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董事長辦公室的丁泉心情極差,最近發生的事情接一連二,好像所有的事情全都是針對他而來,這種壓力真的好大,他有時候考慮要不要辭掉丁氏總裁之位,自己出去創業,畢竟丁氏不是他的,而是爸爸的。
電梯裡,本來想要按三十的丁泉卻突然按到了十八。
看着那亮起的十八,他嚇了一跳,但隨即調整好狀態,十八層就十八層吧,就當是隨意間走走,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當電梯的門‘叮’地一聲打開之後,電梯門外意外出現一張俊逸非凡的臉,那是一張陌生的臉,但帶給他卻是那麼的熟悉。
丁笑。
這是丁泉的第一感覺。
那人彷彿不認識他那般對他微笑着點頭,然後若無其事地走進電梯裡。
丁泉的手指不由得握緊。
諾大的電梯內彷彿暗藏殺機。
“您一定就是丁總裁吧?”那人的聲音陌生透了,“我要去給上面送資料。”他邊說邊拿起手中的資料。
“你認識我?”丁泉問。
“既然選擇在丁氏工作,我又怎麼可能不認識丁總裁呢,對了,我是新來的,叫丁忘。”
丁忘說完要按電梯,丁泉阻止他的手,“我要出去了。”
“那丁總走好。”丁忘說完給他彎了個腰。
丁泉走出來後電梯緩緩關上。
這個人,是丁笑嗎?是丁笑嗎?
丁泉越是想越是急,於是便撥打周漾的號碼,“周漾,找幾個人趁他下班的時候襲擊他,我要揭開他的面具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丁笑。”
“可是老大你不是說要叫他去你的辦公室嗎?”
“我現在沒有辦法跟你解釋那麼多,我沒有時間,這件事情就這麼去辦。”
“是。”
丁泉乘坐總裁專用電梯直升第三十層。
他直撲到電腦邊去分析丁氏最近幾年的股份。
這是丁氏最高的機密,丁氏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在丁遠航手中,丁笑跟丁泉各佔百分之十,即便丟了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丁氏還是丁家當家作主,可是萬一丁笑將這百分之十的股份轉讓,那丁家手中的股份就只有百分之四十,若是其他股東被丁笑控制住不得已賣掉手中的股份,那丁氏便岌岌可危,丁笑有很可能要通過掌控丁氏來掌控全球經濟命脈。
老天,他該怎麼辦?
這天,丁泉將丁氏其它事情全都放下,決定親自來調查這件事,他一定要將幕後黑手揪出來。
中午,季海心又做好飯給丁泉送來,丁泉很是感動,他很是厭倦公司內站的勾心鬥角,若是每個人都能像季海心這般單純,就好了。
“瞧你,愁眉苦臉的樣子真難看。”季海心嬌嗔地擠弄着他的眉毛,丁泉歡天喜地抱着她享用美食。
“海心,幸好有你在,爲了你,我一定不會被打敗的。”
“打敗?老天,你遇到什麼事了嗎?”季海心是極爲敏感的,聽到這種話嚇了一跳。
丁泉也嚇住了,他在不經意間居然說了這種蠢話,他不想讓季海心擔心,於是便哄着她,“是一個大項目,有別人跟我爭,不過我一定會贏的。”
“真的?”季海心還是不太放心。
“我騙你幹嘛啊,倒是你啊,說不準給我做飯了還做,不聽話是不是小屁屁癢了?”
……
兩人嬉戲了一會,丁泉才捨得送季海心回去,季海心一走,他又投入到緊張的調查中去。
周漾等人本來全都守好在丁忘每晚下班的必經之路,但今晚丁忘卻有衆人陪同,好像是要去聚餐什麼的,周漾問丁泉要不要繼續,丁泉叫他們放棄。
連續兩天,丁忘都會有很多人陪同他一塊回家,周漾不好下手,丁泉又叫他們暫時先不要行動,等過段時間再說,然後丁泉又周漾等人去調查丁氏股份之事,於是乎丁忘這件事情就給耽擱了下來。
這天,丁泉正理出一絲頭緒,周漾來報,“老大,丁笑早在半個月前暴斃國外小鄉村,董事長聽到這個消息暈過去,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丁泉嚇住了,“這事當真?”
周漾拿出一份報紙,“那個小鄉村很窮,死了個陌生人並不奇怪,但當地醫生都經過驗證,證明丁笑已經死亡。”
丁泉看着報紙上的人,丁笑的臉是那麼熟悉,他顫抖了下,“不,這不可能是真的,丁忘呢?那丁忘怎麼解釋?”
“老大,丁忘是丁忘,可能他的身型跟你和二少爺很像,但是這個世界上想像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再說了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我跟章飛第一時間闖進他的辦公室將他擒住去撕他的臉,發現根本不是什麼假皮,而是真的。”
丁泉聽此,雙腿一軟。
莫鴻煊等人在看了新聞之後都紛紛跑來找丁泉,幾人一塊前往醫院去看丁遠航,季海心最後也是在看新聞時匆匆趕來醫院。
“爸怎麼樣了?”季海心一跑來便問丁泉。
“季海心,你還有臉來啊你,都是你這個掃把星害的,你一出現我們丁家便禍事不斷,你沒出現時什麼事都沒有。”憤怒的趙依娜衝過來硬是將兩人分開,季海心承受不住這樣強大的衝擊而險些摔地倒於地,幸好丁泉迅速閃過來扶住她。
趙依娜滿臉是哭,“都怪你這個狐狸精,我兒子沒了,現在丈夫也快沒了。”
“喂,你不亂說話,”julie看不下去了,“你兒子自敗家門,關我們家海心什麼事啊,再說了,航只是心臟病復發而已,你卻說他快沒有了,你是不是在咒他?”
“我咒他?julie,咒他的人是你吧,現在我兒子沒了,航一死,丁氏所有的家產就全都是你兒子的了,你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你——”
“夠了。”丁泉大吼一聲,“現在爸病了,你們卻在這邊大吵大鬧,外面還有一大幫記者,這不是存心讓別人看笑話嗎?”
丁泉這話不假,記者在得知丁笑暴斃丁遠航病發立馬就趕來醫院希望能搶到第一手資料,可惜全都被丁氏的頂尖保鏢給圍在了醫院之外。
“看笑話?”趙依娜冷冷地笑了起來,“咱們丁家的笑話還少嗎?我可憐的兒子死了,你們一個個都是兇手,我告訴你們,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伯母,您冷靜點。”莫鴻煊勸道。
“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死的是我的兒子,你們能體會做一個母親的心情嗎?”
Julie冷笑,“我說妹妹,你是在擔心丁笑沒了就分不到丁氏的家財了吧?”
“julie!”
“媽!”
莫鴻煊跟丁泉分別將兩人拉開才免去兩人打架,兩人雖然不能拳腳打架但卻用眼神跟嘴巴彼此惡毒地攻擊對方。
季海心看着丁笑暴斃的那張報紙,這是在紐約一個小鄉村裡發生的,再結合媒體得到的報道說丁泉在那裡居住幾天後遭人暗殺,因爲丁笑是陌生人,那裡的人在發現丁笑的屍體後報警登報幾天後無人去認領屍體便拿去火化了。
而且有醫院的證明,丁笑已經死了,再有這些圖片爲證,證明此人真的是丁笑。
可是爲何她感覺事情發生得太蹊蹺了,什麼人跟丁笑結仇呢?丁笑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死?他的武功不是很厲害嗎?
季海心的這些疑惑在醫院中看電視時得到些疑惑,知道丁笑死後,曾經那些被逼幫丁笑做試驗的專家終於敢勇敢地站出來指責丁笑的罪行,並稱丁笑的死有可能是他們這些人其中之一干的,因爲丁笑太過於殘忍無情,爲達目的不惜將他們家人殺害,估計兇手也是爲了復仇等等。
衆人看着電視一言不發,唯有趙依娜哭死哭活。
這時,丁忘來了。
衆人的目光全都鎖在他身上,所有人在見到丁忘時都瞪大瞳孔。
“大家好,我來看看董事長,董事長猶如我的再生父親,是他給了我希望,我知道他病了,我只想來看看他,沒有別的意思。”丁忘解釋道。
趙依娜失魂落魄,“我知道你,航跟我說過,你就是救董事長的那個失憶小夥子吧?”
“伯母,是我,我叫丁忘,是董事長給我取的名字。”
趙依娜哭得肝腸俱斷,“你知道不知道你太像我的兒子了,如果我的兒子還在,那該多好啊。”
“伯母,請節哀。”
Julie本想再損趙依娜幾句,但見她傷心成這個樣子也於心不忍。
季海心疑惑地看向丁忘,不知道爲何,她總感覺眼前的人帶給她一股強烈的不安。
丁泉握緊她的手。
丁忘對於衆人疑惑的目光並沒有任何膽怯,反而顯得落落大方。
莫鴻煊看向夢小凡,握緊她的手,用眼神告訴她,別擔心。
折騰了一箇中午,救搶室的大門終於開了,衆人趕緊追上去看丁遠航。
“醫生,我爸沒事吧?”丁泉問醫生。
“丁董事長這次復發是由於情緒太過激烈,幸好送來醫院及時,要不然命都保不住了。”
“那我爸他沒事吧?”
“要暫時留院觀察一陣子,以後你們就不要再刺激他了,再復病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知道了,謝謝醫生。”
衆人將丁遠航推進高級VIP病房,丁遠航躺在病牀上滿臉疲憊,整個人氣若游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