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脈中,神秘空間內。
“啊...!”就在楚中天帶領農夫老者等人邁步離開血神樹生存的空間時,一聲悽慘的嚎叫聲,頓時吸引了他的注意。
趕緊扭過頭來,充斥着紫色光芒的雙眼,讓他清清楚楚看到苟安身邊一位神魂期的絕世強者體內,血神獸正在大口大口吞噬着他體內的鮮血。
“我們趕快回去!”焚燒血神樹的目的,便是希望能夠逼迫血神獸,或是幕後之人主動跳出。
如今,不管血神獸是因爲什麼原因,主動跳出來偷襲神魂期的絕世強者,都已經達到了楚中天的目的,所以他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便是馬上趕到被偷襲的絕世強身邊。
更何況,他內心還有一個想法需要通過血神獸來驗證,驗證自己的想法是否可行,而且,這個想法關乎他能否最終逼出幕後之人主動站出來的關鍵!
施展高階身法武技,以閃電般的速度,衝到被血神獸偷襲的強者身前,並且暗中逼出一滴紫色血液。
對於突然返回來的楚中天等人,苟安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神色驚恐的看着自己的同伴,緊握本命靈器的右手微微顫抖。
苟安一夥人遇血神獸的偷襲已經不止一次,但是前幾次的遇襲,他距離被害的同伴有一定距離,並不清楚同伴遇害的具體過程。
此時此刻,他是第一次親眼目睹同伴遇襲的整個過程。
快如閃電般的遇害過程,以及同伴悽慘的嚎叫時,臉上流露出滿足的笑容,讓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無助,第一次感受到了畏懼,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所帶來的恐懼。
隨着神魂期的絕世強者倒地身亡,楚中天泛着紫色光芒的雙眼,緊緊盯着屍體處的肚臍。同時,逼出來的紫色血液已經做好彈射準備。
隨着屍體肚臍處升起一股紅色氣體,在紫色光芒注視下無法隱藏的血神獸,清清楚楚浮現在楚中天的視線中。
調動真元於手指之中,中指使勁一彈手指蓋上的紫色血液,紫色血液有如噴射出來的子彈,在血神獸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時,直接擊在它的右胸上。
“嗷...!”如同猴子一般的嚎叫聲,血神獸一隻爪子緊緊捂住被紫色血液擊中的傷口,另外一隻爪子則是揮出一團血霧。在楚中天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直接化成一道血箭,消失在空間中。
看着化成血箭離開空間的血神獸,楚中天稍微愣了一下。因爲血神獸剛纔逃走所使用的手段,非常類似於他在血魔秘庫第三層宮殿內得到的血魔大法中,記載的一套秘法:血遁術!
血遁術,利用自身七層以上的精血,藉助於精血瞬間爆發的強大能量,讓武者短暫達到瞬移的速度。
瞬移的距離,是根據武者本身的實力來判定。以血神獸上階六品的實力,七層以上精血可以讓他瞬移的距離超過數萬裡。
而精血是一個武者的根本,一下子消耗七層以上的精血,後果是使用者半年之內一動不動,只能臥牀休息。
也就是說,如果剛纔血神獸施展的秘法上血遁術,那麼逃離血神樹生存空間的血神獸,短時間內不會在有任何的威脅。
楚中天剛纔利用紫色血液擊傷血神獸的舉動,雖然做的非常隱蔽,但是一直關注他的黃老,卻看的清清楚楚。
在看到楚中天逼出的血液顏色,跟他雙眼中泛起的紫色一模一樣時,黃老震驚之餘,也開始調動自己的記憶,回想有關紫色血液的來歷。
可惜的是,肉身未損之前的記憶,並沒有關於紫色血液的任何記載,這讓他免不了有些失望。
血神獸剛纔痛苦的慘叫聲,現場衆人都聽的非常清楚,能夠隱藏偷襲的怪物,莫名其妙的遭受到重創,這讓荀安等人恐懼的神色稍稍平復了一下。
而農夫老者則是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楚中天,彷彿猜到了一些什麼,卻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楚小子,既然你體內的紫色血液可以擊傷血神獸,那麼你可以大搖大擺的離開這片空間,離開礦脈,並且通過這種方式逼迫幕後之人主動跳出來。”黃老提議道。
記憶中沒有關於紫色血液的記載,黃老雖然感到有些失望,但是想到楚中天跟隨自己學習陣法知識,也是算是自己的半個傳承人,他反而有些高興。同時,他開動腦筋,開始全方位的替楚中天考慮。
“可以!”黃老的提議,跟楚中天所想的一樣。
紫色血液既然能夠重創血神獸,那麼接下來,無論自己做什麼,血神獸都無法阻擋自己,而且,自己剛纔施展屬性化形的手段,已經證明了自己妖孽級天份。
隱藏在幕後的人,如果不想暴露血神樹和血神獸的秘密,面對主動離開的自己,必定會主動跳出來阻擋。
當然,他也可以繼續隱藏,但是自己只要離開礦脈,離開血神樹自身規則的籠罩範圍,他便可以動用保命底牌,招喚焦恩俊前來。
以焦恩俊至尊級的實力,能夠撕裂虛空的手段,趕到礦脈用不到了一秒的時間。
跟農夫老者點頭示意一番,楚中天轉身走向離開空間的通道,農夫老者等人則是馬上把他圍在中間。
而苟安等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屍體,又看了一眼邁步離去的楚中天,最終厚着臉皮的跟在楚中天身後。
雖然不知道剛纔血神獸遭受重創,是不是楚中天暗中出手,但是血神獸遭到重創是在楚中天趕到後,所以苟安認準是楚中天有辦法對付血神獸。
想到血神獸剛纔神出鬼沒的偷襲手段,以及同伴死前的異樣,讓他決定緊隨楚中天離開這片空間。
越是靠近離開血神樹生存的空間通道,楚中天和黃老越發的感到緊張,緊張的感覺讓守在他身邊的農夫老者都已經覺查到。
自從楚中天主動散去屬性幻化的朱雀,接下來的每一次舉動,都讓人感到莫名其妙,但是農夫老者相信他這麼做必定有原因,所以他選擇默默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