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兒緊咬着嘴脣,這種事兒她也是頭一次遇到,此刻完全被面色蒼白的林母給嚇壞了。
易凌抓住這個空檔,將手搭了上去,林母的脈象虛細,自己判斷的沒錯,這便是中暑所致。
不再遲疑,易凌直接將銀針刺進了氣海這個穴位,易凌的醫術沒有老頭子那般高深莫測,卻也不弱,雖然隔着衣服,但也能分毫不差的刺在氣海之上。
接着,易凌輕輕捏住銀針,然後慢慢地左右旋轉起來,這期間,易凌將元氣緩緩注入到銀針上,這樣一來,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完後,他又以同樣的方式分別針刺太淵,百會,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絲毫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而也就在易凌將三根銀針分別刺在不同穴位後,奇怪的一幕竟發生了。
只見銀針詭異地顫動起來,而伴隨着詭異地“哧哧”聲。
本來,周有爲已經被易凌那行雲流水的動作給震撼到了,此刻再見銀針還會兀自顫動,周有爲暗暗咋舌,激動得他再也按耐不住了,好奇地說道:“老,老大,這針咋個還會動勒?”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易凌卻是輕輕一笑。
“呃……”易凌不說,周有爲也沒有辦法,自感無趣,只能閉口不言。
林湘兒本來還想阻止易凌來着,然而,眼見這奇異的一幕,頓時一臉的駭意之色,對易凌也不自覺地信了半分,不過還是擔心地說道:“這,這……我媽她不會有事兒吧?”
“一會兒就好。”易凌說道。
又過了半響,易凌覺得差不多了,然後便收了手,對林湘兒說道:“行了,你媽現在已經沒事兒啦!”
林湘兒半信半疑,忙對林母喊了一聲,“媽,你醒醒,醒醒……”
奇異地,林母微微轉醒,慢慢地睜開眼睛,第一眼便見林湘兒兩眼微紅,她的頭又好似有些眩暈,不禁問道:“丫頭,我,我剛纔這是咋地了?”
林湘兒眼睛一紅,淚眼汪汪,哽咽道:“媽,你剛纔可嚇壞我了……”
林家的家境並不是很好,在林湘兒記事那年,林父就不幸病逝,而林母也沒有改嫁,但是,林父逝世不久後,林父的親系便和林湘兒母女倆斷絕了關係,而據林母所言,林母的親系從一開始就反對她們的婚姻,所以很早以前就斷了聯繫,於是,整個家庭的重擔就壓在了林母的一個人的身上。
這也正是剛纔林母暈倒,林湘兒瞬間變色的原因。
多少年來,兩母女以這個燒烤攤爲經濟來源相依爲命,林湘兒得上學,林母就是整個家庭的頂樑之柱,如若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林湘兒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是好。
“傻丫頭,看把你哭的,媽這不是好好的麼?”林母爬起來,輕輕爲林湘兒拭淚。
見母親沒事,林湘兒終於鬆了口氣。
而此時,林母非常感激地對易凌說道:“同學,剛纔真是謝謝你了。”
林母剛纔雖然暈了過去,但是對外界還是有所感知的,所以她知道是易凌救的她也就不足爲奇了。
“沒事的阿姨。”易凌道:“這個季節容易中暑,阿姨您以後可不要太過勞累,免得累壞了身體。”
“是是是……”林母連忙應了一聲,道:“您看這……阿姨也沒什麼可報答你的,這樣吧,你們以後來吃燒烤,阿姨都給你們免費。”
“不用不用,阿姨你實在太客氣啦,如果是別人,我也一樣會救的。”易凌救她並非報答什麼,所以連連搖了搖頭。
“這樣啊……”林母似乎有些失落,想了想又說道:“那要不這樣吧,你們想吃什麼就跟阿姨說,阿姨給你們烤。”
這個時候,周有爲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說道:“不,不,不用了阿姨,剛纔烤好的都還沒吃完呢,我們吃完再說也不遲呀。”
以前,周有爲也來這裡吃過燒烤,可沒今天這般辣,這讓他多少有些納悶。
林母一聽這話,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狠狠地瞪了林湘兒一眼,有些歉意地說道:“……剛纔的那些燒烤呀不小心被那死丫頭撒了胡椒,阿姨還是給你們重新烤吧。”
說着,林母將那些燒烤全收了回來,而易凌和周有爲聽完林母的話後頓時恍然,盡是不可思議地看向林湘兒。
見事情敗露,林湘兒臉色一紅,不好意思再呆了,沉默着回到了烤架旁後便是低頭穿芹菜。
“這丫頭今天也不知怎麼的,阿姨在這裡給你們陪個不是。”林母不好氣地瞪了林湘兒一眼,忙出來打了個圓場後說道:“那……你們先坐着,我馬上就給你們烤好。”
“嗯,好的。”易凌也不拒絕,畢竟之前的燒烤實在是太辣,根本就不能吃。
然而,從林母話中聽來,這一切都是林湘兒在搞鬼,易凌就納悶了,自己對林湘兒沒有做過什麼,也更是認都不認識,她怎就處處針對自己呢?
難道如周有爲所說,她對自己一見鍾情了,顯然,易凌是不可能相信的。
想不明白,易凌索性也就不再想了,當他和周有爲重新再坐下時,手機毫無徵兆地響了起來,拿出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以爲是那些騷擾電話,於是直接掛斷了。
“老大,誰的電話啊,怎麼就掛了呢?”周有爲說到這,立馬變爲賊兮兮的樣子,說道:“我說老大,你該不會是外面還有二奶小三啥的吧?”
“給我滾犢子……”易凌剛說到這裡,電話又接着響了起來,看了一下,還是那個號碼。
易凌思索了半響後接了過來,說道:“你找誰?”
“易先生,是我,我是王海平……”電話那頭是一個聲音有些粗獷的男子,他說着,怕易凌想不起來,於是又補充道:“之前,我們見過一面。”
“原來是王隊長啊,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兒?”王海平易凌還是有印象的,因爲這個人不簡單,是一個修武者,之前,易凌就早已看出來了,而後,易凌也查過他的資料,據說他是一個退役的特種兵,曾得過很多功績。
說句實話,易凌對這個人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就是不知道他找自己會是什麼事兒,難道是關於之前綁架的?
王海平也不多廢話,開門見山地說道:“你還記得那個綁架袁小姐的光頭大漢吧,就在昨天,他在送往法院審判的路上逃走了……”
“逃走了?”易凌暗感不可思議,不管怎麼說,那個光頭大漢都是一個普通人,而王海平不說特種兵出身,更是一個修武者,光頭大漢竟能從他的手上逃走,這怎麼說都說不過去。
王海平又道:“昨天我另有任務,所以沒有去,據我的警員說,本來那個光頭還好好的,就在行到一半的時候,他忽然暴起,將兩名警員當場打死,而後又將警車破了一個大洞,跳下車逃離……”
“竟有這種事兒?”易凌駭然,要知道,押送犯人的警車可不一般,別說是一般人,就是以易凌現在的實力也是不能做到的。
王海平說道:“易先生,這事兒詭異異常,直至現在我們都還沒查出個所以來,我給你打電話就是要告訴你小心一點,我們懷疑他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找你……”
“找我?”易凌想想也是,畢竟是自己把他送入警局的,他現在出來了,找自己報仇也是正常不過。
王海平道:“是的,如果他去找你,我希望易先生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行,我會的。”
掛了電話,易凌的面色不禁難看起來,如果光頭大漢找上自己,那麼,他還真沒有多少把握。
一般人一下子便實力爆漲,這對易凌來說還是聞所未聞,但這也讓易凌想起了幾年前的一個任務,那個時候,一個修武者被易凌打的節節敗退,眼見就要掛掉,只見他忽然往嘴裡丟了什麼進去,而後,他的實力一下子便暴漲一層之高,最後,雖然還是被易凌幹掉,但因此易凌也差掉廢掉。
而等易凌傷愈後,他去查過是什麼原因導致那個修武者實力暴漲,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易凌查到了,據說,那是一種叫做暴元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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