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使得不錯嘛,你在學校專攻詠春?”韋自強問。
“不,我喜歡每樣都學,不過既然前輩只會詠春,我只好使詠春,免得說我勝之不武!”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諷刺!
擺明着就是諷刺他只會詠春!
心高氣傲的韋自強哪裡承受得了這樣的諷刺,聽見他“喝”地一聲,使用比之前多十倍的功力向楊尋真劈來!
楊尋真輕蔑一笑,靈巧地躲開,她現在只守不攻,她倒想看看這個被武術界捧若神明的傢伙有幾斤幾輛。
韋自強大怒,再將功力提倍!
在場的大夥都提緊一顆心,他們將希望全都放在韋自強身上,若他今天也不能教訓這小妞那他們只好卑鄙地使用機關。
每一招每一式女孩子都巧妙地化解開來,而她只守不攻,像讓着韋自強那般,更多則是像調戲!
底下的人開始大冒冷汗。
韋自強已是惱怒成羞,要是這件事傳出去那他在武術界還有什麼榮耀可言?他再次怒吼一聲,使用最厲害的招術直逼向楊尋真。
原來狗急真的會跳牆,正如自己跟丁擎蒼比武那般,明知取勝的機會渺茫但卻甘願拼死一博,妄想取勝。
感謝丁擎蒼讓她明白自己的渺小,如今功名對她來說都是浮雲,但是若別人自動挑戰休怪她不客氣。
女孩子輕輕地化開韋自強自認爲最厲害的一招,笑嘻嘻道,“韋師傅,您還有什麼招式嗎?若沒有,可到我出招了哦!”
衆人哪裡肯給她機會,看到韋自強使用那最厲害的一招都無法取勝,他們便按下機關想要看女孩子跪地求饒的樣子,因爲她實在是太別人生氣了!
一時間,武臺突然變換,那塊紅布後面全都是機關暗器。
多如牛毛的各種暗器變做明器快勝閃電般朝楊尋真襲來。
楊尋真不敢大意,迅速飛躍而起,運氣護身。
所有的暗器從她的頭髮,腰間,手臂,衣角……一一射過,稍有不慎,便命喪於此。
楊尋真大怒,他們這哪裡是要給她教訓,簡直就是要她的命!
韋自強早在收到他們的暗示時已經退到臺下。
這面紅布,只是其中的機關之一而已。
楊尋真將眼睛放到最亮,就連細若頭髮的暗器都被她一一打回,有的甚至直接射到臺下,射傷好幾個頂尖高手。
是他們無情在先,那就不要怪她無情!
紅布處的機關已被她打下,她站在武臺中央,冷冷地看向臺下的人。
“這就是所謂的頂尖高手所幹之事?打不過人別人就要出陰招?”
衆人已經是怒不可遏,特別是受傷的那幾人,不顧一切瘋狂地按下整個武臺的暗器。
一時間,整個武臺倒塌,無數利箭從臺中往上射,楊尋真大急,想要躍到臺下卻發現從四面八方也射來利箭。
空中到飛着密如細雨的利箭,前面左右上上下下!
而她就被圍在中央,縱使武功再高,唯有等死。
韋自強冷笑,“等她死後,咱們一塊指控她使陰招暗殺我們不成反害了自己。”
茲——茲——茲——
利箭穿過她的腳尖,穿過她的手臂,穿過她的腰間,她越閃中的箭越多。
她冷冷一笑,笑容傾國傾城。
丁擎蒼,我要死了,來世幸運的話再相見吧。
“喝——”
一道聲音化破蒼穹!
所以的利箭全都被這道聲音斬斷!
衆人大驚。
“滋——”
幾乎是每個人的手臂、腳尖、側腰都穿過一根利箭!
一抹白色的身影如同從天而降,飛身過去接住紅衣少女緩緩降落的身影。
一紅一白,居然組合成完美的搭配。
“啊——”
衆人慘叫連連。
楊尋真跌落到一個溫柔的懷抱。
這個懷抱帶着淡淡的清香。
原來他只是外表冰冷,他的懷抱卻這般溫柔。
她伸出流血的手,腥腥的血沾在他英俊的臉上,似是鼓足了勇氣般,她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將咬破的嘴脣緊緊地貼在他性感的脣上,破例對他綻放一抹美麗的笑容,“爲什麼要救我?”
丁擎蒼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發,如飛般抱着她走了。
某私家酒樓。
丁擎蒼坐在真皮沙發上給何鑫鵬打電話,“何叔叔,現在立刻啓程,天黑之前要我見到你。”
“喂,小子——”
“否則,你以後永遠都見不到我。”
膜拜的,這小子居然威脅他?
英國王室。
何鑫鵬迅速從大牀上爬起。
倫迪摟着他的腰,“親愛的,發生什麼事?”
“我要趕回國,出大事了。”
丁擎蒼這小子向來不會這樣,一定是出了人命,要不就是他要掛了。
倫迪迅速起來,“我送你。”
何鑫鵬送給他一個吻,“謝謝親愛的。”
楊尋真虛弱地躺在柔軟的沙發上,她身上一共有八根利箭,腳、手、腰及肩膀,每個地方各兩根。
她有些想笑,居然在這麼痛的情況下她居然沒有暈過去。
可能是她不想死吧,每次眼看着那些箭就要射中她的要害,她便拿其它部位去擋。
丁擎蒼面無表情地脫下她的鞋。
她的臉倏地紅了起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將雪白的腳展現在異性面前,因爲習武的緣故,夏天她都是穿着運動鞋,或許穿專門的武鞋。
雪白的腳已經被鮮血染得模糊。
丁擎蒼像變戲法般從懷中拿出一瓶藥,對着還在流血的腳灑下。
“啊——”
楊尋真叫了起來。
丁擎蒼也不解釋什麼,繼續灑藥。
楊尋真痛得要暈過去,這人不知道灑的是什麼藥,居然這般疼,如果可以,她寧願再挨幾箭。
接着是手臂的衣服被他輕易撕去。
楊尋真咬緊牙,不想在他面前喊出聲。
再下來就是肩膀……
看着他緊盯自己的肩膀,再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被撕爛,僅有一抹布料遮住自己的胸,楊尋真羞得面紅耳赤,好像所有的疼痛全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的雙眼好像若有若無的瞄在自己的胸前。
色狼。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淡定自如,將藥灑在她的肩膀,再繼續灑在她的腰間。
“不準亂看。”
楊尋真拼盡全力,以爲自己的聲音很強勢,沒想到發出來卻低如蚊蚋。
丁擎蒼淡淡地看着她眼睛,“白送我都不看。”
啊啊啊,這人怎麼這樣,明明他就有看嘛,還說什麼白送他都不看,現在不是白送的他不是看了嗎?
她氣得要命,情急之下扯動到了傷口。
“再不控制自己,傷口感染可不關我的事。”丁擎蒼淡淡地起身,“我的朋友半夜趕到到時候他替你拔箭,不該看的他有可能也會看,你若不想給別人看你的身體有本事自己拔。”
說完,他轉身走向陽臺。
楊尋真徹底憤怒了。
看着身上的這些箭,她一怒之下咬破嘴脣,閉緊眼睛將左手移到右手的箭上狠狠一拔!
“啊!”
血如河流,少女慘叫一聲,痛得淚水直飄。
陽臺中的丁擎蒼大急,眨眼前已來到楊尋真面前。
握緊流血的傷口,他的眼睛危險地眯起。
“你不要命了嗎?”
楊尋真含着淚看他,“求你,幫我把所有的箭拔出來,若再讓第二個人看我的身體,我還不如去死。”
她說得那麼狠那麼絕,彷彿再經第二人之手,她定然不會活下去。
她向來高傲,她說的話不會有假。
丁擎蒼從懷中拿出藥替她止了血。
他剛剛只不過是跟她開個玩笑罷了,沒想到這丫頭反應這麼厲害。
他淡淡地看着那些利箭。
“我的醫術不精通,也從未做過手術。”
“我不管,”楊尋真攥緊他的手,“你就直接把箭拔出來,不管以後如何,我都不會怪你,相反,我會感激你。”
丁擎蒼淡淡地掙開她的手。
“好,既然我不肯,我自己來,我不要你管,你走開,你走開!”
楊尋真的淚大顆大顆從眼角滑下,這個高傲的少女,長大後第一次掉淚。
丁擎蒼起身。
“啊——”
楊尋真又拔掉一根箭。
“你瘋了!”
丁擎蒼生氣了,按住流血的傷口,將那瓶藥幾乎全都要倒完才止住血。
“你走,我的死活不需要你管!”
看着她因疼痛而咬破的脣,丁擎蒼的心彷彿被扎刺了一下,很奇怪的感覺。
像是下了決定般,丁擎蒼淡淡地起身,“我替你拔。”
楊尋真瞪大瞳孔,半響才發出,“謝謝。”
丁擎蒼給何鑫鵬打去電話,“我等不及你,不用過來了。”
說完,不管對方那邊有什麼反應便掛斷電話。
將所有的手術刀準備好,丁擎蒼將楊尋真抱到牀上。
明亮的燈光照得楊尋真幾乎無法睜眼。
“我不要打麻藥。”
丁擎蒼淡淡地看向她。
“我知道會很痛,但我不要打麻藥。”
“好。”
出乎意料,丁擎蒼居然開口答應。
手術刀在他手中閃閃發亮,楊尋真怔怔地看向他,“丁擎蒼,我相信你。”
首先,從腳尖開始。
丁擎蒼長這麼大第一次發抖,他先將她佈滿鮮血的腳洗乾淨。
“開始了。”
淡淡的聲音在安靜的房中響起,楊尋真感受到這淡淡的聲音夾着一絲細微的顫抖。
感覺腳被他寬大的手握住腳部,她的心突然多跳了一拍。
丁擎蒼咬了咬牙,心一狠,將箭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