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blaess大人不吝賜教。
王明江其實只說了半句話。
前半句是兄弟當然在一起,後半句他沒說,潛臺詞的含義是如果不是兄弟就別怪我不客氣。
肖若依只聽到了前半句,後半句的領悟能力他讀書少沒悟出來,多讀書其實對人性的把握還是很重要的,知識就是力量嘛!
護法屁顛屁顛地跑過來,臉上堆滿了笑:“老大,按您的要求打掃的可乾淨了,連個臭蟲都沒有了。”
肖若依道:“晚上就回來了。臭蟲不過是出去串門了。”
護法閒着也是閒着,習慣性的給老大按摩起肩膀來,這段時間王明江的肩膀天天被伺候的很舒服,一見到護法就特別親切。
“絕對不會了,我們用了敵敵畏。”
他的話讓兩人都很吃驚。
“你老……咳咳,護法先生,請問監獄裡會有敵敵畏嗎?”肖若依剛想罵上一句,想到護法在監牢裡地位牢固,立刻縮回了嘴問道。
“當然有了,當然我們找了一個最風騷騷的人對着臭蟲洞撒了泡尿,相信它在也不會來了。都說他的尿就是臭蟲的敵敵畏。”
聽到這樣的解釋,王明江是哭笑不得。
在這麼艱苦的環境下能笑出來,還有人給按摩也算幸福。
晚上,每個人都公平得到了一碗飯,吃飽了大家躺在牀上做夢。飽暖了當然要聊一聊女人了。監獄裡的小說家,段子手這個時候都成了香勃勃。
管教走了進來。
引人入勝的故事隨即戛然而止。
管教道:“33號,到審訊室來一趟,有人找。”
“又叫老大,老大最近會挺多的。”護法笑呵呵地說。
“你們自由活動,誰要是欺負肖若依,這次真的不給飯吃了。”他起身向外走去。
“老大,我們都拿他當親弟弟看待了。”
“老大,肯定不會了,若依我看着小夥兒不錯。”
聽着幾個監牢裡實力人物甜言蜜語的親口承諾,他才放心離去。
到了審訊室。
看守所負責人徐尚笑呵呵地走進來:“明江,最近怎麼樣,我給你整兩個菜,喝一瓶啤酒怎麼樣?”
“靠,你找我就是爲了這個。”
“和你聊天是人生中的一大樂趣嘛!”
徐尚招呼了一聲,不一會兒,管教端着酒和菜走進來。
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王局,別介意啊!兄弟在衆人面前不得不對你狠一點兒。”
“這有啥介意的,你按照平常工作習慣來。”他用牙起開了一瓶啤酒,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了半瓶。
喝完了舒心地說:“真過癮啊!原來啤酒是這個味道呀!”
看的管教和他的頭兒徐尚面面相窺,搖頭苦笑。
管教說:“王局,你剛纔在樹蔭下對我使了個眼色,是不是有什麼話說。”
徐尚說:“正好我也想和你聊聊天。”
王明江喝了幾口,夾着吃了幾口菜,問:“我去六處你們都知道了嗎?”
管教一臉茫然。
徐尚微笑地說:“我接到命令了,恭喜你啊明江,可以順利地出去了。能進來住段時間就拍拍屁股走的人不多,你是我見過最牛的一個。”
“知道就好,通知你們一個消息,我後天打算越獄,你們安排一下。”
“啊!越獄?”兩個人同時驚的張大了嘴巴。
“不同意?”他夾了一口菜問道。
徐尚笑道:“明江,我這裡的大門隨時爲你敞開着,你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幹啥非得越獄啊?”
管教說:“就是,這叫兄弟們多爲難,還得背一個處分,這都是輕的了。王局,我上有老下有小你放過我吧。”
“這是絕密任務,等我越獄成功你們也不會損失什麼,六處會把這一切抹平的。”
“我們需要上級指令才能辦。”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地說。
“是要劉琪爽指令嗎?”
“當然,她的指令最好了。”兩個人又是異口同聲笑。
“沒問題,我一會兒給她打電話,你們很快就會接到指令了。”
徐尚說:“有指令那你就越吧,需要我們做什麼配合?”
王明江看了管教一眼說:“明天下午我會找你有事,然後把你打暈過去從你身上拿走鑰匙,順便會拿走你的衣服。對了,你最好帶一個助手讓我一塊打暈過去,我這次越獄要帶一個人出去。門口最好停一輛警車,最好裡面坐一個人,到時候我把他拉出來,隨後帶着我的人開警逃跑。你們佯裝追一段這事就成了。”
管教摸了摸頭說:“聽起來越獄很簡單。”
徐尚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一個:“到時候出手要輕一點,我通知幾個兄弟做好暈過去的準備就是了。”
“那沒問題。”
徐尚說:“那就祝你越獄成功,一路順利。”
“乾杯。”他舉了舉酒瓶,同時向管教致意。
三個人碰了一下,不約都笑了出來,雖然有一點滑稽,但這個越獄計劃就這麼定了下來。
喝完了酒,看看新聞聯播的時間差不多結束了。
王明江說:“給我內部電話,我要和上級聯繫一下。”
“兄弟,這次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面,等你大有作爲了不要忘記來看看兄弟們。”
“就是,王局,像您這種人纔將來肯定大有作爲的。”管教巴結道。
“託你們的福,將來還活着一定回來看兄弟們。”
徐尚帶着他去了辦公室,他拿起桌子上那部紅色電話,由內部的警用專線接到軍線上,中間經過幾個內部話務員轉接,終於聯繫上了六處。
信息時代已經來臨,程控電話早已普及,但他們內部依然用這種專線聯繫,話務員轉接交換,這種電話保密性非常高,不會被人竊聽,當然條件是話務員政治上絕對可靠。
片刻後,那邊接通了,傳來了蘇菲的聲音:“喂。”
她只是簡單的喂了一聲,想聽一聽動靜。
王明江只好自我介紹:“我,王明江。領導,有事情向你彙報。”
現在的蘇菲依然不折不扣成爲他的頂頭上級了。
雖然這個女孩比他還要年輕。
這也是不得不接受的現實,生活中的牛人太多了。
蘇菲訝異地說:“這麼快就有消息了嗎?”
“後天晚上,我打算帶肖若依一起越獄,然後我們一起去境外訓練基地。我現在需要和你們能聯絡上的設備。”
“啊!這樣太危險了。我本來想讓你打聽到確切位置就好了。”
“聽着,如果我要問具體的位置肯定會引起他的懷疑,一起越獄是最好的辦法。”
“他信任你嗎?”
“信任。他知道我是重刑犯有越獄的需求,他也打算和我一起幹了!”他很肯定地說。
“那你說好和他一起去基地的事了嗎?”
“當然沒有,這話出去說還是會引起他的疑心的。”他不得不想抱怨兩句,蘇菲的腦袋裡裝的是什麼,這樣也能幹好情報工作?看來她除了一張漂亮臉蛋,問題想的也不是那麼深刻。
“那就好,這也正是我擔心的。明江。這個方案我支持你。明天我會讓人給你一個定位設備,這個東西非常小巧,布條狀,夾在領子下面就可以,到時候我們用衛星定位你的行蹤,只要你到了目的地,四個小時以後就可以找機會撤離,如果撤離不了到山洞裡躲起來等到我們救援。”
“明白。”他聽了一下大概明白蘇菲可能是要調用國際反恐組織來打掉這個據點了。不然,一個在境外基地訓練營他們是無權越境去幹掉的。只有國際反恐組織纔有這個能力,只要是反恐合約國家,他們可以在這些國家境內執行任務而且無需和當地政府打招呼。
“明江,一切都要小心爲上,實在不行緊急撤離,我們隨時能看到你的行蹤路線。”
“謝謝!”他沒在說什麼,掛掉電話。
不覺搖頭笑了笑,看來從今以後就要給六處效力了。
晚上,回到監牢裡。他顯得面色沉重,一臉的心思。
看他這麼嚴肅,大家都不敢過來打擾,遠遠地欣賞着他的一臉憂愁。
“老大,您喝酒了。”護法無比羨慕地說。
酒精的味道讓這幫關禁閉很久的人渴望已久,雖然只是一點點的氣味兒,也被這幫人的狗鼻子聞了出來。
“少他媽廢話,老子鬱悶喝點酒怎麼啦?”
“老大就是老大,鬱悶的時候都有酒喝。”引來了更多人的羨慕。
在監獄裡能喝到酒,不是花了大價錢就是馬上要執行死刑了。從時間上猜,他還沒上法院呢,所以死刑判決還沒有下來。那就是在外面花了錢,不得不佩服老大做房地產生意的就是有錢,在監獄裡都有酒喝,羨慕地讓人舔舌頭。
晚上,他美美地睡了一覺。一個人四仰八叉佔着四個人的位置,睡眠質量就是好。
第二天起來其他人腰疼腿乏渾身那都不舒服,一晚上連個翻身機會都沒有,起來後哈欠不斷,揉捏着身子,唉聲嘆氣的。
唯獨他醒來後心情大好,渾身使不完的勁兒。
跑完步,吃飯早餐。
最近監獄裡接了一批組裝塑料玩具的活兒,這幫犯人每天吃完飯都要去幹活兒。
唯獨王明江不用去,他打了病假條竟然被批准了,不得不讓人佩服他在外面的活動能量強大。
他坐在樹蔭下,吃着火腿腸,向肖若依招了招手。
肖若依屁顛屁顛跑了過來。
“老大,什麼事?”
“坐下說話。”
剛一坐下,就得到了一根火腿腸的賞賜,高興的肖若依咧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