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搜索？那得到什麼時候？”王賢成只需要想一想這條足足二十米長的林蔭大道會安排多少攝像頭，就感覺頭皮發麻，更別提別墅附近和內部會有多少了。
“不用擔心，能量粒子理論的優點就在於，靈術就是粒子方程的解，而一個方程有很多變量和參數，只要巧妙的代入這些變量和參數，就可以將這個粒子方程的解變成某些有針對性的目標，比如……”
楊晨說着，用精神力在空中凝結出一片華光，王賢成看到，這華光之中，全部都是些數據和符號，然後這片華光融入了光鏡術的粒子方程之中。
下一刻，光鏡術之中顯示的圖像瞬間發生了變化，一下子分成了密密麻麻的很多格，而每一格之中，都出現了一個隱隱有反光的黝黑鏡頭。加起來，大約有五六十個！
“這是……”
“你沒看錯，這就是這條林蔭大道之中所設置的全部攝像頭！”楊晨感慨道：“區區二十米的大道，居然設置了五六十個攝像頭，真是喪心病狂啊！這別墅的主人得有多怕死？”
再多你不還是闖過來了麼？人家的攝像頭數量分明還不夠多。
王賢成難免腹誹，不過他當然不會說出來，而是問道：“區區一個光鏡術，這種一階法術，居然可以僅僅只顯示攝像頭，真是奇妙。可是，爲什麼之前你不這樣做呢？”
“因爲剛剛我對光鏡術的粒子方程進行了特殊的調整，代入了關於攝像頭搜索的相關參數，所以粒子方程的解就成了所有吻合這些參數的攝像頭。至於之前爲什麼不這樣做，是因爲我首先要抓取一個攝像頭的特徵例子，解析出相關參數才行。”
說話間，楊晨身前，已經出現了一個明顯的光線扭曲點。
這正是之前的那個氣彈靈術的粒子方程。
王賢成本以爲楊晨就要將這個靈術釋放出去的時候，卻看到楊晨又凝結出了另外兩個粒子方程。
這兩個粒子方程的波動王賢成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在空中閃爍，一個是向外不斷釋放着白光，另外一個，卻是不斷吸收周圍的光線，看上去一團幽深的黑暗，彷彿就連人的目光都能夠吸進去一般。
楊晨似乎爲了刻意培養王賢成，繼續對他解釋道：“這兩個一階靈術的粒子方程，是通過能量粒子理論專門推導出的粒子方程模型，之前，在玄學界中，應該是不存在對應的法術。”
“那這是兩個什麼法……粒子方程？”
說到粒子方程的時候，王賢成多少有些拗口。畢竟他以前一直習慣了說法術，而不像能量粒子理論之中，吸收了能量粒子之後，已經成型可以釋放的被稱爲靈術，而之前的模型則叫做粒子方程，有明顯的區別。傳統的法術並不這樣，釋放之前和釋放之後的過程並沒有明顯區分。
這也是能量粒子理論的一個顯著特點吧。畢竟結合現代科學，尤其是數學之後，能量粒子理論是一個相當精準的修煉體系，和傳統修煉體系的那種模糊粗糙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兩個粒子方程是一對，一般來說，需要配合使用。一個粒子方程叫做輸入方程，就是這個，”楊晨指向那個彷彿黑洞一樣吞噬光線的粒子方程：
“它可以將各種數據、參數存儲起來，根據賦予的能量粒子強度，其存儲量又有所不同。跟傳統科學的電腦、乃至於傳統玄學界用來存儲信息的玉簡之類不同，它擴展存儲空間，只需要增加能量粒子即可，並不需要額外增加物理的存儲介質。它所需要消耗的最低能量粒子數量爲三十顆。”
“顆？”王賢成對楊晨提到的這個量詞表示不解。
“哦，顆是爲了方便起見，理論中用來衡量能量粒子的能量多少的一個度量衡。實際上並不是說在能量海洋之中真正存在有一顆獨立的能量粒子。因爲真正的最基本能量粒子組成結構，已經達到了量子層次，但是因爲那是微觀尺度，在宏觀尺度之中進行計量數據就太大了，所以設置了虛構的度量單位。”
“基本上，一顆能量粒子的能量，就相當於一度電能量的千分之一。看上去並不多。但這只是構建粒子方程所需的能量粒子數量。粒子方程構建完成後，會有一個放大效應，會自動吸收天地間的能量粒子來最終形成靈術。這個放大機率根據粒子方程有所不同。一般來說至少在幾千上萬以上，甚至更高。”
說到最後，楊晨還把能量粒子理論對修士階位的定義也一一闡述：“而修士的階位，也跟其精神力量能夠控制多少顆能量粒子有關。每一階修士，分爲初期中期後期巔峰四個小階段，這你應該知道吧？”
王賢成點點頭。
“一階初期修士最開始是無法控制能量粒子的，不過隨着修爲的提升，慢慢的可以達到控制一顆的水準。這就是一階中期。而在一階中期到一階後期的修煉中，只是將操縱能力變得更加細微，本質並沒有增加，能夠控制的能量粒子還是隻有一顆。”楊晨詳細解釋道：
“而一階巔峰則能控制兩顆。不過從一階巔峰到二階初期，涉及到一個質的提升，一階巔峰極限爲可以控制三顆的水平，不突破就永遠無法增加，而二階初期最低水平則是五顆。這裡有一個水準躍遷的過程，從控制三顆一下子躍遷到控制五顆的水平。這就是所謂修爲升階之後，實力暴增的根本原因所在。”
“原來突破之後，實力暴增是這樣的原因啊。”王賢成點點頭，若有所悟。
“以後以此類推，同階的小階段提升並無瓶頸，升階則有瓶頸。二階初期五顆，中期八顆，末期十三顆，巔峰二十一顆，二階巔峰極限三十四顆。三階初期五十五顆，中期八十九顆，晚期一百四十四顆，等等等等，以此類推。王賢成，你注意到沒有，這些數字，是有規律的。”
“什麼規律？”
“如果將不同階段所能控制的能量粒子數字，包括升階之前的數字放在一起，那麼就是0，1，1，2，3，5，8，13，21，34，55等等的一個數列，而這個數列之中的數字，從第三項算起，每一個數字，正好等於前面兩個數字之和。”
王賢成暗暗在心中計算：第三項爲1，第一項爲0，第二項1，那麼第三項等於前兩項相加，也就是0加1，的確爲1。第四項2，的確等於第二項數字1、第三項數字1之和。第五項3也的確等於前面兩項2和1之和，後面的統統如此。
他連忙點點頭：“莫非，這中間有什麼奧妙？”
“奧妙當然有，我可以告訴你，以後修行階段，控制的能量粒子數量，也是同樣的規律遞增。而這樣的一個數列，在數學上被稱爲斐波那契數列，又稱爲黃金分割數列，也有叫黃金數列的。”
王賢成聽得迷迷糊糊的，他對數學的知識太貧乏了，卻不知道這個什麼斐波那契數列到底是什麼鬼。
楊晨看得搖搖頭，這數學素質真的很有必要提高啊，這種常識都不知道：
“斐波那契數列在數學上是一個相當著名的數列，由生於1170年卒於1240年後的意大利數學家列昂納多.斐波那契提出。這個數列相當重要，在在現代物理、準晶體結構、化學等領域都有直接的應用。美國數學會更於1963創辦了以《斐波那契數列季刊》爲名，專門刊載這方面研究成果的數學雜誌。”
王賢成還是茫茫然：這跟我有關係嗎？
“這個數列被稱爲黃金數列的原因，就在於它項數越到後面，其前一項跟後一項的比值就越接近黃金分割比例0。618。同時，在自然界之中，松果、鳳梨、樹葉的排列、某些花朵的花瓣數、蜂巢、蜻蜓翅膀、黃金矩形、黃金分割、等角螺線、十二平均律等，都吻合這個數列的數字。不相信的話，等你有空了可以到野外去實際觀察一下。”
“1992年，在法國科學家對花瓣形成過程的計算機仿真實驗中，科學家發現，在系統保持最低能量的狀態下，花朵會以斐波那契數列長出花瓣。換言之，這是整個大自然的自然生物的一種規律。用古代的話說，這便是天道！”
聽到天道兩個字，王賢成頓時集中了注意力。
可是……那無法言說，難以揣摩的天道，竟然可以用一行數列來表達出來嗎？
“我們修士所追求的，不就是天道嗎？不光如此，我們也是天道之下的芸芸衆生，我們的修煉，自然也會契合天道的法則，所以修士階位的秘密之中，就包含了這樣一個數列在其中。在能量粒子理論之中，這個數列有特別的稱呼：修爲指數數列。”
楊晨說着笑了：“哎呀，怎麼又歪樓了？最近好像跟你說話總容易歪樓。算了算了，繼續說這兩個粒子方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