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留不得,即便他們投降,可也會成爲別人拉攏的對象。
城防營必須要來個徹底的變動,否則光換一兩個人是沒有什麼大的作用的。
“文將軍,迅速清理現場,然後去城防營接管所有的事宜。”樑嘉轉身對着文先森吩咐道。
文先森答應一聲,立刻讓莫勁軍處理屍體。
幾百個人行動起來速度還是很快地,不過半個時辰,院子裡已經完全清理乾淨,連一絲鮮血都看不到。
莫勁軍和文先森已經先行離開,前往城防營,手中拿着的正式樑嘉的聖旨。
樑嘉和文先森的兩個兒子聊了幾句,便和邀月離開了文府。
除了文府,邀月準備送樑嘉回宮,但樑嘉執意要逛一逛,畢竟出宮一趟不容易。
有邀月在身邊,樑嘉也不在乎自己的安全,信步閒逛,逛到哪裡是哪裡。
這一大片全是高門大院的,行人稀少,沒啥好逛的,樑嘉的腳步快了不少。
不過,就在兩人路過一個十字路口時,從東西方向的街道里突然衝出一匹快馬。快馬上面坐着一個紅色勁裝打扮的女子。
快馬朝着兩人直奔過來,紅色勁裝女子不停地揮動手中的長鞭,大叫着讓樑嘉躲開。
可是,樑嘉站在原地沒有動,等到快馬奔到身前不遠處,邀月準備出手的時候,他突然嘴角動了幾下,右手直接揮了出去。
隨着一聲淒厲的馬嘶聲響起,快馬的脖子猶如被利刃隔開一般,鮮血狂飆,整個身體瞬間倒下,發出了砰的一聲大響。
邀月楞在了一邊,不可思議地看向了樑嘉。
剛纔,他很明顯地感覺到從樑嘉的右手中發出了極爲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即便是她想要接下來,估計也得頗費周折。
皇上何時學會如此高深的武功了?邀月看向樑嘉的眼神滿是好奇。
“哎呦,疼死我了……”紅色勁裝女子從馬上摔下來,滾落一旁,翻身坐起來,捂着膝蓋和臂彎痛叫出聲。
“你是何人?如何敢在大街上縱馬狂奔?所幸這條街沒有多少行人,如若傷了行人,你負擔得起嗎?”邀月上前一步,冷冷地對着那女子喝問。
紅衣女子擡起頭,倒是長得頗爲俊美。疼痛的神色被她壓下,他怒氣衝衝地瞪向邀月,說道:“本小姐行事,要你多管閒事?今日這匹馬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竟然不停使喚,看我回去不抽死它。”
“小姐?看來你也是這附近哪位大人的子女。既然你父親爲官,作爲子女如此行徑,豈不給你父親臉上抹黑?”
“哼!要你管……你賠我馬兒!”紅衣女子這纔想到自己的愛馬已經死去,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竄到了邀月的面前。
“賠你馬兒?你的馬兒差點撞死我,我還沒找你賠命呢!”樑嘉也走了過來。
“你不是沒死嗎?”
“大膽!”邀月大怒,直接要出手攻擊。咒皇上死,簡直大逆不道。
樑嘉伸手擺了擺手,對着紅衣女子說道:“你的馬兒差點撞到我,爲了自保殺了你的馬兒,咱兩這算是扯平了。記住,縱馬狂奔是一件危險的事,或許剛開始傷害的都是別人,但總有一天傷害的是你自己,就像今天。”
樑嘉說完,對着邀月點了點頭,便舉步離開。
這種被寵壞了的大小姐,說兩句就得了,說多了也沒啥大用。
樑嘉和邀月走了很遠了,那個紅衣女子這才收回目光,悻悻地步行迴轉。
可是不到半個時辰,她又重新起了一匹馬出來了。這次他換了一身黑色勁裝,手中還握着一把長劍,面色冷峻,不知道要去幹什麼。
她根本沒有接受剛纔的教訓,依舊縱馬狂奔,彷彿有緊急事情。
樑嘉和邀月剛逛到京城中間的東西向大街上,身後再次傳來奔馬的聲音,周圍的行人也都緊急避讓。
換了身黑色勁裝的女子騎馬跑過,冷冷地看了一眼邀月和樑嘉,然後轉到向東,一路跑了過去。
“你先跟過去看看,路上給我留下記號。”
“好。”
樑嘉不會輕身功法,跟不上快速奔跑的馬,所以只能讓邀月先行跟過去。
一路朝着城東走了很久,路上看到邀月留下的記號,左轉右轉的,來到了城東一個巷子裡,終於看到了邀月。
不遠處傳來陣陣呼喝聲,裡間夾雜着一個女子的嬌叱。
“打起來了。”邀月對着樑嘉說道。
“打起來了?誰和誰打的?”樑嘉奇怪地問道。
“就是剛纔那個誰家小姐和一個公子哥帶着的人打起來了。”
“她練過?”樑嘉頗爲意外。
“是的。雖然不咋地,但對付一般地痞流氓足夠了。”邀月說道。
“對方是什麼人?”
“聽對話好像是姓劉的,家裡應該是個當官的。”
“你去攪合一下,看看這個姓劉的是什麼人,如果是和劉忠智有關係,把領頭的抓起來。”
邀月點了點頭,慢慢地探出身,然後轉過身,朝着打架的地方走了過去。
邀月的功夫之高,豈是這些人能擋住的。樑嘉探出頭看了不到一會,場中除了那個黑色勁裝女子和邀月,其他人全部躺下了。
“怎麼哪裡都有你?我的事不要你管。”不過,邀月的行爲人家並不領情,反而一臉嫌棄。
可是邀月不理她,而是對着躺在地上一個身穿華服的公子哥問道:“你是劉忠智府上的?”
地上的華服男子,冷笑道:“對。我是劉忠智的大兒子劉協。你敢打我,我告訴你,你死定了。”
“是嗎?是他兒子就好,找的就是你。”邀月說完,正準備出手,一邊的勁裝女子突然攔住了她的動作。
“你想幹什麼?”
“鄭嵐心,特麼的滾一邊去,老子的事情不要你管。老子看看這娘們敢對老子怎麼樣?”劉協大吼道。
鄭嵐心瞪了他一眼,站了起來,說道:“懶得管你死活。還有,以後你再敢騷擾徐青青,本姑娘就直接騸了你。”
“管你屁事。”劉協罵道。
“我只管徐青青,你?死了我都嫌臭的慌。”鄭嵐心說完,踹了他一腳,然後走到一邊的小門,推門走了進去。
邀月笑了笑,看劉協正想講話,伸手一拍,劉協直接暈了過去。
她單手提着劉協走回來,就像是提個小雞仔似的。
“他是劉忠智的大兒子劉協。”
“那正好。帶給陳躍強,讓他想辦法從劉忠智那裡砸出點錢出來。記住,到最後也不能放人,具體怎麼做,你和陳躍強商量商量,這次要讓劉忠智出血,當然也要轉移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