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漾想了想感覺季海心說得挺有道理的,“那我就出去了,您有事便按這個。”
說完,周漾給季海心一顆類似手鑰匙的按鈕。
季海心接過,“知道了,去吧。”
季海心推門進去時,丁忘還在睡覺,但眼睛卻是睜開的。
“丁少奶奶,你怎麼又回來了?”丁忘坐起來面無表情地問。
“我還是不太放心你,所以過來看看。”
丁忘冷笑一聲,“在丁家,我只感恩丁董事長,至於別人嘛,我是不怎麼領情的,救你也不過是潛意識,丁少爺對我做的事情我可是很記着呢。”
季海心是聰明人,自然是知道丁忘所指之事,這傢伙分明就是個演戲高手,剛剛她跟丁泉一起來是瞧他還是蠻客氣的,現在對她卻這般放肆。
“我知道泉有時候做事可能魯莽了些,我爲他所做的事情向你道歉,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只怪你長得太像他死去的弟弟了。”
季海心邊說邊觀察丁忘的表情。
丁忘冷冷一笑,“丁少奶奶真會開玩笑,你覺得我哪裡像丁笑了?臉還是聲音?”
季海心微笑,“你所說的這兩樣都不想,但是我想你剛進丁氏的時候應該會有人將你認錯吧?”
丁忘拍了拍頭,“哦,經你這麼一提醒,我倒是記起來了,他們會認錯我的背影及側面。”
季海心見他拍頭用挺大力氣的,便伸手去拉他的手,“你的腦部受傷太嚴重,不適合這樣拍打。”
丁忘看着她握住自己的手笑道,“丁少奶奶是在關心我嗎?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的聲音冷冷的,有股想要將她逼瘋的感覺。
季海心迅速放開他的手,“不管怎麼說你都救了我,若不是你,我的後果不堪設想,關心你,自然是應該的。”
丁忘深深地看向她,“丁少奶奶既然已經離開爲何又折回來?而且還是避開丁總?難道是因爲我剛剛的英雄救美使你心動了?”
這是赤裸裸的調戲,季海心還是失憶以來第一個人調戲她,自然是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般臉紅了起來,“別亂說話。”
丁忘迅速握住她的手,“亂說話?丁少奶奶,你臉上的紅暈該怎麼解釋?該不會是丁泉從來都沒有給過你心動的感覺吧?”
季海心甩開他的手,被他又調戲又亂說話氣得臉更紅了,“你說白了是爸爸給你生存的機會,我想你該不會是想要亂來調戲丁家的少奶奶吧?”
“哎,這話你可說錯了,若不是我先救了丁董事長,他又怎麼可能給我生存的機會?說白了,我纔是丁家的救命恩人,調戲一下丁家少奶奶,並不過份吧?”丁忘邊說邊從牀上下來。
季海心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與危險,這傢伙果真是不簡直,難道說是因爲進了丁氏之後眼紅丁氏的家產,所以才大膽包天,人一旦被金錢迷惑住了,便會變得不正常,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
季海心退後,“你想怎麼樣?”
丁忘節節逼近,“我不想怎麼樣,只是想好好看看丁少奶奶,若您敢叫的話,隨便嘍,反正大不了來個意外之吻,讓保鏢們看看丁少奶奶其實是太寂寞了,你覺得這樣的安排會怎麼樣?”
季海心大驚,“你真卑鄙!”
丁忘搖頭,“這話我可不接受,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雖然不是君子,你雖然也不再是窈窕淑女而是孕婦,但我相信一見鍾情,你相信嗎?”
季海心已經退到了牆邊,而丁忘這時也已經成功將她圈在自己的雙臂間,季海心大驚失色,她真的錯了,早知道會這樣,打死她也不會放周漾走。
丁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丁少奶奶,你可真香,我想強吻你了,這可該怎麼辦纔是好呢?不知道你給不給我這樣的機會?”
季海心感覺到一股從未有過的恥辱,她想喊,可是她怕一旦喊出口丁忘會對她做出什麼噁心的動作來讓正闖入內的大夥誤會,而她本來就該回家的卻反回這裡,這讓丁泉會怎麼想?
她定定地看向丁忘,清澈的雙眼透出無限的冷意。
丁忘雙眼灼灼地看向她,“丁少奶奶,你知道不知道你冰冷的眼神將會是挑戰男人的致使武器?”
季海心咬牙,“不知道。”
“不知道?”丁忘將壓壓得更低了,再稍微靠近那麼一毫米,他的脣馬上就要親吻到她的,他將熱氣往季海心臉上吐去,“你不知道就是因爲你這種冷冰跟美麗會使任何見過你的男人想要將你永遠雪藏在他身邊,不準任何男人再看一眼嗎?”
丁忘說完之後又笑了,“丁少奶奶,爲何你的心跳得這麼快?難道真的被我說中了,丁總給不了你這種感覺?或者你該嘗試另類的新鮮刺激?”
季海心害怕得微微顫抖,這個該死的丁忘實在太恐怖了,他根本就是挑她的弱點來對付她,爲了掩飾自己的害怕,她鎮定道,“丁忘,你再不走開我可要喊人了。”
丁忘再次往她臉上吹了一口熱氣,“你不害怕名節不保嗎?丁少奶奶寂寞難耐,趁丁董事長病間偷情人,你說這樣的緋聞能不能上條頭?”
季海心氣得咬牙,“丁忘,你到底想如何?”
丁忘倏地吻了她一口,“不想如何,只想追求丁少奶奶。”
“啪——”
季海心甩完一巴掌,趕緊伸手雙手去揉搓自己的脣瓣。
丁忘捂着自己被打的臉,突然笑了笑,“咱們現在可以算做有肌膚之親了,丁少奶奶千萬別拒絕我的追求哦,我可是有物證的。”
說完,丁忘亮了亮自己的手機,手機屏幕上出現兩人剛剛親吻的畫面。
季海心咬牙,“你!”
丁忘突然痞痞般地笑了笑,“我不排斥第一眼便喜歡上丁少奶奶,第二眼便愛上丁少奶奶。”
季海心怒了,“懶得理你。”
說完,她轉身就走。
丁忘看着她生氣離去,懶洋洋地說道,“海心,走好,別忘了咱們的親密之吻。”
“我是丁少奶奶!”季海心回過頭來惡瞪了他一眼。
丁忘笑了,“我喜歡叫你丁少奶奶。”
說完,還給她送了個飛吻,季海心氣得想要扒他的皮。
丁泉光明正大地出現在醫院大門,記者們立刻拼了命般朝他轉過來,僅用短短几秒鐘,丁泉跟幾位保鏢已經被衆人圍得水泄不通。
“丁總裁,請問丁二少是不是真的暴斃在他鄉?”
“丁董事長是因爲丁二少暴斃再次住院嗎?”
“做爲丁氏唯一的繼承人,您此刻的心情如何?”
“有人懷疑丁二少的死跟您有關,你能解釋嗎?”
……
記者們犀利的問題朝丁泉轟炸過來,丁泉始終保持酷酷的表情,並不因記者的話而惱怒。
“各位請靜一靜,我們丁總今天會一一解答大家的問題,大家別擠,千萬別擠啊。”萬鵬飛出面阻止,但記者們仍情緒高昂,那種瘋狂的氣勢儼然壓不下來,反而將一個接一個更更加犀利的問題拋向丁泉。
“聽說丁少奶奶失蹤那段時間是被丁笑囚禁的,那麼在這期間,丁笑有沒有侵犯丁少奶奶?”
“啪!”
丁泉再也聽不下去了,他們可以胡編丁氏的任何一件事,但唯獨不難誣衊海心,那個提問的記者被丁泉甩了一巴掌並奪過話筒。
“我會請律師給你寄律師信,還有我看你這記者以後不要當了。”
丁泉此舉行爲嚇倒了衆人,但衆記者立馬拍下這一幕,這麼精彩的一幕不上頭條實在是太可惜了。
面對撲閃的鎂光燈,萬鵬飛等人不知所措地看向丁泉。
丁泉一點也不害怕面對這一切,說完後他繼續說道,“關於丁笑是不是暴斃他鄉這個我們會親自派人到紐約那邊確認以及查清他的死因,這關係到我的清白及名譽,還有董事長是病了,但卻不是因爲丁笑這件事情而病的,過幾天他便可以出院,至於那些胡亂污衊別人的記者,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因爲一個沒有證據便胡亂猜測的記者根本就沒有資格當記者,我不希望明天的報紙新聞上出現任何臆想之事,要臆想要污衊也可以,但是必須要拿出證據來,否則,我會將之告上法庭。”
“好了,關於丁笑的事情恕我只能告訴大家這些,等查清了事實找到最有力的證據,丁氏會召開新聞發佈會,到時候歡迎各位的到來。”
周漾趕來時正好聽到最後這句話,看着這麼多人圍攻老大,他暗暗佩服嫂子的先見之明。
“丁總……”
“丁總……”
“丁總……”
記者們還不肯放過丁泉,希望能從他口手再套出點秘密,丁泉冷冷地閉上嘴巴,一副酷到多看他一眼便要收錢的樣子。
在周漾跟其他保鏢的保護下,丁泉順利坐上自己的BugattiVeyron1*裡。
“你怎麼來了?海心呢?”丁泉看向周漾問。
“嫂子說她可以自己回去。”周漾撒了個謊。
丁泉瞪向他,“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准你離開她半步。”
“是。”
丁泉掏出電話撥打季海心的電話。
“海心,你在哪?”
此刻的季海心剛出丁忘的病房,接到丁泉的電話才感覺到是安全的。
她深呼吸了一口,“快到家了,不用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