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親大會在太后刺殺時間的第九天召開,外地就藩的王爺除了個別太遠的還沒有趕回來,其他人幾乎都到了。
大會的地點選在了皇陵,這就讓樑嘉更加的不爽了。
邀月一大早就趕了過去。但是就在這些王爺們陸續趕來的時候,那個強大的氣息再次來臨。邀月眉頭一皺,悄悄地移動身形,準備躲得稍微遠一點。
同時,他拿出了樑嘉給他的另外一個盒子,準備應付這個未知的敵人。
宗親大會在上午巳時開始,閔王樑猷先是說了一通太后被刺殺事件的情況後,下面一個封號明州王的小年輕突然站了起來。
“閔王叔,太后娘娘被刺殺,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明擺着就是皇上。當初,可是太后力排衆議,扶他登基的。如今,剛剛親政不到半年竟然對太后動手,簡直喪心病狂。這樣的人,如何還能德服天下?”
“明州王慎言!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說?何況,有證據表明這件事是皇上做的嗎?”一個年齡大一些的王爺站了起來,他是樑嘉父親,也就先皇的九弟,封號凌王的樑寅。
“要是有證據,我們還需要在這裡議事嗎?”明州不屑地看了一眼樑寅。這個先皇的九弟,性格懦弱,是個老好人,宗親裡沒有人瞧得起。要不是和先皇同一個母親,哪裡輪到他封一等王爺。
大梁國王爺的封號,單字爲一等,雙字爲二等,接下就是單子一等郡王,雙字二等郡王。
有明州王和凌王兩個人打頭,接下來所有人都開始發表自己的看法。
邀月聽得很是心驚,這裡面竟然有一大半人建議樑猷以宗親負責人的身份向太后建議廢帝。
雖然最後也沒能定下來,但是照着這樣的趨勢來看,估計這個建議很有可能會通過。
邀月準備離開,剛剛有所動作,那股強大的氣息瞬間籠罩了她。
她心下一驚,急忙迅速後退。她對自己的輕身功夫非常自信,自認爲打不過這個未知的敵人,最起碼也能全身而退。可是這邊還沒退出皇陵,一個佝僂的身影已經攔在了她的面前。
“這個消息你帶不走。”佝僂的身體連頭都沒擡,嘶啞的聲音聽起來分外的刺耳。
“你知道我是誰?”
“我不知道,但大概能猜出來你爲誰做事。”
“那你攔我,豈非叛逆?”
“叛逆?我已經不在乎了。”
“那就看你能不能攔住我了。”邀月說完,並沒有強攻,而是身形一晃,迅速朝着一邊閃去。
讓邀月無比震驚的是,那個老傢伙速度竟然比她快,下一秒鐘又攔在了她的面前。
“想走是不可能的。”
這個消息她必須帶給樑嘉,否則會讓樑嘉陷入不利的境地。作爲樑嘉從刮刮卡帶來的人物,邀月所做的一切事情出發點都是爲了樑嘉。
抽出腰中的軟劍,另一隻手則拿出了樑嘉給的盒子。今天能不能順利離開,就看樑嘉給的這個盒子有沒有用了。她很清楚,眼前這個老傢伙武功比她高出太多,如果懷中的這個盒子起不到效果,估計今天這條命就會交代在這裡。
邀月軟劍一抖,展開身形朝着老傢伙撲了上去。
老傢伙也不拿武器,一雙肉掌和軟劍相擊,叮噹之聲不絕於耳。邀月越打越震驚,這個老傢伙的一雙肉掌竟然都練到了如此地步,這份功力沒有七八十年根本練不出來。
太可怕了。前後也就交手了十幾招,邀月便迅速後退。不能這麼打,否則真的就走不掉了。
老傢伙如影隨形,追着邀月主動攻擊。邀月一邊躲,一邊迅速逃離,竟然沒機會拿出盒子。
她有點兒後悔了,早知道第一時間就應該用的。
邀月把輕身功法發揮到極致,努力逃脫背後那個老傢伙的追擊。趁着空隙,艱難地拿出了盒子。
就在兩人的身影飛到了皇陵最中間的一個墓碑上時,邀月迅速轉身,手中的盒子對準那個老傢伙,迅速按下了開關。
老傢伙也是一驚,身體迅速向一側閃了過去。可是盒子裡發射出來的不是道具,而是漫天的白色粉末。
老傢伙猝不及防被白色粉末罩住,鼻端立刻傳來一股難聞的味道。老傢伙迅速閉氣,防止中毒。
可是下一秒,他的身體竟然不受控制,身體急速下墜,然後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邀月抓住機會,身形一晃,已經竄到了老傢伙的身邊。軟劍一抖,老傢伙的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鮮血迅速飈出。
老傢伙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這樣窩囊的死去,即便脖子上傷口咕咕咕地冒着血,他的眼睛依舊瞪得老大老大,猶如枯樹皮的老臉上,皮膚皺在一起,看起來甚是恐怖。
確定了老傢伙死了以後,邀月伸手提起他的身體,然後消失在了皇陵中。
等到邀月回到宮中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斜了。
邀月把宗親大會的內容都說給了樑嘉聽,聽得樑嘉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起來。看來這次的太后刺殺事件,不單單是太后要考驗自己,這是有人在背後策劃啊。
否則爲何這些各地的王爺那麼快就得到了消息?這裡面道道很深啊。
好,既然你把這件事按在我的頭上,那我也就一不做二不休了。
“邀月,有把握幹掉莫無根那兄弟兩嗎?”樑嘉問道。
“沒問題。”邀月鄭重地點頭。
“好。找機會殺掉他們。”樑嘉也發了狠。
“對了,你給我的這個盒子裡那白色粉末是什麼東西?”邀月已經空了的盒子,好奇地問道。
“肌肉僵化粉,中者渾身肌肉瞬間僵硬,無法控制。”
“還有這東西?”邀月嘀咕了一句,走到一邊打坐了起來。
確定讓邀月刺殺莫無根兄弟兩人之後,樑嘉開始思考如何控制住皇宮裡這羣侍衛。他不知道莫無根兄弟兩對宮中侍衛控制到什麼程度了,如果真的太深的話,整個侍衛都可用換掉了。
如果換,又換誰?換什麼人?再次面臨無人可用的局面,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涌上樑嘉的心頭。
被變相軟禁馬上十天了,他的一後二妃竟然沒有一個出現,是不能來,還是不敢來,或者不願意來?樑嘉第一次對這三個女人產生了深深的不滿。
“皇上,凌王求見。”小春子報告了一個讓樑嘉無比意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