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這樣主動索吻?
雅夫人還是第一次碰見!
當然了,她也從來沒有和那些書生們這般親密。
那些書生們,一個個見了雅夫人,雖然也都是色心大起,但是卻從來就沒有人敢在雅夫人面前這般直白。
所以,乍一聽到徐缺這麼說,雅夫人也是一愣。
不過,雅夫人覺得自己還在夢中,所以也就顧不了那麼多,閉上眼睛,狠了狠心,朝着徐缺的厚脣貼了過去。
炙熱!
柔軟!?
厚實!
……
給人一種特別安心,特別踏實的感覺。
這難道……就是親吻一個男人的感覺麼?
難怪,那些女人會因此而夜夜難眠!
可惜,自己居然這麼多年來,都是獨守空牀,連其中滋味都沒有感受過,只能夠在這樣的夢中,才能夠臆想一二。
“好軟!雅夫人的小嘴就是不一樣啊!”
徐缺感受到了雅夫人的溼吻,心裡面也是一種別樣的感覺。
但是,從雅夫人那生澀而又略帶顫抖的動作,想到她被狗皇帝軟禁,甚至是一輩子都只能夠守寡當什麼狗屁火神的妻子,徐缺就覺得這種祭神敬神的傳統陋習要不得。
絕對要不得,必須抨擊,必須拯救雅夫人,哪怕犧牲我的肉身!
“對了!想要破除火國蒙受的火神庇佑,似乎只需要破壞了……雅夫人的貞潔就可以呀!”
想到這一點,徐缺眼眸一亮。
既然自己這樣做,最終還是爲了顛覆推翻整個火國火皇的統治,那就真的只能夠再度犧牲一下小我了呀!
不過,當看到雅夫人嘴角那淡淡地笑容時,徐缺又想了起來,自己這次潛入雅夫人別苑這邊,根本目的可是爲了弄到雅夫人的眼淚啊!
那就必須要將她給弄哭的,怎麼現在反而把她給弄笑了啊?
這可不行,根本的目的都完不成了,哪兒能顧着自我享受?
可是要怎麼樣將雅夫人給弄哭呢?
難不成……艹哭她?
不行不行,本逼王是憐香惜玉的正人君子呀!
雖然徐缺也深信自己肯定有這樣的實力,但是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方式完成任務,是他所不恥的。
不過完成什麼樣的任務,首要的就是要有逼格啊!
頭可斷,血可流,逼格不能丟。
微微擡頭,徐缺正好就看到了放在雅夫人牀邊的一把琵琶,頓時心中便有了念頭。
既然雅夫人一向最喜歡的是才子佳作,對於詩詞曲賦也都有很深的造詣,那麼自己就這麼辦。
打定了主意,徐缺便輕輕地捧起了雅夫人的面頰,溫柔而又輕聲地說道:“此時豈能沒有樂曲?不知夫人可否爲我彈一曲琵琶?讓我尋些靈感,正好爲你寫一曲《琵琶行》如何?”
“官人!妾身遵命!”
雅夫人也正是好這一口,知道徐缺才華橫溢,出口成章,一步就能念出一首名垂青史的千古佳作來,便立刻翻身起來,拿起牀腳的琵琶,抱在手中,詢問徐缺道:“官人是要快調,還是慢調?”
“慢調!你隨我琴聲即可……”
說罷!徐缺也翻手將自己的古琴給弄了出來,按照《琵琶行》的內容自動地生成了一首樂譜,撥弄一下琴絃,曼妙琴聲嫋嫋傳出。
與此同時,雅夫人眼眸一明,也撥動着琵琶,跟着徐缺的曲調,一邊傾聽,一邊配合了起來。
徐缺深吐一口氣,緩緩唱唸:
“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馬客在船,舉酒欲飲無管絃。
醉不成歡慘將別,別時茫茫江浸月。
忽聞水上琵琶聲,主人忘歸客不發。
尋聲暗問彈者誰?琵琶聲停欲語遲……”
淡淡地曲調,隨着徐缺那高亢的唱聲,那夜中水上琵琶的孤單聲音和畫面就彷彿在眼前一般。
“移船相近邀相見,添酒回燈重開宴。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
好一個“猶抱琵琶半遮面”,當徐缺唱到這裡的時候,故意看向了雅夫人。
雅夫人也是一愣,頓時便自己代入了歌聲當中那個琵琶女的角色當中,也很好奇,徐缺唱出這麼好聽的一首歌來,其中居然卻好像是一段娓娓道來的故事一般。
“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
……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一段段,精彩卓絕,配合琵琶聲,讓人聽着心情也跟着逐漸低落了起來。好一個“此時無聲勝有聲”啊!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蝦蟆陵下住。
十三學得琵琶成,名屬教坊第一部。
……
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風等閒度。
弟走從軍阿姨死,暮去朝來顏色故。
門前冷落鞍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
商人重利輕別離,前月浮樑買茶去。
……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一段段美妙的樂曲,夾雜在其中淡淡地悲傷,一個琵琶女嫁做商人婦的無奈自話,讓雅夫人不自覺引發了自己的心傷之事。
琵琶女嫁給了商人,聚少離多,商人重利……
這不是和她被火皇嫁給了火神祭祀是一個意思麼?他人重利,卻犧牲了自己的幸福。
世間可憐的女子千千萬萬!
卻大抵都是類似的原因,想到這裡,雅夫人真的是忍不住淚眼婆娑,淚水就止不住的低落了下來。
而徐缺此時也是唏噓不已,他也沒想到,一曲《琵琶行》會引發出如此的感慨來,不僅僅是雅夫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他看着雅夫人淚落,也沒有打算上前去安慰幾句,因爲正如詩中所說的“此時無聲勝有聲”,所以他默默地將雅夫人剛滴落的眼淚給收集了起來。
雅夫人則是輕輕地放下了琵琶,看向了徐缺,就像他詩中所說的那樣“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呢?
更何況,雅夫人一直覺得自己這是在夢中,也許只有在夢中,那個才華橫溢不可一世的李白,纔有可能這般大膽和親暱的來到自己的閨中吧?
那既然是夢中,何必顧忌那麼多呢?
何必顧忌所謂的火神!
何必顧忌所謂的國運!
何必顧忌那火神的庇佑!
一切……都消失吧!
……
款款走到徐缺的面前,雅夫人輕輕地褪去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羅衫,將她完完全全展現在了徐缺的面前。
“官人!該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