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從國子監拐一批太學生到關外充實自己的人才庫,這是方浩來國子監最大的心願。
關外實在是沒有人才,而且朝廷的禁令也基本上杜絕了人才去關外的可能——不是發配過去的邊民,沒有得到官府的許可,連朔、燕二州都不允許去,違令者,斬。
那不是可以自由過去的地方。
靠着一些罪犯,可以經營出一支軍隊來,但是想要經營一個足以爭霸天下的根據地,還是欠缺了很多。
這些太學生在國子監,除了讀書,對朝廷的各項政策發一些牢騷,基本上就沒有什麼作用。
但是去了邊關,卻能夠發揮很大的作用——至少可以教那裡的士兵和將領認字,進行掃盲的工作。
手底下有了一批認識字的人,他纔可以利用自己系統商城裡面的技能,來進行初步的工業化發展。
要不然,帶着一堆文盲,怎麼去爆黑科技?
這些國子監的太學生有着自己的關係網,可以很輕鬆的拿到官府的批文,組團一起去邊關。
去了就不用擔心他們回來了。
——去關外方浩可以給他們贊助盤纏,回來,方浩可沒有那樣的義務。
要不呆在那裡,那就一路乞討着回來吧。
看着那些激情澎湃的太學生,方浩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就好像看到一盤美食放到了他的面前。
韓世堅和梅瑜也在他的旁邊陪着他,對他的這種行爲並沒有反對的想法,反而覺得這樣很好。
因爲方浩是他們這一個陣營的人,參加這一場詩會的也是他們這一個陣營的人,都屬於自己人,自己人來幫自己人,當然是最好的事情。
而且讓這些讀書人到關外幫助方浩掌握軍隊,會讓他們對那支軍隊更加信任。
方浩想要弄一批太學生過去,他們不會認爲方浩有什麼不好的想法,反而覺得這是方浩沒有忘記自己也是讀書人的根本,要提攜自己人。
他們也在旁邊幫腔:“有那個機會,去關外歷練一下也是不錯的,歷練幾年時間,對聖賢文章說不定又有了新的感悟,再來參加科舉,也不爲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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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世堅甚至說道:“方將軍還沒有回京的時候,我甚至就想邀集一批朋友往關外一行,看一看方將軍是怎樣在大草原上經營的,能寫詩的寫詩,能寫文的寫文,弄一個關外文集出來,也算是我們讀書人的一件雅事。”
方浩笑道:“韓兄你們以後要是有空,也大可以過去一看。關外雖然是苦寒之地,但是也別有一番遼闊的風光。”
韓世堅道:“待到明年春天,我就帶着朋友一起過去。”
“那我就掃榻以待。”方浩笑着說道。
他們說話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歌舞班子都收拾東西,也要離開這裡,一些太學生依依不捨的看着那些漂亮的妹子離開,有的甚至跟着她們走,想要送她們出去。
方浩這一堆人正在暢談着去邊關的事情,都被這一批人給衝亂了隊伍。
在更多太學生的心目中,漂亮的妹子比功名利祿更有吸引力。
有一點像方浩那個世界的追星族,
看到這樣的場景,韓世堅搖了一下頭——這裡沒見過漂亮妹子的窮學生太多了,在漂亮妹子面前,沒有多少抵抗能力。
素心路過方浩身邊的時候,又帶着笑容向他點頭致意。
方浩也禮貌性的回了一個笑臉。
韓世堅低聲對方浩說道:“這位素心姑娘在京城也享有盛名,歌唱的好,人也漂亮,我看她對方將軍裡也有一些意思,雖然她是賣藝不賣身,但是如果方將軍想要的話,應該能夠得到她的同意,方將軍難道就不想嘗一嘗這位花魁的滋味嗎?如果方將軍有意思的話,我可以將她留下來。”
“沒有這個必要。”方浩搖頭笑道。
跟一個青樓名妓發生點什麼關係,固然不算道德污點,甚至還可以當作風流韻事傳揚。
可是,他還是怕被傳染上什麼不好的病。
狼牙關那邊就有軍妓,他手下的士兵也有過去那邊消費的,時不時的就有人染病。
畢竟是妓院,交往的人太多,存在的風險比較大,他又不缺女人,沒必要冒那樣的風險。
從國子監出來,梅瑜又用自己的馬車送方浩回去裘府,在車廂裡又提起之前的話題:
“裘小姐那邊的事情,方將軍要是覺得在裘府不方便的話,我在京城另外有一個小宅院,是我讀書會友之所,我將她接到那邊去住,就不用擔心被人發現了。”
方浩道:“那樣最好。”
又說道:“這事情最關鍵之處還是裘小姐能不能夠同意,必須要她同意,我纔會幫這個忙。要不然那就不是幫忙,而是在害她,更是害了兩家。”
“那是自然之理,”梅瑜道,“這事總要先問過她才行。”
方浩回到住處的時候,裘蓉又和小瑩躺在一張牀上,不過兩個女人現在並沒有入睡,正點着燈燭,等着他回來。
“那個人找你做什麼去了,竟然到這個時候纔回來?”
方浩才上牀,裘蓉就問道。
他們兩個人雖然已經在一張牀上睡了幾個晚上,可是除了身體的交流,言語上真的很少有交流,就算是有交流,也大概是關於體位以及運動速度的探討,屬於技術性的交流。
裘蓉還是覺得有那麼一些不好意思,這名義上畢竟是她的妹夫,不好意思跟他聊別的事情,再加上爲了隱秘,她一般也是夜半來天明去,在這裡的時候,要抓緊時間做一些讓彼此都愉悅的事情,做完之後,又累得只想睡覺,給他們交流的時間也沒有什麼。
這一次問這樣的話,也是這個問題憋在她心裡憋了很久,一直沒有睡覺,就是想等着方浩回來問他是怎麼回事。
方浩如實說道:“他們幾個人在國子監發起了一箇中秋詩會,有幾百個太學生參加,把我叫過去跟他們聚一聚,所以到現在纔回來。”
裘蓉狐疑的看着他:“就只是這樣嗎?你沒有和他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