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接收到那個命令之後,也不知道這是想要幹嘛,跟那幾個夥長一說,那幾個夥長說道:“這肯定是要去巡邏了。”
到了天氣冷的時候,狼牙關外的兩個前衛都會定期的組織人手出去巡邏。
一般情況下是,先期一個營一個營的帶着人去巡邏,大概三天派一個營出去巡邏一次,發現巡邏區域裡有戎突人部落,能夠幹掉的就把他們幹掉,抓奴隸,搶牛羊馬匹,不亦樂乎。
不能幹掉的就趕緊撤回,叫上大隊人馬出動,再將他們幹掉,抓奴隸,搶牛羊,馬匹不亦樂乎。
如果發現對方人數太多,整個衛的人都不能幹掉,那就趕緊撤回,把狼牙關的屯兵也叫過去,把他們幹掉,抓奴隸,搶牛羊馬匹,不亦樂乎。
人數再多怎麼辦?
要是狼牙關的人都不能搞定,這些人又往這邊移動過來,說明要打仗了。
那就趕緊往回撤,將屯田處的糧食牛羊馬匹都弄到堡壘裡面,通知關上戒備,做好防守的準備。
遇上戰爭,不到萬不得已,他們這些前衛不能撤回關內,要依靠着堅固的堡壘據守,分攤狼牙關的壓力。
戰爭纔過去幾年,堯國固然是因爲這一場戰爭而元氣大傷,但是戎突人也沒有撈到好去。
而且因爲堯國的國力強盛,地域廣闊,又佔有了最富庶的地方,雖然元氣大傷,但是幾年時間也就恢復過來了。
而戎突人沒有那麼容易恢復過來。
一般情況下,都不會遇上大的戎突人部落。
每年開始巡邏的時間,就是在第一場雪融化之後。
因爲下雪對戎突這個遊牧民族就是一場災難,有可能讓他們的牛羊凍死。
在這種情況下,就會有一些亡命之徒會鋌而走險,來到這邊搶吃的。
與其讓他們跑過來,還不如主動出擊。
當然,還有一點就是希望能夠遇上一些落單的部落,搶人,搶牛羊,補充軍隊裡的不足之處。
不過這種事情只能做,不能說。
堯國以仁義立國,朝廷裡的人不會允許他們做這樣殘暴的事情。
雖然這樣確實可以削弱戎突人的力量,也讓他們對堯國的軍隊懷有一定的畏懼之心。
但是,誰叫堯國廟堂之上都是些仁義之士呢?
他們要做這樣的事情,也只能打着巡邏的幌子,順手爲之。
搶到了東西,大家就按照貢獻分發。
這對他們來講,也是苦悶的戎馬生涯裡一件比較愉悅的事情。
每三天都有一個營去巡邏,並不是說每次都去一個營,而是隻派那些騎兵出去巡邏。
要是整個營的人都過去,大多數的士兵都沒有馬匹,靠着步行,一天能走多遠?
猛虎營除了營指揮直轄的兩個親兵衛戰馬多一些,其餘每個隊都只有十匹戰馬,所以一個隊包括隊正,也只去十個人。
經過這些天的訓練,方浩也大概知道了隊裡面哪些人比較能打,所以很輕鬆的選了九個士兵,由他帶着往營所而去。
在去之前,他將督導那些士兵訓練的活交給了隊裡第一夥的夥長吳長清,讓他暫時行使隊正的權利。
帶上需要帶的東西,到了營所那座堡內前面的大校場,邵指揮已經穿戴上鎧甲等在那裡了。
堯制,入品武將方可全身披甲。
沒有入品的士兵,只能穿皮甲,再加上一塊護心鏡,頭上再戴一個鐵盔。
有的隊正也因爲幾年前的戰功入了品階,全身披甲,不過終究只是少數。
一副鐵製的鎧甲,造價非常的昂貴,朝廷也供應不起那麼多鎧甲,只能讓一部分人先穿上。
方浩沒有品階,只能穿皮甲。
皮甲的防護性肯定不如鐵甲,不過他裡面穿的天蠶衣,比那些鎧甲更好。
頭上再戴一個鐵盔,就齊活了。
將軍的鐵盔能夠將耳朵和脖子都保護到,士兵的就沒有那麼繁複的工藝,跟一個小鐵鍋差不多的,就能保護頭頂。
和方浩在那個世界所見的安全帽差不多,不過沒有防震措施,而且是鐵的。
來的時候怕遲到,早餐都還沒有來得及吃,方浩這一隊人到了校場之後纔開始拿出乾糧來啃。
等了沒多久,幾個隊的人都到齊了。
屯田的八個隊每個隊都來了十個人,邵指揮的兩個親兵隊又出了五十個人,一共是一百三十個騎兵。
這一百多騎兵在大校場上匯合,看起來也有了一定的規模。
每個隊都排成一隊,由隊正帶頭。
邵指揮全身甲冑的騎着馬,站在那些騎兵的前面,大聲說道:
“現在已經到了我們巡邏的時候,規矩大家也都知道,在這裡我要說的就是,遇上戎突人,該殺的就要殺,誰都不能慫,誰也都不能心軟!他們不是我們的同胞,他們是我們的敵人,每一個都是我們的敵人!”
“是!”
下面的士兵們都大聲的回答。
邵指揮對大家表現出來的士氣很是滿意,說道:“好,那就出發吧!”
馬頭一轉,飛馬揚鞭,跑到了最前面。
一個隊一個隊的騎兵跟在他後面奔跑了起來。
他們要巡邏的區域是鐵血衛所駐之地往前推進百里的區域,都是一片茫茫的草原。
隊伍跑開之後,變成一個隊一組分散前進,這樣能夠擴大他們的巡邏範圍,一支一百多人的騎兵隊,很快就分散出了二十幾裡的距離。
邵指揮帶着的兩個親兵隊居中,其餘八個隊,一個隊隔開兩三裡的距離,分散前進。
這樣的距離,能夠保證他們看得到巡邏範圍裡的所有情況,只要有人,就絕對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要是有情況,彼此呼應一下,大家都騎着馬,速度很快,衝鋒起來,不用多長的時間,就可以聚在一起作戰。
二十幾裡的範圍,推進到百里之外,去一次,回一次,就是差不多五十里的範圍,這就是他們一天巡邏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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