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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的閣樓中,充斥着嗆鼻的腥味。
一盞巨大的血燈倒掛着,發出猩紅的光芒,讓閣樓顯得陰森恐怖。
蘇敗微微皺眉,目光掃視了整座閣樓。
這座閣樓裡面的裝飾極爲簡單,暖玉鋪在其上。
烏黑髮亮的牆壁上刻着一道道猙獰無比的巨獸,仰天咆哮着。
蘇敗徑直走進其內,在血燈的正下方有着一道團蒲,蘇敗坐在其上,白皙的臉龐在血光的映襯之下顯得有些妖異。
微閉着雙眼,蘇敗卻未立即修煉,而是沉思着。
大荒世界,這世界就像蘇敗仰望的蒼穹般,浩瀚無際,而琅琊宗,莊夢閣等五宗所在的地方不過是大荒世界的滄海一慄,微不足道。
“末劍域,荒琊州!”蘇敗輕聲喃喃道,這是琅琊宗等所在的地方,末劍域數十州,而這荒琊州只是其中的一領,而大荒世界數百域,這末劍域也只是其中比較平凡的一域。
琅琊宗若是放在末劍域,或許是微不足道的勢力,然在荒琊領中卻是不可撼動的霸主。
如今整個荒琊州就是被琅琊等五宗所統治,根據這具身體的記憶,這荒琊州綿延數百萬裡,生靈無數。
同時在荒琊州中,除了琅琊宗等五宗外,還有其餘勢力,可謂是百宗林立,十國並列,世家無數。
數百萬裡,蘇敗眉頭微皺,單單荒琊州就如此之大,他實在難以想象這個大荒世界有多大,而琅琊宗等五宗能夠統御這荒琊宗,可想這五宗的實力有多恐怖。
“琅琊宗,綿延萬里,萬里之城皆爲琅琊宗民,數十萬外門弟子,萬餘名內門弟子!”
足久之後,蘇敗方纔緩緩睜開雙眼,璀若星辰般的眸子中迸發出期待之色,琅琊宗,荒琊州,大荒世界真是個讓人嚮往的世界。
這裡,有着仗劍高歌遊遍四方的劍客,有着一笑傾城的絕世佳人,有着口吐便是整個汪洋的洪荒巨獸。
這是一個光陸離奇的世界,也是充滿着無數詩歌般傳奇的世界。
蘇敗嘴脣微抿着,目光緩緩落在右手的袖子上,芥子鐲上傳來陣陣冰冷的觸感讓蘇敗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芥子鐲,劍墓傳承!”蘇敗左手輕輕挽起衣袖,心中可是火熱無比,若正如他所想的那般,這劍墓傳承玉片記錄的是劍陣師傳承,那就讓人期待了!
“若不是此處耳目衆多,還真想拿出來研究下!”蘇敗將挽起的衣袖放下,拂平,望着一襲猩紅的血衣微微有些皺鼻,其上的血跡已經凝固,這血衣穿在身上倒有些乾巴巴的感覺,不過蘇敗也懶得換,再次閉上雙眼,功點值再次化作滾滾能量流淌於體內,同時,蘇敗心神微凝,腦海中不由再次浮現出那驚才豔豔的一劍,以及那道站在白雲之間的身影。
就算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無數次,蘇敗心中的震撼絲毫不亞於第一次,這揮灑浮雲千萬裡的的一劍讓人爲之沉醉。
死寂的閣樓中並無隨着蘇敗的出現而有所變化,猩紅的血光倒映在璧山刻畫的猙獰巨獸上,整座閣樓直至最後,靜的只剩下蘇敗的呼吸聲。
心無旁駑,蘇敗整個世界只剩下那絕世的一劍。
琅琊劍閣,天字閣!
步驚仙負手而立,深邃如天穹的目光緩緩的落在對面的劍閣中,眼角泛着少許笑意,“蘇贏,他的勤奮可不亞於你!”
“若不是丹田破碎,我相信他的成就將不亞於你!”步驚仙眸子微凝,漆黑的眸子中迸發出無比的堅定之色:“就算走遍整個末劍域,我也要尋到爲敗兒重凝丹田的方法!”
“敗兒,步叔深信你總有一天會像你父親所希望的那般,敗盡天下強者!”昏暗的閣樓中,步驚仙輕聲喃喃着。
……
夕陽西落,冥冥夜色悄然降臨。
猩紅的汪洋血海上,血氣瀰漫,時而傳來陣陣淒厲的嘯音,黑色古船猶如幽靈般在茫茫血海中行駛着,好似通向地獄的彼岸。
刺目血紅的海水盪漾着,黑色古船卻未曾晃動過。
一輪皓月遙遙在海平面上升起,冷冽的月光如青紗般鋪落在血海上。
幽靈古船,猩紅血海,清冷皓月,這一幕就如同畫中一樣。
夜風,微涼!
清冷的月光透過雅閣上的天窗,無聲無息的溜進閣樓,打落在蘇敗那張白皙的臉龐上,紋絲未動的蘇敗在這一刻卻睜開了雙眼,漆黑的眸子中泛着少許茫然,直至系統那毫無情感的冰冷聲音泛起時,蘇敗眼中的茫然方纔驅散不少,取而代之的是雀躍:“恭喜宿主劍式天外飛仙熟練度+30!”
蘇敗心神微凝,看着熟練度默然不語,此次的觀摩讓人有種置身於玄之又玄的感覺,就像站在雲端一般,他知道,自己對於天外飛仙掌握又熟練了不少。
輕吐口氣,蘇敗起身,體內洶涌澎湃的力量讓他沒有絲毫的疲憊,反而精神奕奕,右手微握,蘇敗喃喃道:“算是完全鞏固了半步凝氣的境界,不過這功點值的問題真讓人無奈!”
看着那爲數不多的功點值,蘇敗揉着眉心,走至窗前,黑夜中的血海就像一隻露出猙獰尖牙的巨獸,那掀起的滔天血浪滾滾而來,在月下,就像一隻只狂舞而動的血蛇,觸目驚心的時候也有一番意境。微冷的海風撲面而來,蘇敗看了天色,“原來已經深夜了,不過這古船什麼時候起航的?”
夜幕下的古船,盞盞血燈搖曳着,點綴的更加陰森。
時而有着諸宗弟子喧譁聲傳來,蘇敗擡目望去,大多數宗門弟子在四周的甲板上相互閒談着,不過大多數話題都是有關於這次的血煉,還有諸宗長老押賭注的事情。
琅琊宗,莊夢閣,百尺宗,分別倖存一人,也就說人數持平,劉子昂這次可是大出血,無論是押莊夢閣,還是百尺宗,都算贏。
當聽到這消息的時候,蘇敗略微有些遺憾,沒有親眼目睹劉子昂的表情,否則肯定會很有趣。
突然,蘇敗注意到了甲板上的一道倩影,月下,這道倩影好似浮光掠影般空靈,又如謫仙臨塵般飄逸。
儘管相隔甚遠,四周閒談的諸宗弟子,其目光或多或少的向着這道倩影投去。
“這妮子!”蘇敗走出閣樓,擡眸望着點點繁星的蒼穹,徑直的向着這道倩影走去,海風吹在臉上,這種感覺讓數日神經時刻緊繃的蘇敗一陣舒爽。
蘇敗未至,滄月好似有所察覺般,轉身,嘴角微撅:“我和胖墩去尋了你,不過聽琅琊宗弟子講你在修煉,就沒去打擾你!”
走近時,蘇敗方纔注意到,滄月已經換了一襲勝雪白衣,在月華的籠罩下,她的嬌軀透着淡淡的出塵,白色衣裙隨風拂動,好似在畫中走出的仙女般,“修煉忘記了時間,都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登船的!”蘇敗走上前,眼角的餘光向四周望去,問道:“胖墩呢?”
“找酒去了,這傢伙說今夜過後,你我三人就要散了,非得要喝個一醉方休!”滄月抹了抹嘴道,皎月般的美眸在黑暗中愈發明亮。
“說的像生死離別似的,若是有緣終究會再次相遇,再說,我可不想在大醉淋漓的時候,被人在背後捅了一刀!”蘇敗目光略微有些警惕的望着遠處聚在一起的諸宗弟子,這些可是內門弟子,其身上瀰漫的氣息渾厚無比,各個都踏入凝氣境。
“老大,這可是曙光之舟,誰敢在這裡下黑手!”人未至,吳鉤的聲音就隨風而來,甲板上,吳鉤提着數壇酒踏步而來。
醇厚的酒香味撲面而來,蘇敗嘴角微抽,打量着猶如幽靈般的黑色古船,曙光之舟,命名這船的人還真想的出來。
滄月大大咧咧的接過吳鉤手上的酒罈,痛飲着,這一罈足以幹翻數名大漢的烈酒,竟然讓她喝了一般,直至腹部微微鼓起時,滄月方纔打了個酒嗝,
蘇敗和吳鉤兩人幹瞪着眼,滄月嗔斥道:“不是說不醉方休嗎?”
吳鉤訕訕一笑,抓起酒罈仰天朝着口中灌起來。
看着滄月和吳鉤的模樣,蘇敗微微皺鼻,旋即還是擡起了酒罈,長飲了一口,火辣辣的烈酒流淌而下,整個身體猶如火燒了似的,驅散了不少夜風帶來的冷意,這酒還真烈。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數月了,蘇敗時刻保持着冷靜,未知的世界總是充滿了無數危機,就算此刻站在甲板上,蘇敗也不敢像吳鉤二人喝個大醉淋漓,輕輕抿着烈酒,迎着海風。
吳鉤和滄月也不知喝了多少酒,甲板上堆積了酒罈,醇厚的酒香驅散了四周的雪絮味,月光下,滄月精緻的俏臉上出現了一抹緋紅,而胖墩更是直接倒地打着呼嚕。
滄月喝了口酒,打了個酒嗝,靠在甲板上看着蘇敗,柳眉微蹙,細細的瓜子臉上酡紅更盛。
“怎麼了?”蘇敗眉頭微皺,居高臨下,趁着月光隱約間可以看見滄月那羊脂般細美的玉頸上泛起的嫣紅。
“難受!”滄月扭了扭身子,手中空蕩蕩的酒罈直接滑落。
“喝這麼多烈酒能不難受!”蘇敗放下手中的酒罈,輕笑道:“這烈酒還是少喝的好,再說怎麼看你也不是很會喝酒的樣子!”
“誰說我不能喝酒!”滄月唬起臉瞪着蘇敗道,直接說完這句的時候,醉眼朦朧,暈倒在地。
“醉了?”蘇敗前腳輕輕踢着滄月纖細的玉腿,見前者紋絲未動,一陣苦惱,這兩個醉鬼倒在這裡,自己今晚豈不是要一直照看着,“真是兩個讓人不省心的傢伙!”
四周諸宗的弟子有些訝然的望着這一幕,特別是躺在甲板上的滄月,那可是十足的睡美人,特別在月光的映襯下,緋紅細嫩的肌膚猶如玉石般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