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裘青絕的身體撞斷了一根根柱子,整個木屋轟然倒塌。
“轟!”
本是情花谷舉行婚禮的木屋,此刻被夷爲平地!
“谷主!!”
衆人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臉色俱變。
“他就是個魔鬼,給我殺了他,爲谷主報仇!”不知道誰喊了這麼一句,一衆情花谷的人當即向易凌衝去。
他們以爲,裘青絕應該是必死無疑了。
“殺殺殺!”
怒聲震天動地!
然而,衆人只是將易凌給圍了起來,並沒有人敢上前。
而易凌,即便是傷痕累累,即便是受了重傷,他的暴戾之氣並沒有絲毫所減。
在一衆人的圍攻下,易凌眼花繚亂,變得更加暴戾癲狂。
“殺殺殺殺!”
易凌一聲怒吼,如同一隻憤怒的雄獅在咆哮。
頓時大地震盪,不少人被這聲音震得七竅流血至死,還有不少人被震飛,和之前一樣,死的死,傷的傷,情花谷的人損失慘重。
“易凌,夠了,不要再殺無辜的人了!”袁念蕎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她面對易凌而站。
易凌神志不清,哪還認得誰,誰阻撓他,就是他的敵人。
當即,他便是暴哼一聲,衝去向袁念蕎。
袁念蕎見易凌向她狂奔而來,並沒有絲毫膽懼,彷彿做了什麼決定一般。
“天地固我,固我元念,天女散花!!!”
當下,袁念蕎執念靈訣。
wWW .тTk ān .¢Ο 無數花瓣如同刀雨,從天而降,看似美麗,卻又那麼的讓人致命,彷彿此刻就是世界末日。
袁念蕎決定,既然喚不醒易凌,只能殺了他了,因爲,她不想看到情花谷血流成河,不想再有無辜的人慘死。
這一刻,找回她那段遺失的記憶也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這是?”屠雄突然目光一滯。
衆人忽然看到,易凌的氣勢慢慢減退,赤紅的雙目漸漸變得無神。
“砰!”
就在易凌快要衝到袁念蕎麪前的時候,他突然像是虛力一般跪在了袁念蕎的面前,雙目沒了神采,最終,他看了一眼袁念蕎,撲倒在了地上。
袁念蕎看到這一幕,暗暗吃驚,立即將靈訣給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當下,天空中如刀雨的花瓣彷彿失去了活力,在風的吹動下,飄飄落下。
袁念蕎就這麼呆呆地看着易凌,不知所措。
“嘭!”
就在這時,木屋的廢墟中突然炸響,一個人影飛了出來,正是裘青絕,原來她並沒有死!
“噠!”
裘青絕重聲落地。
衆人狂喜,特別是裘千璽,他激動得都淚流滿面,話也止不住地脫口而出,“這樣都沒有死翹翹,孃親你就是孩兒的偶像!”
“噗……”
衆人才狂喜呢,突然他們的臉色再次驚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兒子的那番話讓裘青絕氣急攻心,衆人只見裘青絕在落地的那一刻,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然後是單膝跪地,淋淋鮮血不要錢似的由她嘴邊狂溢而出。
“谷主!!!”
衆人再次大叫出聲,裘千璽再次眼淚未乾,再次淚流滿面,“娘,你不要死,我不准你死!”
裘青絕看了他一眼,隨即用手比劃了一個讓大家噤聲的動作。
看着遍地的屍體,遍地的鮮紅血液,她的表情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突然,她的目光轉向了袁念蕎。
她見袁念蕎呆愣在原地,不由吼道:“他現在是最虛弱的時候,少司命,你還在等什麼!”
“不,不,不…我不能殺他!”袁念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雖然知道易凌已經殺了太多人,不過在她的潛意識裡彷彿易凌就是那個身影,這讓他怎麼也下不去手。
裘青絕道:“他走火入魔了,已經失去了理智,現在不殺他,將來也成禍害,你想讓他殺更多的人嗎?”
“我…”袁念蕎不知所措。
“你不殺,我來殺!”
當即,裘青絕忍着重傷,緩緩向易凌走去,手上已然多了一個匕首。
“不!”
就在這時,袁念蕎忽然衝到易凌的面前,說道:“谷主,請原諒我的故作主張,不過,請你放心,將來有一日,我會帶他回來給您一個交代!”
“你要幹什麼?”裘青絕一驚。
袁念蕎道:“我要帶他走!”
說着,袁念蕎帶上易凌,騰空而起。
“真是反了天了!”裘青絕一動怒,嘴邊再次溢出了鮮血。
不過,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哼道:“所有人,給我追,把住各各谷口,一定不能讓他們離開情花谷!”
“是!”
衆人聽令,立馬去追!
而裘青絕奈何傷勢太重,只好先坐下來調息。
“孃親,您沒事吧?”
這時,裘千璽有些擔心地走過來。
裘青絕怒道:“你怎麼還不快去追?”
裘千璽道:“您現在傷得這麼重,我來保護您。”
“保護個屁,要是你能夠成器一點,哀家哪會氣急攻心,傷了心脈!”裘青絕道。
裘千璽就有些不明白了,道:“孃親,你不是被那個易凌打飛的嗎?怎麼還怪我?”
聽到這話,裘青絕更加氣急,當即擡手就想甩上一巴掌,可是最終還是放了下來。
裘千璽要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早年裘青絕就一巴掌拍死他了。
裘青絕終於忍了下來,然後說道:“我不用你保護,你快去追他們!”
“不行,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在這裡,太危險了。”裘千璽想了想,鄭重其事地說道:“孃親,我懷疑這是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
“啪!”
裘青絕實在是忍不下去了,當即一巴掌拍了下去。
裘青絕頓時被她拍得七葷八素,暈頭轉向的,他就是不明白了。
“孃親,你爲何打我?”裘千璽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臉,不解地問道。
“我就是想打你,打醒你!”裘青絕氣急敗壞地說道。
裘千璽更加莫名其妙了,當即道:“我又沒傻,打醒我什麼?”
裘青絕沒轍了,只好說道:“那我問你,是我重要還是你媳婦兒重要?”
“當然是我媳婦兒重要。”裘千璽下意識地說道。
“那你還不去追!”裘青絕道。
“孃親,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追!”裘千璽好似纔想起了一件大事一般,慌忙去追了。
裘青絕看着自己的兒子,臉上露出一抹苦澀,暗自道:“孽緣,孽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