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對戰之時,蘇信向來不喜歡手下留情,他從踏入江湖以來,所經歷的一切也都是生死鬥,他也不知道怎樣手下留情。
現在以一敵六更是如此,況且不知道是蘇信的實力提升的太快了還是這六人真的實力不濟,蘇信總感覺他們的戰鬥力還不如那祝澤方等人要強。
驚神指的指勁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點出,一名武者忍受不住,被一指轟在胸口,當場便一口鮮血噴出,倒飛了出去。
江鶴流的面色一變,連忙喊過來一名下人,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大廳內武者眼看剩下那五人也離落敗不遠了,衆人這時候也管不了丟臉還是不丟臉了,如果再讓蘇信這麼放肆下去,他們今天所有來仁義莊的武林勢力,臉全都要丟盡了!
這麼多的武林前輩在場,結果卻讓一個江湖後輩在此肆無忌憚的大殺四方,以後傳出去別人會怎麼說?他們會說這仁義莊一堂的人,都是廢物!
不過他們即使想要上,也是於事無補了。
本來鐵瑤花看到蘇信被這麼多人圍攻,她還想要上去幫忙,不過她卻驚訝的現,在場這麼多人,根本就不可能一起圍攻蘇信。
這大廳內這麼大點的地方,再怎麼圍攻,也頂天只有那麼六、七人能夠出手,再多可就要誤傷自己人了。
於是乎大堆的人在外面看着蘇信逞威,卻只能咬牙切齒的無可奈何。
在後方觀戰的劉梟和沈晉沒有出手,劉梟低聲對一旁的沈晉道:“你現在不出手?這蘇信的實力雖然位列人榜第二十二,但我卻感覺他可不次於你啊。
現在你不出手對付他,來日江南會上可難保他不向你挑戰,到時候你那人榜第十八的位置可就要不保嘍。”
沈晉淡淡道:“你也不用挑撥了,就算是江南會上他出手將我擊敗,那也是我技不如人而已,現在我是不會出手的。”
散修出身,沈晉走的可是要比蘇信小心翼翼的多。
他從來不跟人進行沒有必要的比鬥,異常的愛惜自己的名聲,兢兢業業的走到今天,這才換來了他‘刀劍雙絕’沈晉的名頭。
他位列人榜第十八,蘇信位列人榜第二十二,他動手無論輸贏,名聲都不會好。
況且蘇信背後可是六扇門,今天他出手對付蘇信,雖然名義上是幫仁義莊,將來六扇門若是報復的話,仁義莊自然不用怕,但他一個小小的散修武者,卻是承擔不起。
劉梟不屑的撇了撇嘴,而此時場中蘇信殺的更是肆無忌憚。
他今天也是挑了個好時候,平常仁義莊總會有那麼一兩名元神境的武者在這裡做客,但今天卻碰巧一個人都不在,就憑這些神宮境的武者,還真沒人能夠治得了蘇信。
但就在此時,門外卻忽然傳來了一聲大喝:“住手!都給我住手!”
這聲音如同雷吼,巨大的霹靂之聲落下,威能竟絲毫不弱於少林獅子吼。
衆人下意識停手,但蘇信卻是沒有絲毫的顧及,手中的游龍劍依舊毫不猶豫的斬出。
你讓我住手我便住手,誰知道你是哪根蔥?
那人好似被激怒了一般,一柄巨大的虎頭金刀帶着炙熱的氣息呼嘯而來,仿若巨星隕落一般,帶着無盡的爆裂之力。
蘇信劍鋒倒轉,滔天的血河升起跟那虎頭金刀轟在一起,頓時帶起一股劇烈的波動,周圍數名神宮境的武者連連後退,竟然連他們都抵擋不住這股強大的波動。
這名突然出現的武者一副粗獷中年人的相貌,周身的氣勢仿若熔岩一般炙熱爆裂,他雖然也是神宮境的武者,但跟蘇信戰在一起,卻是絲毫不落下風。
蘇信在心裡輕咦了一聲,這名神宮境的武者很不一般,他竟然是達到了天人合一境界,初步感應了天地之力的半步元神境存在。
武者修煉到了神宮境巔峰之後,若是恰巧進入了頓悟之境,便可以達到天人合一,初步的感悟到天地元力的韻律。
這樣雖然無法煉化元神,但自身卻帶着一股跟天地自然的親和力,出手之力天地元力被動的匯聚在他的身上,威力倍增。
當然沒有達到這個境界的武者在神宮境圓滿並且水到渠成之後,也一樣可以煉化元神晉升化神境,不過先達到天人合一,感悟了天地元力韻律的武者晉升元神後則會更強,並且這樣的武者日後幾乎是有百分百的機率晉升元神境。
蘇信連神宮境都未曾真正的達到,他現在頂天算是半步神宮而已,但卻憑藉着自己的武技和強大的戰鬥力,硬生生將那名武者給壓制住。
狂暴多變的驚神指外加那血煞驚天的血河神劍,讓這名武者有些疲於應對,他越打越是心驚,最後只得抽刀後退,怒喝道:“蘇信!你想要以下犯上不成?”
蘇信也同樣收劍,皺眉道:“以下犯上?你到底是誰?”
那名武者冷哼一聲,從懷裡拿出一面令牌道:“某乃是江南道副總捕頭之一‘烈焰刀’雷遠!”
蘇信詫異的看了江鶴流一眼,似笑非笑道:“江莊主果然是好本事啊,交遊廣闊,就連朝廷的人都要站在你那邊。”
雷遠冷聲道:“蘇信,別指桑罵槐的,我可不是站在江莊主這邊,而是你今天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只是一個懷疑而已,你便硬闖仁義莊,還在這裡大打出手,你可知道你給我江南道的六扇門帶來了多少的麻煩?
再說你一個小小的追風巡捕,是誰給你的資格敢查仁義莊的?你有沒有跟金武林大人備案過?不懂規矩!”
蘇信的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這位雷遠副總捕頭對吧?我真的很懷疑你的身份究竟是不是真的,身爲六扇門的人,你連六扇門的職責都分不清了嗎?
以下犯上,請問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值得我去以下犯上?你是一道的副總捕頭,我則是追風巡捕,六扇門有那條規矩說我的地位在你之下?”
“你……”雷遠指着蘇信,頓時語塞。
六扇門的規矩的確沒有說過一道副總捕頭地位在追風巡捕之上,但這卻是默認的潛規則。
就好像六扇門的追風總捕地位要比各道的總捕頭低上一截一樣,這都是默認的潛規則,你的實力再強,勢力也是比不過那些在大周朝各道當土皇帝的一道總捕頭的。
而每一道的總捕頭麾下則是有個一、兩名甚至數名副總捕頭,他們的實際地位,也要在尋常的追風巡捕之上,當然這種事情只是一個默認的潛規則而已,卻不能明說。
蘇信繼續冷聲道:“還有,我追風巡捕一系自成體系,無論辦案還是任務,各道的六扇門分部都要無條件的協助幫忙。
我可從來沒聽說過,追風巡捕辦案竟然還要向一道總捕頭備案的,金武林金總捕頭倒是好大的威風啊。
他想要幹什麼?他是認爲在這江南道天老大,他老二,可以無視六扇門總部的命令,還是他直接把自己當作是六扇門的當家人了?”
雷遠的面色頓時一變:“蘇信你少亂扣大帽子!金總捕頭什麼時候說過這番話?”
蘇信面露詫異道:“這不是你方纔說的嗎?怎麼,現在就想不認賬了?”
雷遠冷哼道:“蘇信,你追風巡捕有追風巡捕的職責,我江南道六扇門也有江南道六扇門的職責。
你在仁義莊攪風攪雨,惹得江南道武林大亂,到頭來還不是要我江南道六扇門給你擦屁股?”
蘇信指着大廳一衆武者冷笑道:“我只不過要查個人就能引動江南武林大亂了?就憑這幫廢物就能讓江南武林大亂?那你們江南道六扇門也未免太廢物了一點。”
這話一出,無論是雷遠還是大廳內的那些武者,對蘇信都是怒目而視。
這時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鐵瑤花卻是忽然將一塊令牌扔到雷遠的腳下,語氣清冷道:“雷副總捕頭,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塊令牌代表着什麼,各道的六扇門自主權的確很大,但你們別忘了,自己的職責究竟是什麼!”
雷遠撿起那塊令牌,面色頓時一變,他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卻都憋了回去,恭恭敬敬的把令牌交到鐵瑤花的手上,然後直接轉身離去。
他跟仁義莊莊主江鶴流的關係是不錯,這些年在任上,江鶴流沒少給過他好處,更是因爲有着仁義莊的關係,使得那些武林勢力對他都很客氣。
但鐵瑤花的那塊令牌來頭實在是太大了,甚至可以說只要他還想要在六扇門混下去,就不能得罪對方。
跟自己未來的前途相比,他跟江鶴流的那點交情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蘇信詫異的看了鐵瑤花一眼,這位鐵姑娘來頭好像不止是鐵家的人這麼簡單啊。
轉過頭來,蘇信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江鶴流:“江莊主,不知道現在你能否讓我們去核對一下那令牌呢?”
“仁義莊內竟然還有人敢放肆,還真是稀奇,也幸虧今天我大哥不在,若是我大哥在的話,一個連人榜前十都沒進去的傢伙,也敢在這裡如此囂張嗎?”一個帶着傲氣的聲音從廳外傳來。(未完待續。)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