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局長!老爺真的是泛了!請隨我前去吧。”徐公把手一伸,做了個請的姿勢。
無奈,曹伯就即使是心有不願,但是,他又不得不遵從,於是,曹伯就自是一頓子的怨氣,尾隨這徐公的身後,一副惆悵而出了花園。
等到他們走後,趙老爺目光一閃,即是扯動了嘴角:“七殺!明兒是否受到了傷害?”
驀然,一道黑色的人影,飄飄然的落在了趙老爺的跟前,此人,他一身的黑衣,在他的臉上,佩戴着一塊同是黑色的面具,只有是露出了他一雙冰冷的眼睛,攝魂又是冷刺,如同,是竄出了地獄的厲鬼,在他的身上,渾身是散發着一股冰冷的氣息。
七殺微微的對着趙老爺扣了一鞠,隨即,但見他的臉上黑色面具是輕微的出動了一下:“老爺大可安心!少爺他安好無恙!”
“如此甚好!”趙老爺嚴峻的神色,緩解了下來,“少爺他此刻在何處?”
“少爺他到了戶外的一家佃農家去!”七殺如是說道。
“哦!這孩子!還有如此雅緻?罷了!隨他去吧!只是,我就是想不明白了,以明兒的秉性,歷來,他從來都是不曾踏出寢室半步,爲何在他重病甦醒過來之後,他的變化,既然是發生了那麼大呢?七殺,你跟我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趙老爺此刻,他的臉色,是煥發着神采奕奕,似乎,每當他在心煩意燥的時候,只有是能聽到有關於少爺的事情,他的心情,立馬就是安靜了下來。
七殺當然是能明白趙老爺的心情!他以一個暗影的身份,守衛在他們父子倆的身邊,已經是十年有餘了吧?作爲暗影的他,他的性命,已經是賣給了趙家!此生,他就是一個奴隸,永遠要對主人是絕對的忠誠!沒有背叛!這是一個暗影的宿命!
“七殺!你可曾是知道,當明兒身邊的李亦貴,那次他在住宅的門前,整整跪了一個晚上,爲了能讓黃醫生前去爲明兒診治,可是終究,我還是狠心的拒絕了他的要求!那一刻,我的心,已經是破碎的片片!”趙老爺擡眸,挑望了遙遠的天空,繼而,他又是接着說道,“不是我狠心!而是我真的不能!他們是不知道,在暗處,有着多少的眼睛,在緊緊的盯着我的舉動,棋子,若是落錯了一步,那麼,皆是滿盤皆輸!我已經是失去了此生最愛的女人,不能在失去明兒了。所以,我在這八年以來,同時從你的口中,得知明兒的一切,我這個做父親的,還真是失職到家了。”
“老爺是言重了!老爺對於少爺的厚愛!那是天地可鑑的!我想,少爺總會有一天,他是能明白老爺的此番苦心!他又是怎麼會怪罪老爺呢!”
七殺何嘗又是不明白?十年來,他是見證了他們父子倆的悲歡離合!爲了能好好的將少爺給保護起來,老爺不惜將他逐出了趙家,而且,在少爺身染疾病的時候,老爺又是再度的狠下心來,將李亦貴給打發了回去!不是老爺不愛,而是老爺愛子心切,爲了不引起暗中那個神秘組織的窺視,老爺唯有是痛苦的吞嚥着淚水,佯裝的無視少爺的存在。
可是,又是有誰知道,老爺的心,已經是千蒼百孔了呢?他們是不知道,那個晚上,七殺不知道是在趙家中與少爺的寢府,他施展着輕功,路程的奔跑,且是上了百回之多。可見,當時老爺的心情,是有着多麼的焦急。好在,終究是上天庇佑,少爺是甦醒了過來!而且,少爺的這一次甦醒,大大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自然,這切,七殺是把這些事情悶在了肚子中!他的職責,只爲着兩個人而活,卻是趙老爺與趙家少爺!
“七殺,我是記得你曾經說過,明兒他如今的變化很大?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了,明兒的變化,他究竟是有多大呢?而且,你還說,明兒既然會武功了?這當真還是匪夷所思!按理說,這孩子在那次病重痊癒後,一切都是變了?”趙老爺面色輕柔一動,這個剛毅的男人,只有是在此刻的時候,他的身心,纔是會完全的放鬆。
“的確是如此!爲此,我還納悶上了一段時間呢!而且,那天,屬下是親眼所見,少爺施展的武功招式,卻是很怪異,他一下子就是把曹局長家曹公子手下人不出一盞茶的功夫,立刻就是將他們完全的擺平!而且,少爺一探手,又是將曹公子的右臂給狠狠的折斷去!”即使七殺的性子生冷,一旦是他將那天自己所見到的一幕陳述而出時,他的心情,卻是有了一樣的悸動。
“不過,若不是因爲此事,我是不知道在何時侯,能有勇氣邁出這一步呢!既然是上天早有安排,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冥冥中自有定數,我是無須在擔心什麼。”趙老爺悠悠的探了一眼七殺,“七殺,你呆在我的身邊,已經是有十年了吧?”
七殺心咚的一動!的確是十年!那一年,他被一夥神秘人追殺,中了他們的千里追風散,一身武功盡失,險些是丟掉了性命。莫非不是老爺當年剛好是率領着一衆人他搭救了下來,他早已經是白骨一堆的深埋地下!從那以後,七殺便是把嘉啓趙家老爺當做了自己的主人!
初始,趙老爺是不願意的!若非不是七殺一度的執着之下,趙老爺是軟下了心,由於七殺畢竟是個江湖人士,於是,趙老爺便把七殺做了他的暗影。花開一度,春去冬來,十年過去了,至今,沒有任何人是發現,在趙老爺的身邊,既然是隱藏着一個武道高深的人。
即使是趙老爺身邊最是親近人,或是徐公,他們同樣是被矇蔽在骨裡。
“是的!我跟隨在老爺的身邊,已經是有十年了。”七殺目光輕輕閃動,十年的光陰,足可是讓這世間的一些事情,一些人,變得面目前非。而他,也是從當年的浪蕩青年,變成了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