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年齡雖然相差無幾,但與耍起大小姐脾氣的歐陽晴相比,法倫則要嫺熟得多,畢竟她已是個成年人,而且還擔任武力戰警隊長一職,因此無論風度還是氣度,她都要比歐陽晴略勝一籌。所以,她並未與歐陽晴計較。
法倫來到歐陽晴的桌邊,然後掏出了一張武神的相片,擺在了歐陽晴的面前,問道:“你認不認識照片裡的人?”
歐陽晴一看,不由得噗嗤一笑,“當然認識了。”
法倫一聽,馬上與兩位同事對望一眼,不想她剛想開口說些什麼,歐陽晴又道:“鼎鼎大名的武神,誰不認識呀?只是他不認識我而已。”
聽言,法倫突然變得莊肅了幾分,看來對歐陽晴的傲慢態度很是不滿。片刻後,她俯身道:“你這樣,我可以告你妨礙司法公正,以及包庇罪而逮捕你!”
歐陽晴也不是吃素長大的,更不是嚇大的,只聽她呵呵一笑,立即反駁道:“我有說錯嗎?照片裡的人不是武神的話,那你說他是誰?他帶着面具,我又沒透視能力,所以我只知道他是武神。因此,我認識他,他卻不認識我,我說的沒錯呀。你憑什麼逮捕我?”
“憑什麼?就憑我現在懷疑你知情不報,請你跟我走一趟!”法倫怒氣遮面,語氣鏗鏘,看來不像是在開玩笑。
話說法倫從業以來,還沒有哪個人敢這樣和她說話,如今卻被一個在校學生給無視戲弄,這口氣她又怎能咽得下?然而她要把歐陽晴帶走,也是想殺一警百。試想一下,若是每個人都抱着歐陽晴的這種態度配合,那法倫這輩子都別想抓到武神,更別想破案。
歐陽晴從小身在大富之家,說起脾氣,她的爆脾氣一點也不輸給法倫。她纔不管什麼武力戰警、什麼隊長,只要是她看不順眼的人,她就會與其死磕到底,哪怕是動用武力,那也在所不惜。
故此,歐陽晴依然端坐原位,完全將法倫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見歐陽晴不予配合,法倫突然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企圖將她提起來。
不料歐陽晴大臂一甩,忽地一下就甩開了法倫的手臂,隨後猛地站起,戰力指數也立即狂升到了頂點,與法倫面面相對,兩人竟是相峙了起來。
“拒絕接受調查和襲警,你知道這兩項罪名有多大嗎?”法倫出言警告,同時惱羞不已。心想只要歐陽晴敢動手,必會嚴辦她!
歐陽晴卻不以爲然,反而笑道:“我這輩子什麼人都打過,可就是沒有打過武力戰警。今天我倒想領教一下,你們這些所謂的武力戰警,到底有多厲害!”
話落,歐陽晴突然出擊,對着法倫就是揮拳相向。
曹吉利想上前制止,可爲時已晚。同學們見歐陽晴出手,也均是一臉驚愕與茫然,他們不知道歐陽晴爲什麼非要和一個武力戰警過不去?而歐陽晴之所以這般,僅僅只是看法倫不順眼……
眼見歐陽晴的拳頭就要砸向法倫的胸口,這時法倫突然爆發戰力,伸
手一擋,竟是輕而易舉地就將歐陽晴的拳頭擋在了胸前,包在了掌中。
歐陽晴想抽回拳頭,繼續攻擊,哪料任憑她全力使出,也無法將拳頭抽離法倫的掌心。
情急之下,歐陽晴又出腳相擊,法倫則快速以腳相向,接來只聽“噗”的一聲悶響,兩人的腿腳便重重地撞在了一起。而就在這一瞬,歐陽晴頓感左腳劇痛無比,好像腳底板碎裂了一般,極其不是滋味!
在與傑克對戰時,歐陽晴的右腳就已經扭傷,當下左腳又受到了重創,故此,她現在就連站都已是站不穩。
法倫冷冷一笑,諷道:“就憑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也敢襲擊武力戰警?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愚不可及!”
說完,法倫右手微微用力一攥,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傳出,就見歐陽晴渾身大震,並且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只覺右手像是被火車碾過一般,筋骨盡斷,痛徹心扉,近乎都要疼得暈厥過去!
見歐陽晴大汗淋淋,苦相畢露,曹吉利突然暴喝一聲,跟着就直奔法倫撲去。與此同時,全班同學也已集體起立,紛紛擺出了戰鬥姿態,看來是想與武力戰警較量一番。
這時另外兩名武力戰警一個箭步跨出,眨眼間就擋在了法倫的身前,並且這兩人瞬間就將戰力提升至了15000點,氣勢如虹,不怒自威,致使曹吉利以及全班同學無一人敢上前與之對峙。
歐陽晴痛得撕心裂肺,咬牙切齒,大汗如雨般涔涔而下,灑落至地,打溼了一片。她甚至想開口求饒,但話到嘴邊又給她嚥了下去,最終還是選擇了死不屈服。
身爲執法者,法倫自當不可過度使用武力,何況歐陽晴已經得到了教訓。於是,法倫退後兩步,旋即用力一拉,使出了一招“四兩撥千斤”,剎間就把歐陽晴給擲出了數米遠,狠狠的將她摔在了硬地上。
眼下只見歐陽晴左手託着右手,蜷縮成團,輕聲哼吟,半天不曾起身,不,應該說她已無法起身,因爲她的兩隻腳都已經受了傷,稍微動彈一下,就會感到鑽心的痛,因此她也只能無助的躺在地上了。
曹吉利和同學們也只能收起架勢,望洋興嘆。因爲他們知道,即使集合所有人的力量,也不可能是眼前這三人的對手,弄不好還會被加上襲警的罪名。所以他們也只能乖乖地呆在一旁,靜觀其變了。
法倫走到歐陽晴的身前,蹲下身子,敦促道:“念你還是個學生,這次我就不和你計較。希望你下次能夠積極配的合我們辦案。如果下次你在抱着今天這樣的態度,那我真會把你給考起來帶走。記住了嗎?”
說完她站起身來,然後衝那兩名同事招了招手,一行人便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教室。
衆人這纔敢移動步子,一擁而上,圍聚在了歐陽晴的身邊,齊聲道:“班長,你怎麼樣?沒事吧?”
歐陽晴蜷縮成團,一動不動,也沒有答話。不過細細看去,會發現她的身體正在微微顫抖,或者說,她正在
輕輕抽泣……
此刻歐陽晴蜷縮在地,晶瑩的淚水不停地從她眼角滴落,漸漸在她眼角下方形成一汪淚河。不過,她並非是因爲手腳上的疼痛而哭泣,乃是因爲自己的弱小而傷心憤恨。
自己口口聲聲說要將平奇高校帶向世界的巔峰,然而今日,她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渺小,多麼的不堪一擊。
同樣是女孩子,年齡相差不過寥寥幾歲,可法倫卻是如此的強大,歐陽晴在她的面前簡直毫無招架之力。人家只需輕輕動動手腳,就可以讓她動彈不得,乖乖的躺在地上。所以,歐陽晴正爲自己的無能而感到羞愧,也爲自己的弱小而感到無地自容。
面對同學們的圍觀,歐陽晴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吃力地站了起來。可還未扎穩腳,她突然悶哼一聲,只覺兩腳猶如針扎火燎,劇痛入腑,並且一絲的力氣都沒有,便一個踉蹌,又栽了回去。
倒地的瞬間,歐陽晴忽覺背後一軟,像是靠在了一個軟墊上。不由回頭一看,原來是曹吉利。
曹吉利輕輕一用力,便將歐陽晴抱在了懷中,微笑道:“腳上的傷明明還沒有好,爲什麼要急着和別人動手呢?現在吃虧了吧?”
“是啊班長,你才和那個傑克大戰了一場,肯定消耗了不少的戰力,再說你的腳又負了傷,所以纔會被那個武力戰警有機可乘的。不然的話,她哪有本事就這麼輕易地把你給撂倒啊。”
“對,剛纔那個女的太囂張了。我是沒有班長的本事,我要是和班長一樣厲害,我肯定也會揍她一頓!”
同學們紛紛附和着。
聽大家這麼一說,歐陽晴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她知道大家這是在安慰自己,也知道自己實在技不如人。
通過剛纔的交手,歐陽晴明白,就算自己戰力鼎盛,腳未扭傷,自己也不是那個法倫的對手,她同樣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將自己打倒!
但令歐陽晴高興的是,在自己被別人打倒後,大家不僅沒有嘲笑自己,反而出言安慰,因此她不免有些感動。同時心想:既然技不如人,那以後多多努力就是,遲早有一天自己會變得強大,所謂風水輪流轉嘛。
之後同學們繼續留下上課,曹吉利則抱着歐陽晴往醫務室走去。
醫務室中,仁伯先是爲歐陽晴右手的指骨做了固定,纏上了繃帶,因爲拜法倫所賜,她食、中二指的指骨已經脫臼。
然後,仁伯又輕輕地把歐陽晴的鞋襪子脫下,定睛看去,只見她的右腳依然腫如山丘,而左腳的腳底板也是一片淤青,高高腫起,看來傷得不輕。
“怎麼這麼不小心呀?”一邊說着,仁伯從口袋裡掏出了兩片狗皮膏藥。
“剛纔我和一個武力戰警過了兩招,誰料自己技不如人,結果就被人給打成這樣了。”歐陽晴滿不在乎的說道。不過比起曾經,她的個性卻是有了很大的轉變。換是以前,她指定會覺得面子上過不去,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坦然地有一說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