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富愛心中一驚!莫道,王小二已經是……接着,林富愛已經是沒有勇氣往下繼續想。雖然,王小二不過是他的跟班小弟,但是,林富愛對於王小二這個小弟,是包涵了某種的感情。也許,他們都是同爲一類人,草根一族,生活在這個繁華的社會最底層,同樣,是遭遇了無數的白眼,唾棄。因此,林富愛才會對王小二有了惺惺相惜的交情。
“怎麼樣?他死了麼?”就在林富愛是心中一片混論不堪時,馬婷婷是心有餘悸的慢慢挪動了她的碎步,湊到了林富愛的身旁,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呀”的一聲,但見,王小二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好像,他此刻,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爲,從他露出那一雙迷茫的眼睛看來,王小二的神色,有些呆愣。
“你們都沒事吧?”半晌,王小二纔是緩緩的吐露了一句話。
林富愛與馬婷婷,他們卻是不知道,王小二在千鈞一髮的瞬間,朝着兩男子呼喊之後,或許,在冥冥中註定,他的呼喊過後,王小二的腳底既然是打滑的摔倒而下。如此,當兩男子挺着槍桿對着王小二掃射而過時,恰好,王小二的這一摔,已經是把他摔倒昏迷的不省人事。如此,王小二便是逃過了一劫難。
“他孃的!我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娘痞的!你們給老子等着!遲早有一天,老子踹翻了你們的老巢。”林富愛見着王小二是一身無恙之後,他的心中,纔是重重的吐露了一口氣,不禁的,林富愛仰望着上天,發出了一聲咆哮的呼喊。
天空,驚飛了幾隻小鳥!它們展展翅膀,已經是飛遠。
之前,林富愛它們三人,還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欲要去大楷一頓,可是現在,經過了剛纔在鬼門關繞道了一圈之後,他們的興致,已經是被澆冷而下。
爲此,他們三人,各自揣上了從王昊天中贏來的錢款,在三叉路口中,揮揮手的告別。
回到了狗窩,林富愛便是一頭撞上了林氏。此刻的林氏,她的手中,是抄着一個黑色的皮袋,在袋子中,明顯是裝着鼓鼓撿拾回來的廢品。
林氏見着林富愛是一身的滿頭大汗之後,她便是微微笑道問:“小愛,你這是匆匆忙忙的打哪來啊?看你這孩子,弄得滿身大汗的,都是這麼大一個人了,還不懂得照顧自己!唉!若是奶奶去了,你將來以後怎麼辦呢?”
林富愛鼻子一酸,他即將是要落淚的衝動!這個可憐的老人,一生,她已經是把所有的經歷,關愛,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爲着自己的前途,不分晝夜的外出撿拾廢品,若說林富愛心中不會感動的話,那麼,林富愛,他是與畜生沒有任何的區別。
“奶奶!以後,你就不用去撿拾廢品了。”林富愛緊緊地是抓捉住了林氏的粗超大手,一邊從他的身上,掏出了一疊厚厚的百元大鈔,遞到了林氏的手中,“奶奶您看,我們有錢了!咱們往後的生活,就不必擔心飽一頓,餓一頓的。”
林氏是驚訝不已,這孫子,怎麼會一下子拿出來這麼多的錢?難道,是他背自己做了一些傷天害理的事?
“小愛,你老實跟奶奶說,你的錢,是從那裡來的。”林氏一邊放下了她手中的皮袋,她一雙昏花的眼睛,若是在往日,是看物渾濁不清楚,可是如今,卻是煥發了金光閃閃,不斷的掃視在林富愛的臉上。
林富愛是呼吸一窒!是他糊塗了!既然是忘記了這些錢,是他從賭場上贏回來的。當然,林富愛是不可能這些內幕的消息告訴給林氏聽。林氏時常是教導他說,我們家雖然是清貧,但是,我們不會去做些犯法的事情,即使我們窮,也要窮得有骨氣,有傲氣!
林富愛每每是想起了林氏的這些話,他纔是發現,已經是過了六十歲的林氏,在她的世界觀中,一直是崇尚着一個人尊嚴的高貴,不可踐踏!
“小愛!你倒是說句話呀!難道,你想把奶奶給急死麼?”林氏等上了一會兒,她纔是發現,眼前的這孫子,好像對於她的問話,既然是無視而過,不得已,林氏只好是繼續的追問着。
“奶奶!你就放心吧!這錢,是我辛苦賺回來的!諾!奶奶你若是不相信,我身上可是有着滿身的傷痕呢!那是我這半月來,在碼頭搬運工的血汗錢呢!”林富愛隨即眼睛是一轉動,立馬是對着林氏說了一個大謊話。
林富愛的本意,他並沒有打算要對林氏撒謊,他的初衷,不過是想林氏在自己的晚年後,能好好的享受着美好的生活,不在爲着明天的一日三餐,奔波,做着這個社會最底層,最是卑賤的活兒。
“你此話當真?”林氏是將信半疑,爲了應驗林富愛的話是否爲真實,林氏果然是將林富愛的上衣完全的挑了起來。
驀然,林富愛的上半身,的確是有着一些烏黑的淤痕,在他的肩膀上,或是肩甲骨。如此,林氏便是相信了林富愛的話了。
只是,林氏不由得眼睛是一陣酸楚對林富愛說道:“唉!都怪奶奶老了!讓你小小的年紀,就是承受着生活的堅信!小愛,你會怪奶奶麼?沒有能給你一個富裕的家庭?也許,在當初,我是應該將你送到一個比較寬鬆的家庭中去,或許,你今天,也是不至於……”
對於林氏的自責,林富愛是淡淡一笑!想當初,若非不是林氏的話,更是也許,他的這條小命,早就是夭折在一堆垃圾旁了,何來今日的他?
其實,對於之前的堅信生活,林富愛倒是少有抱怨的時候。天堂,他是沒有去過,那麼,對於地獄,也是好的。
“奶奶!這些都去過去的往事了!我們還提它做做甚?”林富愛是悠然一笑,可是又有誰人知道,他的苦澀笑容中,包涵着人間過往的滄桑?
“呵呵!或許,是奶奶一天比一天老了吧!所以,更加是容易記憶起以前的陳年往事了。”林氏探手一摸,輕輕的撫慰在林富愛的額頭上,“小愛!你奶奶終於是看見了你長大的一天!那麼,奶奶這一生,已經是沒有什麼遺憾的事情了。”
“嗯!若是奶奶還有什麼遺憾的事情,您老告訴孫兒,我幫你一一都是實現去。”
林富愛的目光,一片閃動!他的人生,將在這一刻,註定是要展翅高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