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念蕎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時間,她的臉色變得極爲難看起來,她捂着胸口蹲了下來,臉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好像在承受着什麼痛苦。
易凌見狀,不由擔心地問道:“蕎蕎,你的臉色這麼難看,沒事吧?”
袁念蕎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當即沒有再去想,果然,疼痛有所減緩。
而這個狀況,更是讓袁念蕎確定發生了什麼,不由讓她駭然。
“還不都是因爲你,誰叫你一聲不吭地突然出現在我後面。”袁念蕎說到這裡,然後看着易凌的身上,問道:“你的傷痊癒了?”
“怎麼可能這麼快!”
易凌說着,眼神忽然變得詭異起來,然後說道:“我想送你一樣東西,你能不能把眼睛閉起來。”
袁念蕎有些發愣,下意識地問道:“什麼東西啊?”
“你閉上眼睛就知道了。”易凌示意道。
袁念蕎也不知怎麼的,就閉上了眼睛,心裡則是有些好奇易凌要送她什麼東西。
這時候,易凌纔將一直背在後面的那隻手伸了出來,他的這隻手上,是他親手編織的花環,雖然有些粗糙,但還說得過去。
接着,易凌就把它帶到了袁念蕎的頭上。
袁念蕎本就清純靚麗,配上易凌爲她編織的花環,如同花中仙子,美麗動人。
易凌都看得有些呆了。
而袁念蕎,也早就睜開了眼睛,她看到易凌爲自己編織的花環,很是歡喜。
易凌含情脈脈的看着她,由感而發,“蕎蕎,你真漂亮…”
袁念蕎是又開心又害羞,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面對易凌爲好。
“嘶!”
忽然,胸口的疼痛再次傳來。
見袁念蕎有些反常,易凌回過神來後忙道:“蕎蕎,你這是怎麼了?”
“不要叫我蕎蕎,我又不認識你!”
袁念蕎一狠心,將頭上的花環址了下來,當即扔在地上,道:“這麼浪漫的東西,還是送給你的女朋友吧!”
說完,袁念蕎就向潭邊走去。
易凌追上來,道:“蕎蕎,你就是我的女朋友啊…”
袁念蕎道:“在我還沒有記起來之前,什麼都不可能是真的。”
說着,袁念蕎腳下一發力,便是向潭中衝去。
“嗒嗒嗒!”
袁念蕎的雙腳在水上踩踩點點,隨即就飛入瀑布裡的那個山洞。
易凌有些無奈地撓了撓後腦勺,想到剛纔袁念蕎一臉擔心自己的樣子,不禁嘀咕道:還以爲記起來了呢。
又一天後,茫茫的雪原上,徒然出現了兩個人影。
正是易凌和袁念蕎。
“蕎蕎,你怎麼就不聽我一句勸呢?”易凌看着袁念蕎已經凍得發紅的臉,不禁有些擔心。
本來,易凌打算在情花谷多待幾天,最好是找到一輛車再走。
可袁念蕎說這樣太危險,執意要徒步離開情花谷。
易凌估計,走出這雪原必須要兩天的時間,而且這茫茫雪原上根本沒有一個村莊。
所以,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袁念蕎不說話,繼續往前行走。
易凌很是無奈,只好跟在她的後面,好似又回到了當初的校園生活,自己就是大小姐的跟班,只能屁顛屁顛兒地跟在大小姐的後面。
易凌已經習慣了這種做跟班的感覺。
兩人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天空漸漸暗下來,天空中開始飄起了雪花,如同棉花一樣,一團接着一團,同時,寒風也變得更加肆虐起來。
“不能再走了!”易凌終於拉住了袁念蕎。
看這天氣,是要下暴風雪的節奏啊。
易凌不能拿命開玩笑,雖然他們都是修煉者,比一般人抗寒,但是,他不知道暴風雪會有多大。
小點的還好說,要是很大,那他們將被冰凍雪原。
不拉不知道,易凌這一拉才發現,袁念蕎的手已經凍得冰冷至極,這讓易凌很是心疼。
袁念蕎則甩開了易凌的手,以一副少司命的口氣說道:“不走,難道要凍死在這裡嗎?”
其實,袁念蕎說的也並無道理,走在這極寒之地,只要停留片刻,那離死就不遠了。
因爲人一旦停下來,人的血液就會被凍住,而一直走着,全身都在活動,血液循環很快,這樣就不至於被凍住。
“蕎蕎,你不要再任性了好不好。”易凌見袁念蕎大小姐脾氣又犯了,不由道:“繼續趕路遇上暴風雪必死無疑,如果停下來,我有辦法,相信我。”
說着,易凌就找到了一個雪坡,當即就開始挖起雪來。
“你這是要幹什麼?”袁念蕎不解地問道。
“待會兒就知道了。”易凌就一邊挖,一邊說道。
“哦!”袁念蕎撅了撅小嘴,易凌沒有說,她也索性不再問。
她當即蹲在地上,用修煉靈訣的方式抵禦着寒冷。
很快,易凌就挖出了一個不大不小,剛好兩個人躲避的雪洞。
“蕎蕎,如果不介意,今晚就在這裡暫且避上一晚吧。”易凌看着雪洞,有些滿意地說道。
事實上,雪洞裡與外界的溫度差別是很大的,以此同時,在雪洞裡還可以躲過暴風雪,對他們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袁念蕎看了易凌一眼,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走進了這個由易凌開鑿出來的雪洞裡。
寒風再次呼嘯而來,雪花也落得越來越快了。
接着,易凌只好也走進了雪洞裡。
袁念蕎故意留了很多位置出來,自己則瑟縮在角落裡。
易凌也沒在意,大小姐現在還沒有恢復記憶,和自己保持拒絕是正常的。
“蕎蕎,其實你可以試着進行修煉,這樣可以助你抵禦寒冷。”易凌提醒了道。
“哦!”袁念蕎只是應了一聲,並沒有再多說什麼,雖然她早就知道了這一點。
見大小姐這麼不冷不淡的,易凌也是有些無奈,沒有說什麼,自故修煉起來。
外面的寒風凜冽,呼嘯之聲更大作。
不知道過了多久,易凌被外面的呼嘯聲驚醒。
正當他想要再次修煉的時候,他忽然看到大小姐的身子一動不動的縮在角落裡,嘴角蒼白乾裂。
“蕎蕎,你沒事吧?”易凌輕輕拍了一下她,卻是讓他大驚失色。
因爲,袁念蕎現在的身體無比僵硬,她全身都被凍住了,只有微弱的心跳在跳動,危旦在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