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大陸的風俗中,拜師雖然是一件很隆重的事情,但是徒弟更換師門也是常有的事。
比如說,徒弟的修爲超過師傅,爲了不耽誤自己的前途,徒弟就有理由去拜修爲更高的強者爲師。
比如說:師徒之間因爲某件事情的分歧,彼此之間發生不可調和的矛盾後,徒弟同樣也可以另外選擇師傅!
比如說:修行過程中,徒弟發現自己修行的功法和武技,跟師傅修行的不一樣,那麼他也可以尋找適合自己修行的師傅。
所以說,在永恆大陸,從來都沒有過一日爲師,終身爲父的說法!
而楚中天剛纔的一番理論和行動,徹底改變了衆人的想法,讓衆人開始意識到師徒之間傳承的重要性。
“好,好,好!”倍受感動的焦恩俊連說三聲好,然後彎身扶起跪拜在地上的楚中天,語氣激動的吼道。
“從今日起,楚中天就是我焦恩俊這一生中唯一的徒弟,誰敢動我徒弟一根毫毛,就算我焦恩俊拼掉這條老命,也必讓他血債血還!”
狂吼聲響徹雲霄,以至於整個流雲宗內都回響着焦恩俊剛纔狂吼聲。
流雲宗虛空某一秘境中,一直關注潛龍峰九號別院的沈風行,在聽到楚中天剛纔的言辭和行動後,在聽到焦恩俊的誓言後,忍不住羨慕和妒忌的自語道。
“如果楚中天肯拜我爲師,那麼我沈風行也敢許下剛纔的諾言!”
流雲宗最深處虛空中,一座光禿禿的山峰上,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在關注楚中天剛纔的言語和行動後,在聽到焦恩俊的誓言後,如同沈風行一樣,神情感動的自語道。
“如果我血無涯擁有這樣至誠至孝的弟子,那麼我也能許下剛纔的承諾。”
楚中天剛纔煽情的一番言論,同樣也打動了現場的衆人。
此時此刻,無論是執法峰的許紹傑,還是功德殿的呂品行,以及其他勢力的代表,都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楚中天,沒有一個人在出面招攬楚中天。
“唉,如果我血烈能有楚中天這樣至誠至孝的弟子,哪怕現在讓我去死,我也心甘情願啊!”看了一眼楚中天,血袍老者忍不住仰天長嘆道。
對此,白袍老者深有體會的點頭附合。
“老蘇頭,我們回去吧!”楚中天剛纔的話,已經非常明確了自己的選擇,他們也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
同時,受到剛纔楚中天那一番言論的感染,他們想要回去考慮一番,考慮自己將來選擇徒弟時的做法。
“好吧!”剛纔楚中天剛纔的那一番言論,也讓白袍老者深受感動,同樣也讓他知道,楚中天跟自己沒有師徒的緣份。
“這位前輩,請還等一等!”其他人離開九號別院,楚中天不會在意,甚至內心還巴不得如此。
因爲他接下來需要安靜的時間,用來煉化體內殘留的融靈丹,以及接受液態的靈氣。
可是,能夠引動自己體內紫色血液沸騰的血袍老者離開,楚中天卻有些捨不得。
因爲他想知道,這個身着血色長袍的老者,究競是他修行功法的原因,還是因爲他本人的原因,讓自己體內的紫色血液沸騰。
“楚小友,不知有何見教?”雖然不能收楚中天爲徒,但是楚中天剛纔一番理論,卻贏得到血袍老者的敬重,所以他對楚中天的態度,顯的很是溫和。
只不過,對於如何稱呼楚中天,血袍老者卻有些拿捏不定。如果按照輩份來論,焦恩俊都必須稱他爲師叔祖,但是如果按修行爲來講,他就必須稱呼焦思俊爲師叔。
正是因爲這種理不斷剪還亂的關係,讓血袍老者最終選擇比較親近,又能獨立出宗派關係的叫法。
“不知前輩如何稱呼?”沒有急於訊問心中的疑惑,楚中天恭敬的持晚輩禮節訊問道。
“老夫姓烈,單名一個火字。由於我修行的功法是藉助於武者精血,在加上我長年身着血色長袍,所以很多人稱我爲血袍!”血袍老者詳細的介紹自己道。
此時,站在他身邊的白袍老者,以及站在楚中天身後的焦恩俊和龍行雲,都神色驚訝的看着血袍老者。
因爲在他們的認知中,血袍老者性情古怪,平日沉默寡言,即便是關係最親近的人,也難得見到他的好臉色,但是面對楚中天時的態度,卻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這怎麼不讓他們感到驚訝和奇怪。
“烈前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從見到您老的第一面,晚輩總感覺您像是我的一位長輩,內心總有一種衝動,想讓我能夠結知前輩!”楚中天臉不紅心不跳的發揮他影帝級的演技,利用溫和的親情跟血袍老祖套着親乎。
“是嗎!”楚中天的說辭並沒有讓血袍老者懷疑,他甚至還十分贊同他剛纔的說法。
“烈前輩,不知道你如今住在哪座山峰,等晚輩鞏固好修爲後,必定會抽時間上門拜訪。”血袍老者的反應,讓楚中天心中一喜,連忙說出自己早就想好的主意。
“老夫居住的山峰叫做血峰,隱藏在宗派深處的虛空中,以你現在實力恐怕是無法找到。”說到這裡,血袍老者從虛空取出一枚血色玉佩,遞到楚中天面前。
“這是一枚跟我血峰防禦陣法相聯的玉佩,只要你捏碎它,玉佩會自動散發一股能量,把你送到血峰中!”
“多謝前輩!”欣喜的接過血色玉佩,楚中天趕緊道謝。
“楚師侄,如今你剛剛突破化氣期,體內的靈氣還未轉化成真元,所以你現在需要做的是沉下心來,藉助丹藥之力繼續轉化真元!”或許是楚中天剛纔的演技過於真實,血袍老者感覺楚中天真如他的晚輩一般,所以在離開之前,他就像是一個長輩叮囑道。
“多謝前輩提醒,楚中天記住了!”仍然是恭恭敬敬的迴應道。
等到血袍老者和白袍老者離開潛龍峰後,心情沮喪的龍行雲也沒有心情繼續留在這裡,同樣告辭一聲後,離開了九號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