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徐老太的包裡除了有一對套袖,一副手套,以及一個圍裙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連包一起算上,總值也不會超過30元。
楚凡一臉茫然,暗暗苦悶,心想早知道就不管這檔子閒事了,這下可好,即便自己要求算完,想必那小偷也不會甘願。
徐老太擋在楚凡的身前,苦苦哀求着那小偷,可那小偷並不買她的帳,手中冰冷的利刃依然架在楚凡的脖子上,一雙充滿怒火的賊眼直盯着他,眼看就要將他一刀封喉!
情急之下,徐老太突然握住了小偷持刀的手臂,苦口婆心的勸道:“小夥子,你才這麼年輕,不要因爲這麼不光明的事情而害了你的一生哪。你快把刀子收起來,咱們就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好不好?”
而此刻那小偷已是怒火中燒,氣急敗壞,哪肯就此作罷?
面對徐老太的口舌相勸,小偷也是聽着耳煩,便用力一拽,將徐老太甩到了一旁。
“喂,你有沒有搞錯?堂堂一個大男人,幹嘛欺負一個老婆婆啊?”楚凡天生一副好心腸,他可以容忍任何事情,唯獨見不得有人當着他的面欺負老弱婦孺。
“哎呀我去,你都特麼自身難保,還有閒工夫管別人的死活?”小偷臉色越發猙獰,青筋畢現,衝楚凡惡狠狠的道。
“我只是想和你講道理……”
噗噗噗!
楚凡話未說盡,那小偷連續三拳奉上,拳拳打在他的臉門,沒有留下半分餘力!
受了小偷的三拳猛擊後,楚凡依舊面不改色,毫髮無損,而且笑盈盈的道:“小偷先生,如果你出夠了氣,那就請你下車吧。當然,趁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你還可以安全的走下去,要是在我改變主意之後,恐怕就要另當別論了。”
一席忠告過後,楚凡漸漸收起了微笑,神情之上,突然多出了一抹厲色,目光中,還閃過一絲寒意,甚爲驚人!
然而,那小偷卻是被他的好言相勸激得勃然大怒,惱羞之下,右臂猛地一用力,便將手中的白芒利刃從楚凡的喉嚨處劃過。而他這一刀,無疑是想置楚凡於死地!
照理說,一個人若是受了這一刀後,那麼喉嚨已是上下分裂,血噴如柱,不消30秒,便會氣絕身亡,一命嗚呼!可是,當楚凡受了小偷這致命的一刀後,他的脖子上居然連一丁點的傷痕都沒有……難道是因爲那小偷所持的刀子不鋒利,還是他只想嚇唬一下楚凡呢?實而不然。
其實,那小偷在揮動刀子的一剎那,也就是億萬分之一秒的時間裡,楚凡已然躲過了刀子的襲擊。他表面沒有動彈分毫,事實上,他已經將頭稍稍往後仰了一下,只不過由於速度太快,普通人根本無法追視。這就是楚凡那超乎常人的反應與速度相結合所產生的神奇效果,不過話說回來,即便他不躲,僅憑一把區區的水果刀,也不會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既然你不願意
自己下車,那我只好送你一程了。”楚凡仍然抓着小偷那隻行竊的手,從始至終都沒有放開過。
那小偷惶恐之際,楚凡右手微微一用力,只聽從小偷的左臂中,突然傳出“咔嚓”一聲脆響,似乎是骨頭碎裂的聲音。顯然,他的尺骨已然被楚凡捏碎,想必他這輩子都無法再利用這隻手臂行竊了!
霎時間,那小偷猙獰兇狠的面相竟是變得極度扭曲,並且發出了愴天呼地的哀嚎聲,慘不入耳,震驚四座!
但是,縱然那小偷得到了應有的教訓,可楚凡並未有停手之意,他好像要把小偷的手臂給硬生生的擰下來!與此同時,公交車已停靠在了路邊,司機也是忍不住好奇,故此要一看究竟。
眼見於此,徐老太趕忙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楚凡的右臂,然後衝他搖了搖頭,勸勉道:“小夥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哪。既然你已經廢了他一條手臂,那麼你就放過他吧。”
忽然間,楚凡感到有一股強大無論的戰力正在自己的右臂中流動,不下5秒,他就覺得自己的整條右臂都麻木了,而且使不出半分力氣。
楚凡不由得將視線投向了身前的徐老太,心下暗忖:“這個老婆婆好厲害,居然可以使我動彈不得,她究竟是什麼人?”
心中想罷,楚凡鬆開了小偷的手臂,隨之倒退了兩步,爲小偷讓開了去路。
此刻楚凡滿臉疑惑之色,一聲不響的盯着徐老太。那小偷也顧不得許多,右手託着已經斷裂了的左臂,撞開擁擠的人羣,跳下車去,最後消失在了車流中。
“正好,我也到站嘍。”
這時,徐老太剛想走下車去,楚凡便急問道:“老婆婆,您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放了那個扒手?”
“我只是一個老太婆,大家都叫我徐老太。”徐老太回眸一笑,對楚凡委婉道:“小夥子,世上本無完人,犯錯在所難免。既然那小偷已經得到了教訓,你總不能再置他於死地吧?你要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還比一山高的道理,也許哪一天,你也會得到別人的寬恕!”
楚凡聽着納悶,開始低頭思索。片刻後,當他再擡頭望去時,徐老太已經不見了蹤影。
雖然楚凡不明白徐老太的話中之意,但他知道了一件事情。
原來,徐老太剛纔之所以苦苦哀求那小偷,讓他收手,並不是因爲怕他傷了楚凡,而是怕楚凡傷了他。須知,以楚凡的戰力,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那小偷傷成重殘,甚至可以使他喪命!
或許徐老太早已看出,楚凡非同常人,不過能看出楚凡的底細,這也不是一個常人能辦到的。
十分鐘後,公交車到了站。
楚凡也沒有多想,下車後便一路小跑,往家的方向行去。
穿過幾條狹窄的小巷,楚凡駐足在了一座四合院前。這裡,就是他與母親暫時租住的“家”了,面積雖然不是很
大,但租金很是便宜,房東爲人也非常的隨和,關鍵是這裡距離平奇高校比較近,楚凡母親選擇在這裡落戶,也是爲了能夠方便楚凡上下學。
一進門,楚凡便聞到飯菜的香氣撲鼻而來,與此同時,他今天在學校遭遇到的所有不快,也在瞬間消散,因爲在他的心裡,沒有什麼事情能比嚐到母親做的大餐來得更開心了。
這時,母親端着兩盤剛剛炒好的菜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媽,我回來了。”一邊說着,楚凡跑到了母親的身邊,接過她手中的兩盤菜,往客廳走去。
楚凡的母親名叫劉貞淑,今年43歲,身材比較高挑,也比較瘦弱,尤其是這一年來,由於長期辛勞,還要一人兼兩職,所以她也在不知不覺中出現了許多皺紋與白髮。另外,她雖然出生在大都市,但她卻沒有城裡人的氣質,反而透發着一股子農村人的樸實。
客廳中,母子倆坐在飯桌前,準備享用午飯。
四方桌上,擺着四菜一湯,麻辣豆腐,幹炒白菜,西紅柿炒雞蛋,還有一碗紅豆湯,這些都是楚凡平時最愛吃的菜。難得的是,今天劉貞淑還特意爲他開了一罐午餐肉,平日裡,楚凡可是很難在飯桌上見到葷腥的。
聞着各種美味散發出來的誘人香氣,楚凡禁不住嚥下了幾口饞液,問道:“媽,今天是什麼日子呀?您居然做了這麼多的好吃的?”
“傻小子,今天是你第一天進入學校上課,再說能夠進入武力學校,不是你一直的夢想嗎?既然你的夢想已經實現了,我這個當媽的,當然要爲你慶祝一下啦。”劉貞淑爲楚凡加了兩塊午餐肉,“快吃吧,吃飽了纔有力氣上學。”
楚凡點了點頭,搓了搓手,跟着拿起碗筷,開始狼吞虎嚥的大吃開來。
“對了,今天是你第一天去學校上課,同學們對你怎麼樣呀?老師對你好不好?”劉貞淑一邊細嚼慢嚥着,一邊關切的問道。
從小到大,楚凡從未向母親說過一句謊話,當然,現在也不例外。於是,只見他一邊豪扒着碗中的食物,一邊咕噥道:“不好,剛去就被一個暴力男狠揍了一頓,接着又被一個暴力女連踹了兩腳,還見到了一隻鬼,不過那隻鬼倒是很可愛,比人要好相處。還有,剛纔在公交車上遇到了一個扒手……”
誰想,在聽完楚凡的遭遇後,劉貞淑並沒有關心他是否受傷,而是急道:“你被人揍了?那你沒有還手吧?”
聞言,楚凡忽然停止了扒嚼,神情也立時凝重了起來,只見他慢慢放下手中的碗筷,跟着低下了頭,沉悶不語。
“你倒是說話呀?你究竟有沒有使用武力,和人家動手?”劉貞淑也放下了手中碗筷,厲色的看着楚凡,等待他的回答。
楚凡眨巴了幾下眼睛,小貓似的一動不動。直至沉吟了半晌,他才遲遲開口道:“我是運用過武力,還……還傷了那個小偷的一隻手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