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眼神變得極爲冷酷,在中年男人剛走出兩步之後,她便直接出手了。
明玉功第九層加上移花接木的頂級掌法,邀月的攻擊力絕對相當強悍。但是眼前這位中年男人面對邀月的進攻,卻並沒有任何慌亂和不支。雖然他無法打倒邀月,但邀月想要戰勝他卻也萬萬不能。
那個萬人隊隊長已經逃到了房門那裡,剛打開門走出去,一把長劍直接刺透了他的心臟。
小雪和小雨同時跳進了房間,看到邀月正和一個人激烈的打鬥。兩人的身影上下飛舞,速度快捷無比。要不是兩人這一個月武功進度迅速,估計都看不清兩人是怎麼出招的。
邀月一向對自己的武功相當自信,可是眼下這個中年男人讓她產生了一絲無力。
他的武功很高,邀月使出全力也堪堪能夠逼得他回招自救,卻傷害不了他分毫。
“走!”邀月抽空對着小雪和小雨喊了一聲。
兩個女孩子也不停留,互相看了一眼,徑直離開房間。外面已經大亂,無數士兵像是個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可敵人就三個,一個在屋裡,還有兩個小姑娘猶如穿花蝴蝶一般,很快消失在了軍營裡。
看小雪和小雨消失,目的已經達到,邀月也不戀棧,一記掌法派出去,身形迅速後退。
“想走!沒門!”中年男人冷笑一聲,迅速追了上去。
邀月展開身法,兩人猶如閃電一般消失在軍營,然後迅速來到徽州府的城牆上,再然後消失在城牆上。
邀月的輕身功法已經是江湖頂尖水平,可全力發揮之下,竟然無法擺脫身後的這個中年人。
江湖藏龍臥虎,果然如此。
邀月收斂心神,全力運轉自己的明玉功,把輕身功法發揮到了極致。
他沒有會徽州府的院子裡,而是全力朝着南方快速掠去。那個中年人也是窮追不捨,兩人一直行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接下來比拼的已經不是輕身功法,而是內功了。
邀月的明玉功運轉起來,生生不息,即便跑了一個時辰,速度依舊沒有減慢。
相反,那個中年男人的速度則慢慢開始降了下來。他的武功雖高,但內功無法像邀月那樣持續,一個時辰已經讓他的內功耗費的差不多了。
眼看着無法追上,中年男人停了下來,笑眯眯地說道:“放你一馬,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帶回去。”
邀月再次奔行了一陣,發現後面沒有了追兵之後,這才降低速度,繞了個方向,迴轉徽州府。
可是等到她回到徽州府,卻發現自己所住的院子已經被無數士兵給圍上了。
邀月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那個秦重到底幹什麼吃的?自己幫他解決了這麼大的麻煩,他竟然沒有約束住士兵。
邀月這就冤枉秦重了。秦重已經把他能約束的士兵都約束了。可是依舊有五千左右的士兵圍住了欽差大人的院子。不爲別的,只爲有人說這次刺殺是欽差大人主使的。
五千士兵齊聲高喊,要見欽差大人,聲勢很是駭人。
邀月帶來的一千人如臨大敵,齊齊守在院牆上,防備這些士兵會突然發動襲擊。
邀月在遠處觀察了一會,發現這些士兵還有剋制之後,便飛身而下。
一襲白衣飄飄,晃悠悠地飄到院牆上,出塵脫俗的氣質讓一衆士兵都看呆了。別說那五千士兵,就是邀月帶來的以前士兵也都看的心動不已。
“本欽差在此,你們何故在此?”邀月故作不知。
士兵們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人出來說話。等了好一會,纔有一個小軍官上前說明來意。
徽州軍百人隊隊長,當然現在叫把總以上軍官全部被人刺殺,和前面徽州府地方軍隊一樣,主要軍官死了個乾淨。
士兵們沒有了主心骨,再加上有人說這件事是欽差大人指使的,他們這才涌過來問個究竟。要不是秦重約束了五千士兵,來的人會更多。
但是,他們畢竟是普通士兵,不敢直接對欽差大人的院子發起進攻,就在外面嚷嚷,希望欽差大人能夠出面解釋。現在欽差大人來了,一襲白衣,飄逸出塵,直接折服了這羣糙漢子。
“欽差大人,此事你需要向大家解釋清楚。我們相信欽差大人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但有人這麼說,總不會空穴來風。”那個小軍官說的理直氣壯,可顫抖的語氣暴露了他此時忐忑的內心。
“你們都沒有腦子嗎?本欽差需要用刺殺的手段去殺人嗎?你們速速回營,這件事本欽差會給你們一個清楚的交代。”
可是,但憑一句話,怎麼可能讓這些士兵信服。沒辦法,邀月只好給出時間限制。兩天後,會把刺殺事件全部調查清楚。
得到了欽差大人的兩日的承諾,士兵們這才紛紛離去。
邀月鬆了口氣。暗自爲自己今晚的行動慶幸。沒有了這些基層軍官的帶頭,普通士兵沒有這麼大膽子鬧事。現在是時候去見見鄭亮和齊明超了。
徽州府錦衣衛駐地是一座毫不起眼的小院子。前院現在是明面上錦衣衛活動的地方,後院則是情報的匯集點,也是暗探交接任務的地方。
後院的地下,還有一處秘密的地牢,裡面現在就關押着兩個人。一個受傷的齊明超,一個是被五花大綁的鄭亮。
爲了把鄭亮給抓來,錦衣衛那邊折損了三個人。這個鄭亮雖然出身紈絝,但一身本領卻也不小,十幾個錦衣衛聯手,最後還被殺掉了三個。
邀月帶着小雨小雪兩個女孩子進入了地牢,皺着眉頭忍受着濃重的黴味和臭味。
邀月先來到鄭亮的牢房,吩咐人把鄭亮給弄醒。
鄭亮醒來看到邀月,直接想要站起來。可是他的身體被堅固的牛筋幫助,嘴巴也被封住。想要大罵出口,卻也沒辦法。
“念給他聽。”邀月讓錦衣衛拿出鄭亮的罪證,大聲唸了起來。
鄭亮剛開始還使勁掙扎,可聽了一會就不再動彈了,眼神裡冒出濃濃的恐懼。
吃空餉喝兵血、強搶民女、戕害無辜百姓性命,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死罪。即便他父親是靖武侯,也保不了他。
唸完了鄭亮的罪證,邀月這纔開口說道:“刺殺地方軍隊的軍官是你指使的吧?我剛開始也以爲你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做這種事情,但是你卻反其道而行之。你這是故意羞辱本欽差,羞辱朝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