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市,某酒店。
空蕩的包間裡,只有兩個人。
“王大仙,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乾得很好。”周志海舉起手中的酒杯,很是滿意地說道。
王大仙並沒有碰杯,而是淡淡地說道:“既然事情已經幫你辦妥了,我能否走了?”
“不用這麼急吧,坐下來喝兩杯不好麼?不管怎麼說,這可是我給你擺的慶功宴。”周志海說道:“這點面子,你總該給我吧?”
王大仙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看了周志海一眼,然後自己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這才說道:“說吧,還要我做什麼?”
“哦?”
周志海沒有想到,王大仙這個人居然這麼聰明,所以,他也就不藏着嚥着了,說道:“袁銘的女兒袁念蕎,我希望你能夠讓她心甘情願嫁給我兒子。”
“就這麼點小事,以周副會長的手段,應該不用我出手吧,如今,袁銘已經破落,只要你想些手段逼迫他,他一定會答應的。”王大仙緩緩說道。
“要是我能這麼做,我會冒險放你出來幫忙?”
周志海說道:“不管怎麼說,我都不想讓人起了疑心。”
“看得出來,你的野心可真不小。”王大仙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下一步,你該要動柳家了吧?”
“有些話,只能是說說而已,更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說的,要不然,你連怎麼死都不知道。”周志海的臉上劃過一抹狠辣之色,這些,王大仙都能夠猜得出來,說明,王大仙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他此時在想,要不要殺了他。
說起來,關於柳家的事,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在準備了。
王大仙能夠感覺到周志海的殺心,他笑了笑,然後鄭重其事地說道:“要不這樣吧,我暫時也沒什麼地方可去,我就跟着你好了,我相信,周副會長不會虧待我的不是麼?”
周志海的殺心這才漸漸減弱,他飲了一口酒,說道:“你剛纔不是要急着走麼?你可要想好了?”
“我這也不是沒有辦法啊,誰叫這是一個肉弱強食的世界呢。”
王大仙說道:“而且,我看得出來,周副會長是一個要幹大事的人,這麼一個人,背後肯定有很強的實力了,所以,我跟着你總比被人追殺好得多…”
周志海有些愣住了,他還是低估了這王大仙,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有靠山這事連王大仙都能看得出來,此人,不簡單啊。
“不得不說,你很聰明。”周志海終於說道:“但是,你難道不知道,人越是聰明,那有可能死的就越快。”
王大仙搖了搖頭,說道:“但是有時候,聰明能夠保護一個人,而我,也只是想活命罷了。”
周志海看了一眼王大仙,終於笑了笑,說道:“我查過了,先前袁銘的女兒趁暑假旅遊了,她知道了家裡發生的事,近斷時間可能就會回來,後面就交給你了,希望這次你還是沒讓我看錯你!”
“我不會拿我的命開玩笑。”王大仙淡淡地說道。
就在這時,周志海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隨便看了一下。
不過,當他看到來電號碼後,不由吃了一驚。
“我去接個電話。”
周志海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接了起來,恭敬地說道:“真人,您找我?”
手機裡傳來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我讓你辦的事辦妥了沒有?”
“稟告真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周志海說道。
“那就好,這件事要儘快。”那人又說道。
“您放心吧。”
周志海想了想,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
“你是不是還有話要說?”那人好似從周志海的氣息中感覺到了什麼,問道。
周志海詫異了一下,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連這都能感覺得出來,他心說不愧是真人,然後才問道:“我就是想問一下,你所說的五靈聖體指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對方聽到這話,好似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金木水火土便是五靈,五靈相生相剋,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擁有五靈之中其一的一種體質,這種人,在修煉上有很大的天賦,他們要是能夠修煉和他們體質相屬的靈訣,那麼,他們在武修的造詣上絕對會有很高的成就…這下,你懂了吧?”
周志海猶爲詫異,隨即想到了什麼,說道:“莫非柳貝貝是……”
“沒錯。”對方說道。
周志海算是明白了。
就在這時,他又想到了什麼,有些期待地說道:“那麼真人,我兒子週一榮會不會擁有五靈體質?”
“你想多了吧。”對方說道:“五靈體質可謂是百年難遇,而且不是普通人就能夠有的,就你,還能生出個五靈體質的人來?”
“呃…”周志海聽了這一番話,知道確實是自己想多了,不由得有些尷尬。
袁家新野別墅。
“袁先生,你不要再喝了,再喝下去會出事兒的。”建伯不斷地在勸說着一個喝得酩酊大醉頭髮亂糟糟滿臉鬍渣的中年人。
如果易凌他們在這,看到這個中年人一定會非常詫異,因爲他就是袁銘。
自從公司破產後,袁銘幾乎每天都是如此,以酒爲伴,落魄不堪,如同沒有靈魂的人一樣活着。
這期間,柳戰天來看過他,但是,他們兩人關係本來就不好,最後,柳戰天也是爲他感到悲哀然後就走了。
柳家可以幫他,但是,柳戰天不會幫,不爲什麼,他只想讓袁銘體會一下突然之間一無所有的感覺。
要是這點困難都過不了,那隻能說,柳戰天真的是看錯人了,更不應該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
至於袁念蕎,等她們回來後,柳戰天自然會接她回柳家,絕對不會讓袁念蕎跟着袁銘受苦。
“公司沒有了,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沒想到啊沒想到,我袁銘居然會有這麼一天,可笑,真是可笑,呵呵…”袁銘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說道:“建叔,你走吧。”
“我是不會走。”建伯搖了搖頭,說道:“袁先生,雖然公司沒了,但你還好好的,我們還可以重頭再來,不是麼?”
袁銘似哭似笑地說道:“袁氏集團是我一生的心血,我付出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甚至是我的妻子…可是,可是我卻親手毀在了手裡,我不甘,真的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