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偉穿着軍裝照了照鏡子,唔,不錯自己還是很有軍人氣質的。很是自戀的在鏡子前面轉了幾個圈,楊一偉才穿着軍裝走了出來,看到穿着軍裝的楊一偉,外面等着的刀子和詭雷就愣了一下,這前後的反差也太大了,剛剛楊一偉就像是一個儒雅的高級白領,而且一看就是成功人士,但是現在的楊一偉身上那絲儒雅的氣質卻沒了,反而體現出一股彪悍來。
即便楊一偉的皮膚比較白皙,但是那種骨子裡面的氣質就彷彿他天生應該是個軍人一樣,刀子笑了笑道:“楊少看來你天生就是當軍人的料啊,這身軍裝穿在你身上,可比我們這些大老粗帥多了。”
楊一偉笑了笑,擺擺手道:“軍裝又不是穿來看的,好了機票定好了嗎?幾點的?”
“定好了,一個小時二十分之後起飛,虹橋機場我們應該可以趕上。”刀子立刻開口道。
“恩,你們都換上軍裝,然後將這個軍銜都帶上,我們走。”楊一偉點點頭,走到手提箱旁邊將裡面的那個上校軍銜拿出來,刀子幫楊一偉帶上,然後兩人換了衣服,詭雷帶了那個少尉的軍銜,而刀子則是帶了一個上士的軍銜。
楊一偉其他的東西都沒帶,只是將小西和烏鴉的骨灰盒塞進了那個皮箱裡面,然後將自己的錢包什麼的都帶上,三個人就一身乾脆的向機場走去。等楊一偉他們趕到機場的時候。距離飛機起飛也不過半個多小時,還好現在不是高峰期,安檢的人不是特別多,倒是楊一偉三人在機場裡面的回頭率可是比美女都高啊。
弄的楊一偉都不知道自己以後是不是經常要準備這麼一身了,飛機起飛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從S市到瀋陽要2個小時,等飛機降落在瀋陽的時候。楊一偉已經在飛機上面睡了一覺。
烏鴉的家距離機場並不遠,就在機場所在的區,下了車楊一偉將地址告訴出租車司機。然後就直奔烏鴉的家裡而去,聽名字這裡是個小區,不過到了地方。楊一偉才發現,雖然號稱是小區,但是應該是很多年前的了,樓房都比較破舊,而且外面明顯是那種沒有做過保溫的小區。
小區並不大,一共只有四五棟樓,好像是什麼單位的家屬樓。雖然S市的溫度不低,但是瀋陽已經是零下二十多度了,天氣很是寒冷,小區門口也只有匆匆而過的人羣。進了小區裡面,楊一偉找了個小區裡面的大爺打聽了一下烏鴉家所在的樓,這樓上沒有標註幾幢幾幢的,楊一偉雖然有地址,也不知道幾號樓是幾號樓。
“你們是五子的戰友吧?你們來了正好。剛剛我看到好幾個人去了五子家裡了,好像是聽說五子的兒子又在學校裡面闖禍了,怕不成那些人是來找麻煩的。這孤兒寡母的,哎……作孽啊。”老人家一邊給楊一偉指路,一邊搖搖頭道。
楊一偉愣了一下,烏鴉的兒子有多大楊一偉不知道。但是闖禍還能被人找上門來,年紀應該不小了,楊一偉趕忙到了聲謝謝,然後向最裡面的那幢樓走去。烏鴉家裡在三樓,剛剛推開樓道門走進去,楊一偉就聽見了樓道里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小兔崽子,你個有人生沒人養的野種,今天我告訴你,如果不給我們家寶貝兒子磕頭認錯,你就等着進監獄吧!”
“……大哥,求求你了,他還是個孩子,不懂事,我道歉,我道歉行嗎?”接着就是一個女人的哀求的聲音傳來,楊一偉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不管烏鴉的兒子惹了什麼事,但是這男人罵的話,楊一偉有種抽死他的衝動。
二話不說,楊一偉直接快步向樓上衝去,跟在後面的刀子和詭雷對視了一眼,立刻也跟着楊一偉向樓上衝去。
三樓楊一偉也不過四五秒的事情就衝了上來,剛衝上來,楊一偉就看到門口站着五六個男人,一箇中年人身後帶着三個男人,旁邊還站着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不過看那少年鼻青臉腫的樣子像是被人揍過,而他們的對面則是一箇中年女性,正想要往地下跪去,後面一個同樣十五六歲的少年拉着不讓那個女人跪下去。
屋裡還有一個女孩的哭聲傳來,楊一偉上樓的腳步聲很重,等他上了二樓和三樓之間的平臺,那幾個男人的目光正好望了過來。
看到是個軍人出現在這裡,這幾個男人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愕的表情,立刻有些警惕的往後退了退,不過樓道里面就這麼大,再退也就那麼大點地方。
“幹什麼?!”楊一偉一步步的向三樓走去,盯着那個男人問道。似乎是看到楊一偉肩膀上面二毛三有些不好惹,這個中年男人微微推了推道:“這是我們之間的私事跟你沒關係。”
“沒關係?我跟這家人有關係,嫂子起來。”楊一偉冷笑了一聲,走過去,將半跪在地上的婦女扶了起來,這個時候,楊一偉纔看清楚了這個婦女身邊的那個少年,大概有一米7左右的個頭,長得跟烏鴉很像,幾乎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此刻他也好奇的打量着楊一偉,但是臉上憤怒的表情還在。
將這個烏鴉的老婆扶起來,楊一偉直接擋在了他們面前,然後看着這個中年人冷笑了一聲道:“有什麼事,跟我說吧,現在我替他們做主。”
“裝什麼逼,軍人了不起啊?你能替他做的了主嗎?野種就是野種……”站在那個中年人身邊的少年反而先開口了。
“啪”的一聲,這個少年嘴裡的話還沒說完,楊一偉一個耳光直接甩了過去。而且楊一偉這個耳光的力氣極大,幾乎是直接將這個少年抽的向後面那三個男人的身上撞了過去,嘴裡發出了一聲悽慘的叫聲,然後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裡面還帶着兩個牙齒,原本就有些淤青的臉上更是直接迅速腫起老高。
“你!”這個時候,那個中年人才反應過來。眼睛一瞪,立刻就要動手,而詭雷和刀子立刻往前走了兩步。拳頭也握了起來,看到詭雷和刀子的動作,這個中年人立刻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我告訴你。他是野種?他是野種你就是沒人要的東西!你是他爸吧?有人養沒人教?你是在說你自己嗎?這你就是你教育出來的兒子?他爲什麼沒爸?如果不是爲了保護你們這些雜碎的安全,他爸爸會死嗎?”楊一偉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開口道。
“……別說這些,你是軍人又怎麼樣?這個世界還有沒有王法了?怎麼?難道他們是所謂的烈士的家屬就可以隨便打人嗎?”這個中年男人顯然知道烏鴉家裡的情況,脖子一擰,立刻開口道。
說完之後,他也不等楊一偉搭話,直接轉過頭對後面的一箇中年男人道:“吳校長,他們有權有勢,我們普通人惹不起。但是你也看到了,這種情況,你們學校還要繼續讓鄭濤留讀嗎?”
“這……。”那個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楊一偉,猶豫了一下沒有開口。
楊一偉看了看這個男人冷笑着道:“小孩子誰沒打過架?你年輕的時候沒跟同學打過架?打架就叫家長?還將校長都叫過來?怎麼?你們權勢大就可以隨便欺負人是嗎?你和學校關係好就可以帶着這麼多人找上門來?欺負這孤兒寡母?如果我不來的話,你還讓他們跪下道歉?到底是誰在仗勢欺人?”
“小孩打架?小孩打架你上來就直接動手?軍人了不起啊?看看我兒子i臉上的傷勢了沒有?牙齒都掉了兩顆。你信不信我立刻到你們部隊去告你去?”這個中年人回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然後又回過來陰沉着臉道。
“我只是替你教育教育他而已,讓他知道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看他的年紀也有十七八歲了吧?已經是成年人了,自己做的事情,說的話。就要自己負責。”楊一偉不鹹不淡的開口道。
“叔叔,這事不怪我,是他要欺負我妹妹,讓我妹妹當他女朋友,我妹妹不願意,他就想用強,我沒辦法纔打他的,後來他仗着他爸爸是區教育局的領導,然後讓我們班班主任將我叫到辦公室,他叫了幾個人想打我,後來被我用凳子砸傷了幾個人,我才跑出來的。”後面的鄭濤突然大聲開口說道。
聽完之後,楊一偉就忍不住冷笑了一聲,看了看那個吳校長,然後又看了看這個男人才開口道:“原來是教育局的領導啊,怪不得啊,連校長都要屁顛屁顛在後面跟着,鄭濤說的話你們聽見了?現在還有問題嗎?”
“鄭濤!你不要信口雌黃!分明是你在學校搗亂不說,我將你叫道辦公室罰站,你不聽我話也就是了,還用凳子將我打傷,還編出這種理由來,吳校長看在他還沒成年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計較了,不過這種學生,我們班級是不要,如果吳校長你非要留下的話,你愛分配到哪個班就到哪個班。”鄭濤的話一落下,站在吳校長身邊的那個二十六七歲的男子立刻開口道。
楊一偉淡淡的笑了笑,雖然兩邊各有說法,但是不用調查楊一偉都猜得到誰說的是真話,鄭濤自己爸爸四年前就死了,就算是鄭濤再叛逆,也不會主動去惹老師,還去惹這個有着教育局領導當老子的學生,楊一偉自己纔剛剛結束學生時代,他當然知道,雖然高中時候年紀小,但是不傻。
“這位首長,既然雙方都有錯,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不過鄭濤還有他妹妹鄭雅潔我們學校是不會留了,讓他們再找學校吧。”那個吳校長猶豫了一下,還是咬咬牙開口道,縣官不如現管,雖然說楊一偉是個上校,而且這個年紀就當了上校,還帶着兩個手下,顯然背景不小,但是這個中年男人卻是學校的直管領導。
“不能啊!大兄弟,嫂子謝謝你,但是不能啊,鄭濤和雅潔明年就要高考了,這個時候去哪裡找學校啊,吳校長,我求求你,這次就算是我們錯了,賠多少錢,我們都賠,我們傾家蕩產也賠,吳校長你開開恩啊。”聽到要開除鄭濤和鄭雅潔,烏鴉的老婆立刻滿臉哀求從楊一偉背後衝了出來,又要衝着這些人跪下去了。
“嫂子等等,開除學生也不是說你想開除就開除吧?最起碼先得通過教育局吧?就算是他是教育局領導,我想也不能在這個地方獨斷專橫吧?”楊一偉伸手扶住烏鴉的老婆,趕忙開口道。
“這位首長,我們學校是私人學校,而且在整個瀋陽都是名聲很好的私立學校,我們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開學的時候我們就跟這些學生簽署過協議的,如果違背的了校規的話,我們有權將他們開除。”吳校長立刻開口道。
楊一偉微微皺了皺眉頭,私立學校?現在私立學校有很多,而且現在很多私立學校因爲教學條件好,聘請的老師什麼的也都是名牌大學畢業的,所以很多學生都趨之若鶩。楊一偉微微眯了眯眼睛,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吳校長,還有幾位,我們站在樓道里面說也不是個事吧?一會鄰居都要報警了。我們進屋說?”
看到楊一偉“服軟”了,那個領導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勝利的微笑,冷笑了一聲道:“不用了,今天算我們倒黴,這事就這麼算了,至於學校開除學生那是學校的事,你放心,我是不會管的,我們走。”
說完這個人就想離開,楊一偉身子一頓,直接擋在這幾個人的面前,然後冷笑了一聲開口問道:“我說吳校長,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樣子的,我想很容易查出來,如果你們今天就這麼走了,被我的人查出來事情是什麼樣子,你們考慮好後果了嗎?我實話告訴你,鄭濤他爸爸是烈士,是我們整個集團軍所有軍人的生死兄弟,如果你們現在走了,我現在給我們軍區司令打電話,他也不會不管的,你覺得到時候倒黴的是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