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飛哥?”
那傢伙明顯愣了一下,才又道:“你既然知道飛哥,還敢多管閒事?”
易凌沒有說話,他沒有想到,這幕後操作的人居然是趙一飛。而且,他更沒有想到,這趙一飛被自己廢掉了雙手雙腳,居然還能爲非作歹!
不過,只要知道幕後操作的人,這事也就好辦多了。
只可惜,趙一飛身邊有高手,這是易凌有些忌憚的地方。
“我給你一個機會,馬上停下來!”終於,易凌冷冷地說道。
“我要是不停下來呢?”那傢伙說道:“你讓我停下來我就停下來啊,你特麼誰啊……”
“你是趙一飛的人?”易凌又問道。
那傢伙不屑地說道:“是,怎麼?你有意見?”
“沒有。”
易凌這話剛說完,整個身形當即一閃,當那傢伙看清楚時,易凌已經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挖掘機的操作室,也就是自己的身旁。
“你……你你怎麼過來的?”那傢伙處於晃神之中,他想不通,易凌剛纔還站得老遠,現在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這是閃電俠啊這是……
“啪……”
還沒等這傢伙反應過來,易凌已經一掌拍了過去,當即,這傢伙如同炮彈一般從挖掘機的操作室裡掉了下去。
因爲下面是碎石之類的硬物,他又從這麼高的地方下落,頓時摔斷了好幾根肋骨,直接暈厥了過去。他這一生,註定只能在輪椅上度過。
然而,易凌卻是看都沒有看一眼,操作着挖掘機,便是向其他幾個挖掘機的方向開去。
“我去,這小子特麼敢死隊來的啊!”其他幾人見到易凌駕駛着挖掘機向自己橫衝直撞而來,頓時嚇得不輕,一個個從挖掘機上跳了下來,落慌而逃。
除了被易凌從駕駛室拍出去的那傢伙外,其他這幾人都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們可不想爲了那點錢和易凌拼命。
他們剛跳下去,他們的挖掘機便被易凌給砸得稀巴爛,已經暴廢得不能再暴廢了。
幸虧他們跑得快,要不然,現在已經成爲肉泥了。
易凌是真的怒了,他此時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趕跑了這些人後,林湘兒掙脫開來,跑進廢墟中找林母。
“媽,你在哪兒?你千萬不要有事啊!”此時,林湘兒一臉淚水,萬一林母出了什麼事,她真不知道自己一個人該怎麼活下去。
而易凌自然也沒有閒着,但是,他清楚,如果房子在被拆的時候,林母如果還在房裡,那麼,她活着的可能性已經很渺茫了。
“丫頭,你媽沒事。”就在這時,人羣中走出來一個婦女,對處在崩潰邊緣的林湘兒說道。
林湘兒喜出望外,“大媽,那我媽她在哪裡。”
那婦女嘆了一口氣,說道:“唉,這幫天殺的,簡直是不給我們活路啊……今天早上,飛天集團的人又過來恐嚇,說要是我們不在拆遷同意書上簽字,他們就進行強拆,我們當然堅決抗議,他們便走了,可是幾分鐘過後,挖掘機來了,二話不說,便是將房子推倒,好在我們都警覺,要不然,肯定出了人命了……你媽看不下去了,於是她帶頭去了飛天集團,她說要給棚戶區討個說法。”
“原來是這樣。”林湘兒鬆了一口氣,不過卻是對飛天集團強買強拆的行爲很憤恨,不由問道:“難道不能報警麼?”
“報警要是能用的話,早就報警了。”那婦女又說道:“上一次,你也知道了,那些警察都把我們當刁民了……”
“這般傢伙,實在是可惡。”林湘兒憤憤地說道。
“唉,人家官商聯合,苦的是我們這些老百姓啊。”那婦女又嘆了一口氣。
本來,棚戶區已經是他們落腳的安定之所,可是現在,卻是強行被拆遷了,沒了房子,賠償金又是少得可憐,這讓他們去哪裡生活。
“阿姨,你知道飛天集團在哪裡麼?”這個時候,說話的是易凌。
以趙一飛的性格,林母這一去肯定是要不到什麼好處的,不僅如此,易凌還真怕林母出什麼事,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去飛天集團走一趟了。
那婦女見易凌有些面生,猶豫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告訴了地址。
“那阿姨,請幫我照看一下林湘兒,我一定給你們一個說法。”易凌對婦女說道。
“不行,我也要去,這幫人實在是太可惡了……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就不相信,就沒人敢管!”林湘兒義憤填膺地說道。
林湘兒實在是太天真了,雖然現在是法治社會沒錯,但在法治的旗幟下,又有多少陰暗的地方。
易凌自然是不會讓林湘兒一起去的,所以說道:“湘兒,你就別去了,相信我,行麼?”
不知道爲什麼,看着易凌那堅定的眼神,林湘兒不由得安定的感覺,就好像易凌能幫自己擺平一切一般。
“謝謝你!”林湘兒說道:“如果不行的話,也別太勉強。”
林湘兒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了,她差點忘了,易凌是一個公子哥,若是他出手,或許真的能解決棚戶區的危機!
而眼下,也只有靠他了。
易凌讓林湘兒放心後,便是離開了。
“丫頭,這個小夥子是誰呀?”等易凌走後,那婦女說道:“看起來挺有擔當啊,不會是你的男朋友吧?”
“啊……不是不是……”林湘兒沒想到這婦女會這麼問,不禁有些臉紅地解釋道:“他…他只是我的同學。”
那婦女又感嘆道:“丫頭啊,你長得這麼漂亮,以後找個***或者富二代之類的,現在這個社會啊,只有擔當是不行的……你也知道的,我家隔壁那女孩兒,不是嫁給了一個***麼,你看現在,人家全家人都跟着享福去了……”
“哦。”林湘兒只是點了點頭。這件事,她自然是知道的,興許,林母以前說的都是對的吧。
比如,今天這種事,官商通.奸,像他們這些老百姓有理又能去哪裡述說……
飛天集團。
此刻,在飛天集團的樓下,圍着一羣人,他們抗議這種強買強拆的行爲。
而其中一婦女和安保工作人員對峙着,沒錯,這些人就是棚戶區的難民,而和安保工作人員對峙的,自然就是林母。
“我再警告你們一遍,你們趕緊走,要不然,我們可要動用武力了。”那安保人員手中拿着電棍,無比的張狂!
林母道:“你讓你們公司的老總出來,今天若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就不走了!”
“對,給個說法!”其他人跟着附和道。
“他媽的,你以爲我真不敢打你啊!”那保安工作人員本就是一個混子,第一個就拿林母開涮。
說話間,他舉起手中的電棍,便是朝林母的身上招呼。
只聽“嘭”地一聲悶響,這一棍嚴嚴實實地打在了林母的身上。
一時間,人羣雅雀無聲,他們只是來要點說法,可不想把命也給丟了啊。
而他們終究沒有想到,這保安說打人就打人。一羣人當即怔在那裡。
“哼,不給你們點顏色,你們還真是吊上天了。”見大夥都不敢再說話了,這保安有些得意地說道:“喊呀,你們倒是再喊呀,誰?還有誰?怎麼,剛纔的囂張勁……”
“嘭!”
“啊……”
這保安話說到一半,只覺得人影一閃,然後胸口傳來一陣疼痛,便是慘叫一聲,飛出了好遠。
“阿姨,您沒事兒吧?”來人並不是別人,正是易凌。
“我沒事……”林母說着,突然吐出了一口血,可見,剛纔的那一悶棍顯然不輕。
易凌嚇了一跳,幸好自己來得及時,要不然,今天這非得出人命不可。
不過,這也徹底的激怒了易凌。
本來,那保安飛出去後,三四個保安也跑了過來。可是,被易凌一個冰冷如同來自地獄的眼神給嚇了回去。
易凌給林母查看了一下傷勢,發現居然有一根肋骨被打斷了。這已經完全突破了易凌的底線。
接下來,易凌讓其他人將林母送去了醫院,而也讓衆人都是散了雲。
於是,飛天集團的門口就只剩下了易凌一個人。
“你們是讓我直接上去呢,還是踩着你們的身體上去!”面對越來越多的保安,易凌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小子,你特麼敢陰我,老子今天就廢掉了你。”剛纔被易凌砸飛的保安從地上爬了起來,對其他保安說道:“你們還站着幹什麼,給我往死裡打這丫的,出事我負責!”
這保安應該是他們的隊長,他的這話一出,一羣保安揮舞着手中的電棍,向易凌的身上招呼上去。
然而,不到幾分鐘,所有保安都被打趴在了地方,**不止。
樓頂,趙一飛的辦公室門外,忽然傳來幾聲急促的腳步聲。
很快,門就被打開了,一個穿着保安制服的小弟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飛哥飛哥……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趙一飛滿不在乎地說道:“怎麼,難道是那些難民又來了,不是告訴你,給我轟走不就行了麼?”
“不是……”這小弟吞吞吐吐地說道:“易凌那傢伙又來砸我們的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