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大家都換了便裝,三三兩兩地向‘聚香閣’走去。
李進則有義務陪着王明江一起走。
其他人自顧走了,和領導走顯得很彆扭,所以,領導一般都很孤單高冷。
到了聚香閣,吃飯的人已經很多了,經偵隊從來就沒有在這裡有過預約,自然沒有包間。
像聚香閣這樣的地方,定包間需要提前一天才可以有。大家只好在大廳裡就餐。
好在都沒有穿*,坐在大廳裡也引不起別人的注意。
不然一大幫警察進來,有些人會緊張的吃不下飯的。
面對菜單,都有些爲難,這裡的價格貴的有些離譜。不知道該怎麼點菜了。
王明江和李進來時,經偵隊的其他人已經來了,大家坐着閒聊沒有一個敢點菜的,讓一旁服務生有些不高興。
王明江坐在首席的位子,問道:“怎麼不點菜?”
辦公室的安麗道:“這裡菜都沒怎麼見過,不知道什麼口味的。”
“比別的地方貴出好多呢!”財務李榮心直口快。
王明江沒說話,心裡明白,這幫人知道是他要請客,都拿捏不準他口袋裡有多少錢,點的不好不合適,點貴了更不合適。
“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以後就不要這麼客氣了。”他接過菜單來,大體翻看了幾眼,點了幾個服務生推薦的本店特色菜,又要了幾道素菜,兩瓶紅酒。
服務生見他點的很帶勁兒,這才面帶笑容的去下菜單了。
不一會兒,把發票和菜單拿過來,說:“先生,這是您的發票和菜單,請過目。”
王明江看也沒看,掏出了一張卡遞給了服務生。
服務生接過來一看,竟然是本店的黑金卡,這裡面可以存錢消費。
當下,尊敬地拿了卡去結賬去了。
這張黑金卡還是王明江舊物,看守所給他退回來一批東西里面有這張卡,還有一張*,查了一下里面有五十多萬的零錢。
他纔想起來,這兩張卡都是搞化妝品的朋友李宗漢給的,黑金卡是便於他來消費,五十萬是他之前投資總結算。
有了這兩張卡他平時活動就有了經費,錢對他來說早就不是問題,他利用幾年時間讓自己實現了財務自由,這種感覺,沒有體驗過的人是不知道有多暢快的。就像一個沒車的人,和他談開車的體驗和感覺自然不會得到多少共鳴,反而會招來別人的嫉恨。
經偵隊的人不覺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王隊竟然有這裡的黑金卡,花錢結賬都不用看。看來王隊是很有錢的了。不知道同樣是領工資,他的錢爲什麼會如此寬裕。
不一會兒,聚香閣的老闆親自過來了。
當得知黑金卡是王明江的,雙手奉上,滿臉歉意地說:“王先生,今天真是怠慢了,只好讓您在大廳裡就餐,本店包間已經全部定了出去,不然,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您屈居在此。”
王明江擺擺手:“沒什麼,大廳里人多熱鬧,很好。”
老闆讓人拿過來兩瓶上好的自釀水果飲料,又加了一盤特色的涼拌菜。
“王先生,這些是鄙店的小意思,請諸位品嚐。”
王明江點點頭:“好,多謝了。”
老闆拱手和衆人道:“各位,慢待了,下次請提前告知,鄙人好給各位安排好包間。”
說完,面帶歉意的退下。
經偵隊的人面色驚訝,想不到王隊竟然有如此面子,連聚香閣的老闆都出來親自賠罪,這說明王隊人脈很廣,交際面很寬,這裡的老闆經常接待大人物,見到王隊如此客氣,讓他們大感意外,能在聚香閣經常消費的人這口袋裡的多少錢啊!
第一次見面大家不是很熟悉,甚至在王明江面前很拘謹,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沒有摸到他的脾氣習性。
菜上的差不多了,王明江端起一杯紅酒:“諸位同仁,今天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今後工作中還需要承蒙各位照顧,先乾爲敬。”
шшш. тTkan. c○ 別人沒有敬他,他倒是先敬了大家一杯。
這多少讓人有些惶恐。
副隊李進一旁微笑地附和,心道:“這王明江酒場上如此老辣,說話穩重,果然不同凡響,將來必是局裡培養的人才,能來經偵支隊,也是大家的福氣。”
孫輝作爲經偵隊的偵查員,起身舉杯道:“王隊,我敬您一杯酒,希望您的到來讓我們經偵隊忙碌起來,脫離羣衆口中的養老機構的說法。”
李進高興地附和道:“王隊上任後我們要幹一件大的。”
王明江微笑道:“好,我們就幹一件大的。”
其他幾個人也跟着舉杯,衆人幾乎是齊聲說道:“爲了幹一件大案,乾杯。”
“乾杯!”
大廳了人多熱鬧,他們佔據一席之地,自然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二樓包間裡。
剛從衛生間回來的烈虎拳館弟子白猿走進來說:“師傅,我看到王明江在樓下。”
他的一句話立刻引起了衆人重視。
包間裡坐的人爲首的是因房地產大賺了幾個億的德剛,財大氣粗,自然在中間。
他的左手是烈虎拳館的掌門人馬求勁,右手是剛從紀委出來的朱縣長。
朱縣長在人生最輝煌的時候遭遇到了重大挫折,被冒充沿海投資商人的田子騙取了三百萬。他也因此事被停職隔離審查,剛出來不到一個月。
組織上的定論是歷史形成的原因,大家都在搞大幹快上,難免會遭到一些人的算計,朱縣長因此躲過一劫,但他的仕途之路也就到止爲止了,給了一個豐水縣政協主席的職位,和退休養老差不多了。
當白猿提到王明江的時,朱縣長肚皮都氣鼓了,那個田子正是王明江的朋友,他纔敢於和田子交往的,至少他這麼認爲。
因爲田子丟了美好前程,本來已經是副市長人選的他最後落了這般結果,自然不甘。
至於那王明江,害得他們朱家整個家族在豐水縣勢力全部隕落,他失勢、外甥張費槍斃、侄兒因襲警被判刑、張費老婆因爲鬧事也被判刑……
朱縣長聽到王明江三個字,霍的站起來:“這個混蛋在哪兒?我要找他算賬!”
德剛看了他一眼,笑道:“拉倒吧,你怎麼去算賬?”
“我去揍這小子一頓。”
他的話讓德剛哈哈大笑起來,“就憑你?我告訴你,王明江是什麼人你真不知道?烈虎拳館馬師父兩位高徒都被他幾招之內揍的驚慌失措,別說你了。”
這話讓馬求勁聽的大不舒服。
白猿更是憋着一口氣,覺得德剛這話是傷人。
一旁,豐水縣製藥廠的前總經理黃振笑呵呵地打圓場,“各位,各位,都喝酒啊!怎麼聽到王明江就沒有了喝酒興致,我來打個通關。”
“還喝個鳥呀!若不是因爲那王明江,你也不會被撤職的。”朱縣長苦笑道。
黃振道:“那我們也得喝酒,得想個辦法纔對。打不過他就不打,送點讓他難堪的禮物也未嘗不可。”
朱縣長道:“這小子回來以後不知道安排了什麼職務?”他已經算是退出官場,各方面消息不靈通了。
倒是德剛消息靈通:“他被劉琪爽安排到經偵支隊任支隊長,副處級吧,算是小升了一步。”
朱縣長摸着下巴道:“這劉琪爽也還真是王明江的恩人,多次幫着他說話。且不說王明江打死張費爲他極力開脫,就是後來王明江被秘密調走,張費老婆鬧事,劉琪爽也下得去手,直接就把張費的老婆給抓進去,到今天也出來,我朱家的人都被她算計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