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趙芷晴的哀求,恐怕還真沒有幾個男人能夠拒絕。
不過張沐偏偏是屬於那幾個男人中的一個,道:“算了吧你,說的好像我們有什麼一樣,你要真怕,回家睡一覺,晚上我給你打電話,到時候再除掉這個鬼魂。”
之前發現屍體的時候,張沐神念就掃過整個辦公樓了,根本沒有發現鬼魂的蹤跡。
而且現在是白天,往來那麼多人,張沐也不方便動手,只能等晚上,沒人了再說。
“不行,這件事太邪乎了,要我說,那鬼魂早就盯上我了,昨天我們在保險箱裡,他就打算殺死我們,可惜沒得手,今天又殺死一個人,這就是再警告我,說哪怕是白天,也能殺死我,所以不管怎麼樣,在除掉這鬼魂之前,我是一定要跟着你。”趙芷晴分析道。
自己工作的地方,接連出現了兩起命案,而且昨夜趙芷晴可是親眼看到那鬼魂的詭秘手段,害怕到了極點,只知道張沐是修真者,待在張沐身邊,就能安全。
張沐道:“你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如果那鬼魂真盯上你的話,一定是個色鬼。”
上下打量一眼趙芷晴,這個女人,當真是魅惑到了極點,別說是活人了,恐怕就是死人,也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你才色鬼呢。”趙芷晴察覺到張沐的目光,氣惱的直瞪眼。
張沐也懶得跟趙芷晴磨嘰,甩開她,道:“好,你就當我是色鬼,既然是這樣,那跟着我豈不是更危險,所以你還是該幹嘛就幹嘛去,我真有事。”
雖然不擔心解小芸會怎麼樣,可想到解小芸誤會自己,張沐就有些着急,要趕快去解釋一下。
趙芷晴忙又拉住張沐,哀求道:“就算你是色鬼我也認了,反正我是賴上你了,你走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
說着,似乎爲了表示決心,趙芷晴還緊緊的抱住張沐胳膊,渾然沒有注意到,張沐的胳膊就被她抱在懷裡。
雖然是冬天,衣服穿的厚,可張沐還是感覺到手下一片柔軟,再迎上趙芷晴那能把鋼鐵融化的可憐目光,遲疑一下,道:“好啦,我不走了總行了吧,你鬆開我,別叫人看見,以爲我非禮你。”
趙芷晴也才注意到自己和張沐有多親近,忙鬆開,道:“那我們趕緊走吧,這裡反正是不能待的,我現在總感覺有雙眼睛在盯着我,渾身不舒服。”
張沐搖搖頭,暗罵一聲神經質,道:“那好,你說去哪兒?”
“去拍賣行吧,你不是要找幾塊好的古玉嗎,我帶你去看看。”趙芷晴想了想道。
張沐點點頭,既然甩不掉趙芷晴,那索性先去拍賣行看看,有沒有合適做陣法的古玉。
下了樓,坐上趙芷晴的車往拍賣行趕去,趙芷晴才冷靜了一些,道:“對了,你不是修真者嗎,應該有那種道符什麼的,只要帶在身上,鬼魂就不敢靠近了。”
張沐差點兒笑出來,這女人一定是電視劇看多了,真把張沐這種修真者跟電視劇裡的捉鬼道士聯繫在一起了,道:“還真有,你想要?”
趙芷晴忙點頭,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她恨不得跑去寺廟求個開光靈符什麼的。
“那好,你先把衣服脫了,我幫你畫。”張沐道。
“脫衣服,爲什麼?”
趙芷晴立刻警惕了起來。
張沐道:“畫道符啊,我這道符要用我的鮮血做顏料,畫在你的胸口上,只要你不把它洗掉,保準鬼魂什麼的靠都不敢靠近你。”
話到這裡,張沐笑道:“怎麼樣,還要不要?”
“畫在胸口?”趙芷晴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飽滿的胸部,臉飛快的閃過一抹紅潤,沉吟一下道:“那去我家吧,你幫我畫。”
她這話一出,張沐反倒是愣住了,自己開玩笑的,沒想到趙芷晴還真信了。
見趙芷晴真打算掉頭,張沐忙攔住,道:“行了,跟你開玩笑的,還當真了你。”
“開玩笑的?”趙芷晴一愣,反應過來,想到自己信以爲真,真要回家,寬衣解帶讓張沐在自己胸口畫什麼鬼道符,氣得抓起錢包就丟了過來,罵道:“你混蛋,敢欺負我,回頭我告訴瑤瑤,讓她收拾你。”
張沐順手抓住丟來的錢包,道:“對了,我這還想問你呢,劉思瑤是怎麼回事,今天莫名其妙的跑到公安局,說是我女朋友什麼的。”
趙芷晴古怪的看了張沐一眼,道:“難道不對嘛,昨天你不都答應她了嗎?”
“我答應她什麼了。”張沐一臉鬱悶,之前劉思瑤也是這麼說的,可他實在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又答應過劉思瑤什麼東西。
趙芷晴狐疑的打量着張沐,皺了皺眉,道:“你該不會是想反悔吧,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我真看錯你了。瑤瑤怎麼了,人漂亮,而且又聰明,出身也不錯,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還有,瑤瑤是我好朋友,要是叫我知道你欺負她,我可跟你沒完啊。”
“得得得,我不問了總行了吧。”張沐擺擺手,自己這什麼都還沒說,上來就一通。
話說着,兩人也趕到了拍賣行。
趙芷晴前面帶路,剛走進門,前臺的接待看到趙芷晴,忙迎了上來,道:“老闆,樑公子來了。”
“他怎麼來了?”趙芷晴微微一驚,忙轉身要走。
張沐攔下趙芷晴,道:“你不是帶我來挑古玉的嗎,怎麼又走了啊。”
趙芷晴神色有些慌張,急忙道:“有個我不想見的人來了,咱們還是走吧,我請你喝咖啡,古玉的事情,回頭我挑幾塊好的,直接送給你就是了。”
張沐瞧出趙芷晴真有些着急,也沒多問,跟着趙芷晴就往外走。
可腳步剛邁開,就樓梯上就風風火火的下來一人,還沒到跟前,就已經喊道:“芷晴,你總算回來了,我等你快兩個小時了。”
趙芷晴邁開的腳步頓住,臉色微微一變,僵硬的轉過身來。
張沐也轉過身來,打量起來人。
這是個二十八九歲的年輕人,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個頭也不低,目視足有一米八五,短髮,相貌俊朗,白白淨淨的,又戴着一副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
不過看到趙芷晴之後,這人眼底明顯閃過一道激動貪婪的目光,快步走上前來。
“樑公子,您怎麼來了。”趙芷晴的笑容都很勉強。
這樑公子快步走上前來,立刻就注意到了張沐,臉色微變,道:“芷晴,他是誰?”
趙芷晴臉上寫滿了無奈,這個樑公子叫梁鴻,是國內古武修真家族樑家直系的一個子弟。
樑家和趙家關係不錯,家族子弟之間也有交際圈,又一次舞會上,梁鴻認識了趙芷晴,一時間驚爲天人,從此開始瘋狂追求趙芷晴。
如果單單是追求也就罷了,令趙芷晴無法接受的是,這傢伙簡直把自己當做他的禁臠,不許任何男人接近自己,只要被他看到或者知道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統統會遭到這傢伙的報復。
趙芷晴曾今有個朋友,只因爲出去玩的時候,玩笑般的抱了趙芷晴肩膀一下,被梁鴻看到,就被梁鴻砍下了胳膊。
在趙芷晴心裡,這梁鴻就是個瘋子,所以眼見梁鴻又注意到張沐,怕又出什麼事,忙道:“梁鴻,他誰也不是,就是我一個客戶。”
“客戶?”梁鴻狐疑的打量着張沐,旋即放下心來,道:“我想也是,你品味也不會如此低劣,看上這樣的男人。”
張沐本來沒當回事兒的,趙芷晴的朋友,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可這傢伙上來就說這麼一句,就讓他不痛快了,什麼叫品味低劣,這樣的男人又是什麼樣的男人。
這傢伙嘴巴也太欠了吧。
不過以張沐如今的心性修爲,一般的惡言惡語,也沒被他放在眼裡。
修真者是神是仙,普通人的叫囂怎麼會放在心上,就好像路邊遇到一條衝自己亂叫的狗,難道你還要蹲下去,衝狗叫兩句嗎?
一拉趙芷晴,張沐道:“我們走吧。”
如果不是趙芷晴哀求着自己,張沐也不會跟趙芷晴出來。
可剛轉身,梁鴻就叫住了張沐,沉聲喝道:“你給我站住,誰讓你走的!”
他的目光落在張沐的手上,就在剛纔,張沐的這隻手觸碰了一下趙芷晴。
張沐皺了皺眉,也停了下來,他倒想瞧瞧,這個所謂的樑公子到底想幹什麼了,如果一條狗衝你叫的厲害,還不知死活的跑上來想咬你,那張沐也不介意一腳踹死這條狗。
趙芷晴似乎想到了梁鴻動怒的原因,忙道:“梁鴻,你到底想幹什麼,他是我的朋友,我不許你用這種口吻跟他說話。”
趙芷晴這話落在梁鴻耳朵裡,更好像是在維護張沐一樣,心頭嫉妒之火就蹭蹭的冒了出來。
冷笑一聲,梁鴻道:“芷晴,你還說你跟他沒什麼?好,就算你跟這傢伙沒什麼,可我也不想看到這傢伙在你身邊。芷晴,像這種人,一定是覬覦你的美色,都是僞君子和垃圾,連給你提鞋都不配。”
話到這兒,梁鴻又轉向張沐,寒聲道:“我今天回來看到芷晴,心情好,懶得跟你計較,你現在就給我滾,立刻消失我在的眼前,不然的話,我讓你後悔終生。”
張沐目光也冰冷了下來,掃了一眼如影隨形跟在梁鴻身後的一箇中年人,淡淡道:“我如果不走呢?”
“不走?”梁鴻輕哼一聲,眼底閃過一抹陰毒,獰笑道:“在我眼裡,你就是一隻臭蟲,我一隻手就能摁死你,收起你那可憐的自尊心,在我面前,你什麼也不是。你應該感謝我的憐憫,還放你一馬,現在就給我滾,不要讓我知道,你再和芷晴見面。”
張沐突地笑了,在他眼裡,梁鴻就好似個小丑一樣,自娛自樂,還以爲很搞笑,其實真的很搞笑。
“你笑什麼!”梁鴻臉色一變。
張沐突地探出手,一把把趙芷晴攬入了懷中,反問道:“你說我在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