悔了。”
“是。我,我明白了。”
“下次如果讓我再看到你不學好,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揮了揮手,光頭風也是的跑了。
還剩下一個司機到在地上想爬起來跟着跑路。
“別跑,把你的車開走,擋着我的路了。”他淡淡地說。
“哎!哎!我馬上開走,大哥。”司機忍着痛忙去開車了。
王明江重新坐回車裡。
林淑芬早就不驚恐失措了,忍不住笑了:“明江,我就喜歡和你在一起,太有安全感了。”
“一幫小屁孩,自以爲長本事了。”他無奈地道。
“是不是那個德剛乾的?”林淑芬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除了他還會有誰這麼惦記着我呢!”他嘆氣道。
這個德剛是無時不刻惦記着他啊!
“我也夠倒黴的,被他們盯上了,你不知道,當時被那輛車跟着我心裡緊張極了。”林淑芬還有些情緒未定。
“你要是不來找我啥事沒有,以後記得找我時一定要預約。”王明江不得不提示她一下,在自己身邊女人是很危險的,這纔算哪兒啊,單是代小婉跟着他就被劫持過兩次。
“這次也是預約了啊,你忘記答應過我的事啦?”
“哦!是嗎?好像是有這檔事,你找我到底什麼事?不會吃飯這麼簡單吧?”他若有所思的問道。
“誰說的,我就是來和你一起吃飯的,別的事真沒有了。”
面對如此天真的回答,王明江是無法拒絕了。
索性,一起吃個飯。交個朋友,增加一下彼此感情,順便在氣一氣德剛,也是不錯的事。
他們選擇了一個看起來裝修風格很古典的茶樓,找了一個幽暗的角落,在寒冷的週末夜晚,一直聊到晚上十二點,王明江又把林淑芬送回機場,怕她路上遭遇到別人的算計。搞的林淑芬既感動又有些不好意思。
王明江把她送回去,打了一輛車回到家裡已是凌晨兩點了,好在第二天是週六,可以安心睡一個大覺。
德剛閉着眼聽到光頭彙報,心裡面痛苦極了:“你說王明江和我心愛的淑芬約會?”
他聽完光頭對那個女人描述,車的尾號,已經斷定是林淑芬無疑了。
他已經把林淑芬的資料搞的很詳細了,航空公司高官,之前是漂亮的空姐,不論從身高、相貌、知書達理方面絕對的好女人標準。就這樣被王明江給搶去了,此刻,他的心在滴血。
“剛哥,對不住,我們四個人,四根短棍都不是他的對手。”光頭抱歉地說道。
“沒什麼,我本來也不指望你們能贏,只不過是訓練一下你們的膽量,現在你們連警察都敢打了,以後下手就會狠一點,你們還年輕,都在苦練中,以後有的是機會。”德剛一點兒也沒生氣,很平淡地說道。
這多少讓四個人有些意外,他們印象中德剛脾氣似乎不是這麼好的。
“你們下去練習去吧,終有一天你們會打敗王明江的。”
“是,剛哥。”四個人懷着激動的心情退了下去。
四個人走後,朱縣長過來笑着說:“公子現在是越來越有胸懷了。”
“沒什麼,他們都是孩子,潛能還沒有發揮出來,以後有的是機會,我在培養要用的人。當然了,還有馬師父外出了,這個烈虎拳館也得給他看好了,不要有個什麼閃失。”德剛淡淡道。
“公子高瞻遠矚,我們自然看不出來。”朱縣長擡舉道。
德剛呵呵一笑,顯得高深莫測。
這時候,朱縣長手中報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個廣告有點意思。”他指了指一塊半版廣告說。
這塊版面按理來說能容得下不少圖案和文字,而打廣告的人只是打了幾行字。空白留的很大,給人留出了極大的視覺空間,反而比較吸引人的注意了。
“這是招募短信寫手的文案,給的價格可真高啊,一字五十元。”朱縣長感嘆道。
“招募短信寫手?一字五十元?這是什麼單位在招人啊?”
“沒有寫單位名稱,只留了一個手機號碼。”朱縣長說。
“有點意思,短信寫手這麼值錢嗎?”德剛問。
朱縣長心裡覺得上次找的那個短信寫手還是和德剛的錢要少了,早知道這麼值錢,就該多要一點。
“好的短信寫手一字百元的都有。”朱縣長誇誇其談。
忽然,德剛面色大變:“不好,要出麻煩了。”
“怎麼了,公子?”朱縣長不明所以。
“這不是尋找短信寫手,這是要找我們的證據,還沒有看出來嗎?”德剛神色緊張站起來,“快走,把給你寫短信的那個傢伙控制住。”
一瞬間,朱縣長臉色慘白,似乎也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