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贊同你說的話!我自甘罰一杯酒!”安露蓮手動,杯子是見了底。
她的豪爽,奔放!像一團燃燒着的熊熊烈火,叫人情不自禁的想靠近她,但是又擔心,她這團烈火,將自己焚燒的灰飛煙滅。玫瑰,一般是很香的,尤其是野玫瑰,它散發出來的香氣,更加是濃烈。但衆所周知,玫瑰是帶刺的,稍微不小心,就會把摘花的人,刺得遍體鱗傷。所以,有些花,只能是遠觀之,卻不能折下,歸爲饢中之物。
安露蓮,無疑就是一朵帶刺的玫瑰,而且還是一朵楚楚動人的,會動的,帶刺的玫瑰。林富愛對她,一直是琢磨不透,她好像能洞察他們在想些什麼事情,她的心思,是那麼的深沉,深如海洋,讓人望而卻步,去揣摩她的心中所想。
李小麗露出了讚許的微笑:“安小姐果然是好酒量,連我們都是自嘆不如呀!”
安露蓮語笑嫣然:“讓你們見笑了!其實,喝酒,我是最怕了,這玩意兒,又酸,又苦,而且還是帶着澀澀的味道。”
林富愛凝着眸看着她說:“既然如此,你爲什麼還要喝呢?”
安露蓮嘆了口氣說:“因爲我必須要喝,剛纔我已經是和你們碰了酒杯,所以我們現在也算是半個朋友了,你們說不是是呀?”
林富愛無可否認,所以,他是默許了。在中國,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習俗,以酒會友。不管你是男人,女人,十歲的小孩,百歲的老人,在某些地方的習俗,見面禮,就是讓你喝一下一碗酒,若是你不喝,就是表示你看不起他們,不把他們當成朋友。入鄉隨俗,也就是如此了。在這個世界上,有着許許多多,奇奇怪怪的人,也是同樣在每一天,發生着奇奇怪怪的事。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是不是要什麼事情要我們幫忙?”林富愛目光閃動的看着她說。
安露蓮點着頭,她並沒有表露出驚訝的神色。她或許已經是猜測到,林富愛和李小麗他們,肯定是知道了她來此的目的。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她不會無端的
隨便與男人喝酒的。
安露蓮深吸了一口氣說:“不錯!你說對了,我倒是很佩服你的眼力,只要第一眼,就能知道我有事求助於你們。”
李小麗悠悠的問:“安小姐!不知道你要求助於我們的是何事呢?”
“我要你們在暗中保護好辛易盧絲的人身安全,或許在這段時間內,她會有危險。”安露蓮平靜的說。
“爲什麼?你怎麼是那麼的肯定,辛易盧絲在這段時間會有危險呢?”林富愛疑惑的問道。
“不爲什麼!憑我的第六感覺!你們是知道的,一般女人的第六感覺都是很準確的!”安露蓮依舊是平靜的口氣,她的神色,沒有一絲的慌亂。
她既然能知道辛易盧絲會有危險,那麼,她怎麼能做到平靜的無動於衷呢?這本就是一件相互矛盾的事情!
林富愛接着問:“這麼說來,你肯定知道是什麼人要害她了?”
“不!你錯了!”安露蓮說,“我並不知道是什麼人要害她,我剛纔已經是說過,我能感覺得到。”
憑感覺?真的是怪事!林富愛突然是意識到,她的IQ難道是有什麼問題麼?若是單憑感覺就能預知將要發生的事情時,那麼她是神仙呢?還是幽靈呢?或許,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神經質罷了!
沉默已久的李小麗,緩緩的開了口說:“安小姐!不是我們不相信你所說的話,若是你沒有提供給我們一些確鑿的證據,我們是很難做出抉擇的。”
安露蓮輕輕的嘆了氣:“看來,無論我現在說什麼,你們都不肯相信了,是嗎?難道我這是在無中生有麼?還是你們在擔心些什麼呢?”
林富愛悠然笑說:“我相信!”
安露蓮露出驚訝的神色:“你相信?可是你剛纔……”
“剛纔已經是過去式,現在已是即將過去,所以,你有所懷疑是應該的。”林富愛目光閃動說。
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這其中的奧妙,又有多少人能夠猜測得透呢?所以,就有了懷疑,懷疑之後,亦是產生了距離。
“那麼,你們是答應了我的要求了?”安露蓮仍然是不確定的問。
林富愛點着頭:“嗯!我想,應該是的!”
然後,安露蓮滿意的站了起來:“那我就先謝謝你們了。”
說完,安露蓮就走了,跨着優美的弧線,扭動着她的柳腰,如蛇的腰,消失在他們的視線。
李小麗是不解問道:“你爲什麼要答應她的要求呢?你明知道,她這是在轉移分散我們的目標。”
“我知道!”林富愛抿了一口茶說,“因爲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當男人說一個女人不簡單時,事情的嚴重性是可想而知的。因爲聰明的女人,她們通常都是令男人頭疼不已,叫男人琢磨不透她們都在想些什麼!一個女人,無緣無故的親近一個男人時,尤其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她是有目的的。
安露蓮就是這種女人,她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往往都是帶着神秘的色彩。讓他們是猜測不透她的內心在想些什麼。林富愛和李小麗,對於她這個人,瞭解的情況,可以說是接近空白。但反之,安露蓮,似乎已是把他們的每一步行蹤,摸得一清二楚。她,的確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李小麗深深的嘆了氣說:“你說她是一個不簡單的女人,那麼,你是從哪方面看得出來的呢?”
林富愛苦笑說:“你還記得我們第一天晚上剛到這酒店的嗎?就在那天晚上,她就約上了我。”
李小麗歪着頭,等着他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