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的實力嗎?好強......
江星久久發呆,這是他第一次見江騰出手,的確震撼住了他。
一個真正的高手是懂得如何取巧,如果阻止對方的力量,即便你的力氣大如牛,但在他身前完全用不出來,就好比太極推手一樣,看似平平淡淡的一招,但那種境界,那種掌握的巧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曾經的師傅對於這種力撥千鈞的打法掌握的淋漓盡致,他似乎不弱於師傅。
但江星知道江騰雖然能在一個照面讓高山吃虧,但短時間內很難有效的制住高山,高山那種皮糙肉厚,挨幾下是無所謂的,相反一旦高山抓住機會,很容易給予江騰重創的,就像師傅一樣,當年對抗年輕氣盛的高山,也一樣在其手下吃過虧。
“江星,現在只有你能安慰我了。”
高山垂頭喪氣的來到江星身邊,囧着一張臉,跟黑豬肝似的。
江星笑了笑,瞭解高山性子的他,心中清楚高山心理並沒有受到什麼打擊,似乎還有能和江騰交手的興奮。
“你要我怎樣安慰你?”江星笑道。
“今晚陪我睡。”高山帶着很委屈的神色說道。
“別噁心我了。”
江星說着話和高山和蔣文珍離開了。
“弟妹,剛纔我對戰洪雷的時候,是不是很霸氣,很牛逼,很摧枯拉朽,很有男人味?”
回到房中。高山似乎忘了和江騰交手那事,對着蔣文珍炫耀道。
“江星他二師兄啊!真正有魅力的男人從不自我感覺良好,從不會誇自己的。”
蔣文珍打趣道。
“哦嘿嘿,我只是偶爾一次,一次......”高山又露出標識性的傻笑。
“不過,剛纔真是太牛氣了,每一拳一腳都霸氣十足,堪稱英勇非凡,剛纔外面的那幾個女孩子都快被你迷倒了。”
蔣文珍又開了句玩笑道。
“真的?”
高山跟吃了興奮劑似的,身板一下子挺的筆直。顯得無比的得意,只差蹦起來大笑幾聲了。
“弟妹啊!實話告訴你吧!像我這樣真正有實力的男人,每當發光彩的時候,都能迷倒一大片一大片的美少女,的確,剛纔我也看到那幾個女孩衝我流口水了,哎......我若不早早跟江星迴來,這個時候應該被那幾個女孩子拉住,逼我講昔日地英雄事蹟了。可以想象他們聽後的神態,每到這個時候我就無比的無奈。人哪太優秀了也......”
高山來勁了,說的眉飛色舞,手舞足蹈配合臉上豐富的表情,整個人顯得極爲的有趣。
高山的話就跟放炮似的一串接着一串,而且串串都是一千響的,只要他在說話,旁人你就別想打腔。
“師兄,你先停一下......”
江星看着高山忽然說道。
“停什麼停,你閉嘴。”高山大袖一揮。很是霸氣的瞪了江星一眼,然後接着又對蔣文珍說道:“弟妹啊!現在我給你說說我在盤龍村時候的風流事蹟,哦不,是英勇事蹟,想當年我......”
“高山兄,你真該停一下了。”
蔣文珍苦笑着說道,
“我不渴。”高山直接說道:“當年的我在盤龍村絕對是一直獨秀。那時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無數少女少婦之偶像,雖然現在經過幾度春秋。但我的風采依舊不減......”
江星實在受不了了,氣急敗壞的說道:“師兄,你流鼻血了。”
“呃......”
高山一愣,伸手抹了一把,果然,滿手都是血啊!“靠,我高某人的氣血太旺了吧!聊天都能流鼻血。”
“師兄啊!我知道你看見女人愛流鼻血,但文珍他可是我媳婦啊!”江星很是“不滿”的說道,其實他知道高山流鼻血的真正原因。
“二師兄,你這可不對了啊!”蔣文珍也裝作很委屈的說道。
“你們兩個不帶這樣的啊!”高山大呼冤枉。
“師兄你太令我失望了。”
江星很“生氣”的說道:“文珍,咱們走吧!這個惡狼若是真對你懷有不軌之心,我可打不過他,無法保護你的。
江星嘴上這樣說,卻沒真要離開的樣子。
“死江星,不帶這麼冤枉人的,你爲什麼流鼻血你別誰都清楚啊!別說你不知道。”高山捏着鼻子仰着脖子,若不是這樣,他早就上去揍江星了。
“我不知道,你自己說吧!”江星說道。
蔣文珍也笑着看着囧相的高山。
“還不是剛纔鼻子上被江叔打了一拳。”高山爲了不被黑鍋,不情願的說出了實情。
“剛纔打你一拳,你怎麼現在才流鼻血。”蔣文珍追問道。
“我武功高強唄,剛纔那麼多人在,我好意思流鼻血嘛我。”高山翻白眼道。
“趕緊去洗洗吧!”江星呵呵一笑道,剛纔他一直在和高山開玩笑。
“悲哀啊!一百串羊肉的精華全被流出來了......”
高山捂着鼻子跑去了洗手間。
過了一會高山從洗手間回來了,三人在房中有說有笑聊了一會。
高山看了下時間,天色已不早了,便對着蔣文珍說道:“弟妹,你先休息吧!我和江星出去一下。”
高山說完站了起來。
“坐下來說吧!文珍不是外人。”
江星早就看出了高山有話要對自己說,沒有要站起來的樣子。
高山重新坐了下去,拋去嘻哈,面色認真的對着江星說道:“還恨江叔嗎?”
江星淡淡的笑了笑,卻沒有說話,蔣文珍也默不作聲,她心中清楚江星爲何怨恨江騰,此事也在她心裡糾結了好久,曾試圖讓兩人和好,但都起不到效果。
“有些話,憋的我很難受。”高山緩緩的說道:“真不想看你跟江叔一直這樣下去。”
“有些事,註定是忘不掉的。”江星神色黯然,淡淡的說道。
“其實,江叔是師傅的師弟,他們是師兄弟,師傅久居盤龍村收留你,完全是江叔的意思,這間接說明什麼,我想你比我更清楚。”高山又道:“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他畢竟是你父親......”
江星沒說話卻點燃了一支菸,抽了一口,煙霧繚繞,心中沒有太多的驚訝,因爲江騰和高山動手的時候江星就已經猜到了江騰和師傅的關係。
蔣文珍知道江星心中存在怨言,但自己卻不知道怎樣去安慰他。
“江叔一定有他的苦衷,不然不會離開自己的妻兒十幾年,他心中的傷或許比你我都多。”高山接着說道。
見江星還是不說話,高山長長的嘆了口氣,隨後站起來說道:“早點休息吧!”
高山離開了,房中剩下蔣文珍和江星,兩人沉默了好長時間,江星傷神的說道:“其實我真不想知道這些。”
“你怕恨不起來伯父對嗎?江星別再欺騙自己了,你現在已經對伯父沒有太多恨意了,何苦讓自己難受,讓別人難受。”
蔣文珍安慰道:“無論伯父以前做的對與錯,但伯父至今都沒有別的女人,可見他對伯母是真心的,有這樣的結果也不是他想要的,他的心裡一定也很痛苦,伯母是穆家的人,那天穆家老爺子來了之後,可以看出伯父對他的怨氣很大,這中間肯定發生了很多事,不然伯母也不會和穆斷絕關係,伯父看到穆家的人情緒也不會那麼不穩定。”
“這些事我真不願去想,我感覺我很懦弱,不敢面對現實。”此時江星已經躺到了牀上,望着房頂,眼神迷茫。
“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很難受。”
蔣文珍的頭枕在江星的胸膛上。
夜,無聲無息的逝去了。
第二天江騰和段南山帶着洪雷和董虎去了京城。
臨走時,洪雷專門找高山告別,說下次見面兩人一定不醉不休。
這天,江星也帶着高山和蔣文珍回了盤龍村,悄悄的回去了,沒驚動盤龍村的人。
高山在師傅墳前說了很多話,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高山同樣也不敢在師傅墳前哭泣。
日落時分,江星三人返回了江家別墅。
吃過晚飯,江星接到了一個陌生女人的電話。
“喂,是江星嗎?”
女人的聲音帶着幾分無力感。
江星皺眉,聽不出女人是誰,心道:我的電話號只有那麼幾個人知道,這人是誰?
“我是,請問你是哪位。”江星客套的說道。
見江星接電話,一旁的高山和蔣文珍停止了說話。
“我是劉東東的母親,江星,東東出事了,我求你救救他......”女人帶着哭腔說道。
東東出事了?江星心中一緊,急忙說道:“阿姨,你彆着急,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說了很久,最後江星對着電話說道:“阿姨,你放心,我會盡快趕過去,東東不會有事的。”
江星說完掛了電話,對着蔣文珍說道:“東東,被抓進公安局了。”
“東東?不能吧!那麼老實的一個人他能犯什麼錯?”蔣文珍驚訝的說道,劉東東的性格蔣文珍是知道的,她有些不相信劉東東被抓進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