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麼?”
王賢成又驚又喜,看向空中懸浮的九張玉牌:“怎麼會有怎樣的結果?爲什麼我使用了靈力,壓力反而一下子變得這麼大?”
“莫非……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鎮壓法器?”
“這東西,叫做基礎能量拘束場,用通俗的話說,也算得上是鎮壓法器吧。”楊晨看向空中的九張玉牌,雖然視線落在了玉牌之上,可是眼神卻是悠遠蒼茫,目光根本就沒有聚焦,而是透過玉牌,彷彿看到了不知道多久遠的時空之外……
基礎能量拘束場,地球反侵略戰爭之中,最常用的空間拓撲結構。因爲這是消耗最小、作用時間最長的能量拘束場,也是所有能量拘束場的基礎。在資源日趨緊張的地球反抗戰中,唯一能被大規模使用的,也就是這種能量拘束場了。
這種空間拓撲結構的最大特點,就是可以將影響範圍內之中的所有能量粒子活動,統統拘束起來,使之變得不活躍,只有和這個能量拘束場設計之時,就已經設定好了的後門代碼相吻合的目標,其能量粒子活動性纔不會被削減。
說白了,後門代碼就是一個特殊的空間拓撲結構,這個空間拓撲結構的空間幾何方程,代入能量拘束場的數學模型中,正好可以得出爲零的解,而且是唯一一個爲零的解。
換言之,只需要進入能量拘束場影響範圍內,身上擁有這個特殊空間拓撲結構的人或者物,便都可以不受能量拘束場的影響。
久違了啊!
看到這個能量拘束場,楊晨就彷彿回到了後世,回到了戰場之上,看着地球的反抗戰士在能量場中,和侵略者的大軍血戰的場景。
那大呼酣戰的英雄,那一下下揮動的兵刃,那一顆顆滾落的汗珠,那一個個可愛的戰士高喊着“地球母親,我愛你”而英勇赴死的場景,那血肉模糊的遺體,那硝煙滾滾的戰場,那一個個猙獰的敵人面孔……
一切的一切,都彷彿重現在楊晨的眼前。
楊晨只感覺眼眶都彷彿已經溼潤了,一抹水氣出現在他的眼前。
呵呵呵,我果然還是太累了,爲什麼感覺眼睛裡進了沙子呢?
楊晨深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眼睛,看向空中的基礎能量拘束場。
這個基礎能量拘束場在後世來說,被用的很多,但是卻也被解析得幾乎沒有了秘密。那個後門代碼的空間拓撲結構,一共有七種不同的解。換言之,一共可以有七種特殊的空間拓撲結構不被能量拘束。不過,這七個不同的解帶入到基礎能量拘束場的數學模型中,卻也會產生七種不同的能量場結構。
只有在特殊空間拓撲結構的解和能量場結構一一對應的情況下,纔會真的不受影響。如果不對應,那麼哪怕是七個解之中的其它六個解,仍然無法避免被影響。
這才讓這個基礎能量拘束場在後世戰場上還能被使用。因爲有七種不同的能量場結構可以替換,臨戰前會隨即決定用哪一種,從而使得哪一個特殊空間拓撲結構的解有效。
而到了最後,即便在戰鬥中,能量場結構也是在高頻率的不停更換,謂之跳頻。而地球戰士身上的特殊空間拓撲結構,也會有一個特殊的法器,進行自動轉換。換言之,這東西就相當於一個敵我識別系統。保證即便基礎能量拘束場被敵人破解之後,仍然可以繼續對敵人產生影響。
而且,這基礎能量拘束場的數學模型,根據其參數和變量的不同,在能量場結構上,還會有微小的差異。造成明明是同一種能量場結構,但是免疫能量場影響的特殊空間拓撲結構卻也有微小的差異,彼此間並不能通用。
這種差異通過高級算法加密,只有地球戰士身上的法器才能解密,而解密的時候還需要一個密匙,這個密匙只有戰前纔會決定,從而避免被入侵者竊取密匙。
總之,靠了地球的靈武科學家們絞盡腦汁的不斷改變修正,這最基本的基礎能量拘束場,才能一直在地球的反抗戰鬥之中發揮作用。到楊晨穿越的時候爲止,基本能量拘束場的版本號已經遞進到第一萬零三百二十七了。
當然,跳頻和密匙加密這些東西,現在楊晨是搞不出來的。楊晨甚至只能採用最基本、最簡單的那個版本號爲一的基本能量拘束場的能量場結構。還好這不是後世,哪怕最簡單、最基本的這個能量場結構,對於玄學界的修士們來說仍然是天書一樣深奧晦澀,倒是不用擔心被破解了。
“後世一直在用最新版本,至少也是高版本之後的基礎能量拘束場,最初版本的基礎能量拘束場,早就摒棄不用了。沒想到現在用起來,才發現效果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差。科學這東西到底是嚴謹的,一切都要看實際情況,只憑推測還是不行的。”通過精神力仔細收集觀察這個版本能量拘束場的數據,楊晨若有所思。
“看來我掌握的那些東西,都必須全部重新實驗一遍。畢竟後世的環境和現在還是有區別,哪怕是跟地磁核心能量爆發的最初,也有巨大區別。那麼能量粒子科技的那些東西,效果肯定也有變化的。並不能直接套用之前的數據。”
看向空中的九張玉牌,楊晨臉上露出喜色:
“現在這一套基礎能量拘束場發生器,差不多也夠用了。也好,現在就趕緊過去吧,免得夜長夢多,橫生枝節。”
雖然楊晨曾經打算過一共弄出二十四塊空間矩陣組件的基礎能量拘束場發生器,但是現在看到九塊空間矩陣組件的基礎能量拘束場發生器效果遠遠超出他的預期,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實在那個後世日本的鎮國神器太重要了,楊晨無法容忍有絲毫閃失啊。
而此時時間也已經差不多凌晨兩點多,再不動手的話,就得等明晚上了。他要做的事情,肯定不能在半天做,那樣影響太壞,傷及無辜的可能性太大,哪怕穆青思也絕不會允許他這樣做。
想着楊晨收起其他的空白玉牌,然後精神力一動,關掉了基礎能量拘束場發生器的開關回路,九塊玉牌上面的光芒瞬間消失,“啪嗒”一聲掉在了桌子上。
王賢成一把撲上去,用手墊在了玉牌上面,讓玉牌落到了他手上,他一邊還倒吸一口涼氣眥着牙看向楊晨:“楊晨,這可是法器啊!寶貴無比的法器!你怎麼能就着樣讓它往桌子上掉?摔壞了怎麼辦?就算沒摔壞,萬一失控了怎麼辦?你呀,真是暴殄天物!”
楊晨咧咧嘴:“不用那麼擔心,這東西沒那麼脆弱,也沒那麼容易失控。”
“沒那麼脆弱也不行!總之你這樣態度就是不行!”王賢成大叫一聲:
“你知不知道我們重陽宮裡,哪怕最初級的法器,也都是要用一塊紅綢子蓋着,免得沾了塵土,平時還要細心擦拭,輕拿輕放,比供祖宗都還要上心。我們那可是重陽宮,玄學界著名的大派!我們都這樣,可想而知其他地方對法器有多愛惜了。可你……可你居然這樣態度……真是……”
楊晨撇撇嘴:“無所謂啦,壞了我再煉一套,也就是花點功夫的事情。小意思啦……”
“再煉一套?你知不知道法器不是那麼好煉製的?你就準保能成功?能成功一次你就偷着樂吧!還再煉一套,真是不把豆包當乾糧!”對於楊晨如此的滿不在乎,王賢成越發氣惱。
“這種低級別的法器,要是居然煉製失敗了,那纔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呢。”楊晨笑着搖搖頭,也不跟王賢成這傢伙多說,從他手中一把將玉牌拿了回來。
唉,到底是能量粒子理論被推廣之前的原始時代啊,見的市面還是太少了。你要是知道後世哪怕一場小規模戰鬥,也起碼要消耗掉幾千上萬件法器,那你還不得心疼死?
王賢成一把捏緊玉牌,死活不肯讓楊晨拿回去,他咬着牙道:“楊晨,這寶貝不能交給你保管,你太不愛惜了!”
“不給我?難道你想用?可是你會用嗎?”
王賢成沒話說了,最後他一跺腳:“最多要用的時候,你再找我拿!反正決不能讓你保管,像你這樣的保管法子,這寶貝能用幾回?”
用幾回?本來就是個消耗品,雖然不算一次性的,那也用不了多少次。就這種天然的材料,均勻度不行、能量親和度也不行,各方面性能都不行,哪比得上後世專門爲法器煉製開發的特種合金和特種高分子複合材料、聚合材料?
不過楊晨也無所謂了,既然王賢成非要保管,就給他保管吧,自己也好省點事。
就見王賢成如獲至寶的把九塊玉牌小心翼翼的放入懷中,這才問道:“楊晨,我們究竟要去哪裡?去幹什麼?”
楊晨微微一笑:“不幹別的,也就是當一回樑上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