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政處現在就剩一個徐自平了,樑嘉沒讓他暫代首輔的職責,所以他也只能負責處理自己分管的部分。剩下的摺子全部被林涵一股腦兒地送到了樑嘉這邊。
小百靈和林婉婉都識字,所以樑嘉就讓他們兩看,是重要事情的就放到樑嘉這邊,只是拍馬屁問候讓林婉婉代替他回幾句安慰的話。
看摺子看到中午,邀月回來了,身後還跟着一條狗。
樑嘉刮出來的二哈終於又出現在他面前了。看到樑嘉,二哈不停地搖着尾巴,一副討好的架勢。
“訓好了?”
“差不多了。這狗天賦還是不錯的,稍加訓練就能用得上。”邀月笑道。
“行。那以後就留在我身邊吧。城防營那邊準備好了?”
“是的。五千人已經準備完畢,隨時可以開進宮裡。”
樑嘉點了點頭,說道:“今晚入宮,迅速接替現在宮中侍衛所有的崗位,把侍衛全部送到城防營。”
“好。”邀月點頭答應了下來,隨後便又離開了。
下午,樑嘉繼續處理奏摺,等到把一堆奏摺處理完以後,看看時間,已經酉時一刻,也就是下午五點十五分左右。
腰痠背痛!頭昏腦漲!
怨不得勤奮的皇帝都活不長,這特麼的是人乾的事嗎?
樑嘉伸了個懶腰,讓小春子去傳晚膳。趕緊吃飯,吃過飯還有正事要做呢。
晚飯剛端上來,二哈就從後面竄了過來,搖頭擺尾地湊到桌邊。
樑嘉讓小春子找來一個小太監,以後專門負責照顧這隻二哈。
還別不說,這傢伙從回來到現在,也沒調皮,也沒亂跑,就老老實實地待着,都有點失去它的本性了。
天黑下來後,樑嘉帶着小春子,還有那隻二哈一起來到了皇宮門口。
宮門會在晚上八點,也就是戌時準時關閉。如果樑嘉不在宮門口的話,侍衛們是不可能放城防營的士兵進來的。
皇帝突然出現在宮門口,這讓宮門口的侍衛都很詫異,眼看着就要到宮門落鎖的時候了,皇上這時候來是何意?
可皇上不說,侍衛們也只能在一邊幹呆着。
戌時到了,二哈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望着遠處燈火通明的京城,神情變得緊張起來。
“汪!”二哈大叫一聲。
樑嘉知道,邀月帶的人已經來了。
“皇上,該落鎖了。”一個百人隊的隊長提醒道。
“不急不急,朕在等人。”樑嘉笑道。
“可……”
“可什麼,朕在這裡,你怕什麼?還有,傳令下去,所有這一面宮牆上值班的人全部到這裡來。”樑嘉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是。”那個百人隊隊長急忙退下。之前的莫無根可以無視樑嘉,他一個小隊長,哪裡敢?
等到南面城牆上一百多名侍衛全部站到宮門口時,二哈的叫聲也越發的緊密起來。
二哈狂叫了一陣,看了樑嘉一眼,然後直接竄了出去。可是沒過一會,它又跑了回來。跟在它後面的是密密麻麻的人頭,打頭的是一身白衣的邀月。
宮門口的小隊長嚇壞了,扯着嗓子就要喊,卻被樑嘉一把拉到身邊,說道:“他們都是朕叫來的人,你喊什麼?”
小隊長急忙捂住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看到邀月之後,那個侍衛放下了心。月姑娘是皇帝身邊人,她帶來的人應該對皇上不會有威脅。
隨着邀月越來越近,樑嘉所看到的人影也越來越多。
即便知道月姑娘帶的人不會威脅到皇上的安全,可那個侍衛也是被嚇得不輕。這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皇上想要做什麼?
五千士兵停步,邀月揮了揮手,他們便齊刷刷地涌進宮中,然後在各個隊長的帶領下迅速朝着各自定好的目標跑去。
“我跟過去看看,別發生了衝突。”邀月說道。
“朕也去,你的分量還輕了點。”
“好。”邀月點頭,被樑嘉牽住了手,走進了宮門。
“那個,你帶着你的人到崇寧殿門口等着。”樑嘉走了幾步,轉過身對着那個小隊長說道。
“是。”小隊長急忙答應一聲。
有了皇上這個身份在,侍衛們沒有進行抵抗,很快都被集中到了崇寧殿殿門口的廣場上。
萬明亮臉色難看至極,城防營士兵進來的時候,如果他能夠迅速聚集超過兩千士兵,足可以和城防營士兵一戰,維護自己的地位。可是,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城防營趕到的時候,他身邊只有數十人。
現在,雖然五千人都已經集中,可是想要再次讓他們和城防營打,估計就有點不現實了。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這才哪到哪啊,皇上就卸磨殺驢了。萬明亮後悔萬分,早知道當初就不支持皇上了。
看着眼前五千個士兵臉上的茫然無措,樑嘉知道這裡面大部分普通侍衛是可以信任的。即便有的時候不聽他的話,那也是上面壓下來的。但是,這裡面畢竟還是不純淨,不能放在自己身邊。
邀月那邊安排好以後,也過來了。
樑嘉也沒說話,直接讓小春子唸了聖旨。
聖旨上自然說的冠冕堂皇。說是爲了提高皇宮侍衛的戰鬥力和保護皇宮安全的能力,讓他們和城防營進行互換,侍衛們進入城防營訓練,成績好的,可以繼續回到皇宮當侍衛之類的。
唸完聖旨,樑嘉又溫言勉勵了侍衛們幾句,便讓邀月帶他們去了城防營。
五千士兵走完之後,看着空蕩蕩的廣場,樑嘉長出了一口氣。
今後,皇宮纔算徹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就在樑嘉成功把宮中侍衛和城防應該士兵調換了崗位時,京城閔王的府邸裡,幾個皇家貴胄正在喝酒談天。
這是閔王就藩前的府邸,並不華麗精美,看起來很普通。每個王爺在京城都有屬於自己的府邸,因爲朝廷的限制,不敢搞的太大,但地段都非常不錯。
“皇叔,最近宮中實在是太過安靜了,我們一點機會都沒有啊。”明州王終於把話題引到了今天的正題上。
“上次本想嫁禍給慶王,沒想到半路讓那個人跑了。再多耽擱幾天,我們就有理由了,可惜啊。”閔王非常的感嘆。天衣無縫的計劃,最後竟然沒有成功。
“這些江湖人士都不靠譜,本王覺得還是用自己身邊的人最可靠。”坐在最下首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受封撫州王的樑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