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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的事情蘇信此時並不知道,以李壞現在的實力和能力他完全可以解決好一切。
這坐小世界的空間有些怪異,蘇信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好,但蘇信有一種直覺,這裡面肯定還有一些東西是他沒發現的。
蘇信推開內殿的大門,眼前金碧輝煌的一切差點晃到了蘇信的眼睛。
跟其他宮殿不同,這最中心處的宮殿不似其他宮殿那般莊嚴肅穆,反而透露出一股奢靡的味道。
只見整個大殿內周圍兩側是巨大的水池,不過這裡面裝的不是水,而是酒。
即使間隔這麼長時間,池內的酒都已經乾涸,但蘇信仍舊是能從其中聞到一股醉人的酒香。
還有周圍那無數銘刻着天女的金色樑柱,以及四周那散亂的躺椅和牀榻都表明此處可不是什麼莊嚴的議事殿,而是一座專門享樂用的酒池肉林。
這些奢靡的東西蘇信只是看了一眼便轉移了目光,真正吸引他注意力的乃是最上首的一張龍形的牀榻之旁有一張小桌子,那小桌子上面擺滿了方形的玉石薄皮。
蘇信拿起一片玉石,上面的字跡如同刀削斧鑿一般,透露出一股凜冽的氣息,顯然在這玉石片上寫字的乃是一名實力不弱的強者,對方最弱也有着真武境的修爲!
當然最讓蘇信震驚的是那石片上銘刻的內容,竟然是一部奏章,其中的內容赫然是有人稟報東夷蠻族叛亂,請人皇批示解決。
蘇信長吸了一口氣,看到這裡他頓時就明白了,這地方果然是人皇昔日的居所,不過好像不是正式的皇宮,而是一處行宮,但顯然人皇也曾經在這裡處理過一些公務。
在往下看,那奏章上面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殺!
在看到這‘殺’字的一瞬間,蘇信頓時感覺到一股沖天的鋒銳之氣直衝腦海,好似有一柄利劍帶着無上的殺機向着自己斬來!
蘇信周身金色神芒大盛,元神之力爆發到了極致這才擋下了這‘殺’字的衝擊。
蘇信的額頭頓時有着冷汗流淌而出,昔日的人皇始終存在於傳說當中,只有這一刻蘇信才感覺到自己距離人皇如此之近,並且感受到了這位傳說中唯一突破了真武境極限強者的實力。
只有一個字,但就是這一個字便差點讓蘇信被重創。
可以說這也就是蘇信,換成一個元神之力稍微弱一些真武境武者來,恐怕當場就要被重創。
一字之威恐怖如斯,昔日的人皇究竟到了什麼境界便可想而知了。
況且從這一個殺字上蘇信也能看出昔日那位人皇陛下的性格。
東夷蠻族作亂,不管這蠻族是因爲什麼原因作亂,不管這東夷蠻族的實力究竟如何,只要對方敢造反作亂,那就只有一個殺字!
這纔是真正巔峰時期的一世皇朝,霸道無比,強勢無比!
像現在的大周就算是想要對一個只有陽神境守護的宗門出手都要考慮再三,算計着對他們出手的時候會不會引來其他強大的宗門,會不會引起整個江湖的警惕。
但在真正一世皇朝的巔峰時期,人皇之威可以說是天下無敵,就算是天庭地府也是一樣被人皇所趕盡殺絕。
蘇信將那玉石片放下,長出了一口氣。
之前從那八名妖靈體內得到的那些零星的傳承根本就不算是什麼機緣,那些東西跟這個‘殺’字相比,簡直就是垃圾!
蘇信只要擋住那殺字帶來的衝擊,在腦海當中觀想昔日人皇寫下這殺字時的氣勢和精氣神,這一個字便是一式至尊級別的強悍武技。
之後蘇信又翻閱了一下其他的奏章,不過像是這部奏章這樣的內容卻是再也沒有了。
其他的奏章上的內容都只是一些建設上面的東西,比如在某些地方建立駐軍啊,或者是提拔某些武者等等。
在這些消息上同樣也只留下一個字,那就是‘閱’。
這個閱字上面可是沒有絲毫的銳氣,反而有些懶散的感覺在其中。
顯然當初人皇在批示這些奏章時有些漫不經心。
對於當初人皇的威勢來說,這些小事情他壓根就懶得去管,寫上一個閱字表示自己看過了就可以了。
畢竟對於那時的人皇來說,他一個人便足以支撐起一世皇朝來,就算是在這些小事上面錯的再多也是無所謂。
而且這點也不是誇張,而是事實。
有人皇在的一世皇朝纔是一世皇朝,等到傳說人皇飛昇之後,一世皇朝便徹底分崩離析,甚至連傳到第二代的機會都沒有了。
蘇信敲了敲桌子喃喃道:“難道這地方真的是以前人皇所居住的皇宮不成?”
這裡既然都有人皇昔日所批閱奏章的痕跡,那這裡不是皇宮還能是哪裡?
但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卻是幽幽的傳來:“皇宮?這裡可是差遠了,昔日人皇的宮殿可是用龍骨爲樑所建造的,又豈是這裡能比的?這裡只不過是人皇閒來無事用來享樂的一個行宮而已。”
在聽到聲音的一瞬間,蘇信頓時悚然一驚,鬥戰金身直接爆發而出,刺目的佛光照亮了整個大殿。
以現在蘇信的實力,竟然有人能夠瞞得過他的感知在他耳邊說出這些話,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一樣,能夠瞞過他的感知,這人的實力究竟有多強?蘇信不敢想象。
但是就算是蘇信爆發出自己最強的狀態,他也是沒發現方纔說話的那人究竟在何處。
但就在此時,一個身穿長袍,頭戴高冠,打扮復古的中年人的身影卻是忽然在蘇信的身前浮現。
他的身影略有些透明,看到蘇信所施展的鬥戰金身之後他詫異道:“是佛門的武功?你是佛門一脈的人?奇怪了,難道現在佛門的弟子已經不用剃光頭了嗎?”
蘇信一皺眉,但他還是收起了鬥戰金身,雖然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人究竟是什麼東西,但顯然蘇信沒有從他的身上感覺到殺機和威脅。
“你是何人?”
那奇怪的人也沒有繼續追問蘇信是不是佛門中人,他只是慘然一笑道:“我?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我只不過是遊蕩在這宮殿當中的孤魂野鬼而已。”
蘇信皺了皺眉道:“可是這世間並沒有鬼,況且就算是鬼,也不可能從上古時期一直活到現在。”
那人搖搖頭道:“被自己效忠的存在所拋棄,被懲罰鎮守在這裡上萬年,不是孤魂野鬼又是什麼?”
蘇信挑了挑眉毛,他好像隱約猜到了什麼。
“你是昔日人皇麾下的武者?”
那人淡淡道:“鄙人長空玄,昔日之下人皇麾下的一個小小的起居史官而已,你也不用擔心,我的武道天賦並不怎麼樣,就算是我巔峰時期也只不過有着陽神境初期的實力而已,現在嘛,你應該也差不多能看出來了,我非人非鬼,只不過是這間大殿當中的器靈而已。”
說着,這長空玄甚至都沒用蘇信問,他便主動把一切都給說了出來。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長空玄在這裡憋的時間太長了,說起話來有些話癆的感覺,某些話翻來覆去的說了好幾次,但蘇信卻差不多都聽懂了。
這長空玄昔日乃是人皇麾下的起居史官,最重要的便只有兩個職責,一個是負責編撰一世皇朝的歷史,而另一個就是記錄人皇的起居言行,同樣也要記錄在史料當中。
所以別看這長空玄的實力不怎麼強,但他卻是當初整個一世皇朝當中跟人皇距離最近的一位。
只可惜拋去人皇那華麗的外衣,這位在功績實力上或許足以對得起人皇這個稱呼,但從爲人上來說,這位可從來都不是什麼明主。
就比如蘇信知道的便有人皇不顧妖族餘孽未滅便轉身去爲了自己的統治殘殺人族自己人等等。
長空玄跟在人皇身邊這麼多時間,他手中握着的人皇的黑材料若是傳出去,那可是會顛覆所有人三觀的。
就比如眼下這個小世界便是昔日人皇耗費無數的人力物力建造的,甚至命令墨門暫停鍛造那種機關殺器,轉而去幫他建造這座行宮,其內酒池肉林,奢靡無比。
甚至人皇在這處行宮玩樂時曾經有數個月都不管朝政,唯有奏章都堆積成山的時候人皇纔會集中在一起處理一下,但就好像桌子上的那些奏章一般,基本上都是一個字的批覆,簡單敷衍的很。
當然這些也沒什麼,以當初人皇的威勢和他的功績,這些事情他做了就不怕別人說。
但還有一些隱秘的事情人皇卻是不想讓外人知曉,但偏偏時刻都跟着人皇的長空玄卻是都知曉,並且還被他記錄在史料當中,這卻是人皇無法忍受的。
所以人皇當初直接罷免了長空玄起居史官的職位,此後一世皇朝便再也沒有過這個位置。
而作爲聽到了人皇太多秘密的長空玄,或許是人皇忽然良心發現了,他看出來長空玄雖然知道他很多的隱秘但卻沒有對他不忠,所以人皇並沒有殺他滅口,而是借用墨門秘法將長空玄的元神跟這座宮殿內的陣法相結合,讓他成爲了這座宮殿的器靈,只要宮殿沒有毀壞他便不死不滅,相當於一種另類的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