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先天靈火幫助,即便是玄天鐵精這等堅不可摧之物也開始融化起來,白童先將選好玄鐵的一部分,將之斷裂而開,這很小的一部分便是他所需要的兩百斤鐵精,這鐵精的分量不多不少正好夠量,收起之後,緊接着,白童便開始專心煉化起精鐵來。
先天靈火煅燒了幾個小時之後,玄天鐵精才終於全部融化,化爲一灘鐵水子漂浮在半空中,白童見此不慌不忙,神色鎮定十分嫺熟的將其他的材料加入到火焰之中,一開始並沒有直接讓這些材料和玄天鐵精相接觸。
這些材料一開始沒有化爲液體狀態,而且含有很高的雜質,若是沒有提煉乾淨,加入其中,是會影響靈器的品階的。
結界之中正在循規蹈矩的煉製靈器,而在外面,楊晨和洛河則安靜的守在一旁,已經過去五六個小時了,其中還是絲毫動靜也沒有,不過兩人知道玄天鐵精不是一般材料,想要煉化定然是麻煩不少,也沒有心急,於是便做好準備在這裡打持久戰。
只要成功便可,速度楊晨並不着急,不過他想在這裡安靜的修煉,但偏偏有人卻來打攪他,就在楊晨剛剛完成七七四十九個小週天循環時,一道冷喝聲傳入耳中。
“小子不錯嘛!竟然讓煉器峰的弟子爲你煉製靈器!”這聲音聽起來十分的刺耳,楊晨和洛河都是面色有些不喜的擡頭望去。
果然,正是之前不但不幫楊晨煉製靈器,還戲謔兩人的李慶元!這傢伙本來已經帶着它的爐鼎消失在了這裡,兩人沒想到這個討厭的傢伙竟然又出現在了這裡,實在是讓人心煩。
“這位師兄,你雖然修爲比我們高深,但我和楊師弟和師兄並無過節,井水不犯河水,你這又是何故呢?”這李慶元一副沒事找事欠揍的樣子,也讓洛河實在有些忍不住了,要不是因爲這傢伙的修爲是渡劫期,即便是煉虛境的修士,洛河恐怕也不會給對方留絲毫的情面。
見洛河如此,李慶元輕蔑一笑,並沒有太過在意,繼續說道:“我想知道到底哪位會給你們煉製靈器。”說完,李慶元根本就視若無人,似乎楊晨和洛河都是空氣一般的來到了兩人的面前。
“李師兄,我和洛師兄敬你年長,但我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我們現在正在煉製靈器,沒時間陪李師兄,李師兄可以擇時而來,我楊晨定然奉陪到底!”楊晨一步站出來說道,他這話的意思也說的很明白了,這傢伙反覆的惹他們,楊晨也不是木頭做的,這番話已經是帶着絲絲警告之意。
洛河微微有些驚異的看着楊晨,不過也沒有出言制止,換做是自己也肯定忍受不了了,這傢伙簡直是討打的料,真當他們是好欺負的不是?洛河心裡可是很清楚,楊晨擁有靈谷的令牌,這令牌可是連大乘期的修士都無法攻破的,一個渡劫期的修士根本不用擔心。
真要是鬧得過火了,這傢伙雖然是渡劫期,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不過洛河知道的,李慶元卻並不知道,見楊晨還敢出言頂他,他冷冷的笑了幾聲,只當這小子是不知死活的料,小小的元嬰期竟然還敢在他面前囂張,着實是可笑的很。
他笑道:“看師弟的樣子師弟是生氣了?師弟這是誤會師兄的意思了,師弟來煉器峰煉製靈器,是我煉器峰的福氣,我只是想看看爲師弟煉製靈器的煉器師在其中如何了,萬一師弟要是選錯了人,那材料可就白白浪費了啊,我這也是爲師弟着想不是!”
楊晨聞言心中冷笑一聲,而洛河更是覺得這傢伙好不要臉,分明就是來搞破壞的,卻還說的這般高雅,實在是讓人不齒!楊晨道:“師兄的美意,師弟心領了,不過煉製靈器的事情就不勞煩您操心了,成功失敗都是上天註定,順其自然便好。”
“師弟這麼說可就不對,煉製靈器最重要的就是選對煉器師,裡面的煉器師若是不行,師兄我可以爲師弟煉製的!保證煉出來的靈器師弟滿意!”說着,這李慶元竟然是不管不顧直衝而來,根本沒有將楊晨和洛河放在眼裡。
楊晨和洛河兩人見此面色一愣,這傢伙還真是目中無人啊!根本沒有把兩人的話當回事,果然在修真界,即便是在宗門中,也同樣是實力爲尊,沒有實力在強者眼裡就是螞蟻,只能忍氣吞聲,任由強者處置。
當然,如果是真正的弱者,也許做不了什麼,但李慶元這次確實搞錯對象了,兩人都不是好惹的人,他才走出兩三步,只見洛河手一揮,一道黃色光芒激射而出,在他的身前形成一片燦爛的劍花。
這一下動靜就變得龐大起來,四周不少眼睛衝這邊透視而來,一般在煉器峰是很少發生爭執的,但是今天,卻出乎他們的醫療之外,竟然接二連三的發生了兩起,之前那是元嬰期的修士,因爲煉器師將材料報廢而引發的爭執戰鬥,而這邊又是因爲什麼原因發生爭鬥呢?
洛河並沒有馬上攻擊,而是將這一年的虛空都用靈劍組成一道劍牆阻止李慶元進入,意思也再明確不過,若是這李慶元還是執意要進入其中的話,他只好動手了。
李慶元見洛河這般聲勢,心頭也微微一愣,洛河的這番作爲還是讓李慶元不得不正視的,洛河的實力可是實打實修煉上來的,並給修煉的功法也不是什麼廉價的地攤貨,使用的靈器也絕對是上品,所以造成的影響和聲勢都強於一般的煉虛境修士。
不過他畢竟是渡劫期的修爲,面對這番動靜,他自然不可能怯場,他停住身子淡淡說道:“這位師弟,你這是做什麼呢?師兄又不是要做什麼,而且這件事情本身也和你並無關係,又是何必呢?”
“呵呵,那麼我請問師兄這又是做什麼呢?你修爲比我們高,又是煉器師,我和楊師弟都敬你是師兄,對你是以禮相待。倒是師兄好像有些不知好歹,覺得我們好欺負,師弟這麼做也是師兄逼的!”洛河冷哼着說道。
“師弟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師兄並非要刁難師弟啊,只不過師弟來煉器峰,自然要客隨主便,守我煉器峰的規矩。”見洛河不退縮,李慶元手中一邊,一個黑色墜子般的東西已然出現在他身前的虛空中。
“師弟還是不讓開?”李慶元面色不善的看到。
“如果師兄執意如此,那師弟也沒辦法了。”洛河回道。
李慶元聞言不屑的大笑了幾聲,他堂堂的渡劫期修士,今天居然連小小煉虛境界的修士都敢和他叫板了,今天他非要讓這個小子知道知道厲害不可!想到此,李慶元手中的黑色錐子也不做停留,直接衝洛河而去。
那錐子雖然只是一根,但是散發着一股巨大的威壓,這錐子刺來,只是眨眼之家,洛河卻覺得汗水已經將背後浸溼!境界之間的差距果然是巨大的,尤其是隨着修爲的增長,境界與境界之間的差距完全如同天地之隔。
洛河自然不會就這麼認輸,即便是渡劫期他也要一戰!他心念一動,無數道劍花化爲流行,飛速的衝錐子衝擊了過去。只是瞬間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滾滾傳來,洛河的身子頓時爆退而去,嘴中溢出一絲鮮血。
洛河的靈劍雖然也將錐子阻擋了一會,但也只是一會,渡劫期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而且洛河也知道這並不是渡劫期的全部力量,但緊緊是這一點力量,他便要花費如此大的力量才能阻擋住,這差距實在不是他所能彌補的。
靈劍的光芒也消散了許多,化爲本體回到了洛河的身體之中,而那黑色錐子沒有了洛河的阻擋,直接衝着結界刺了過去,至於一旁的楊晨,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這洛河已經受傷,不可能再出手阻擋,楊晨一個小小元嬰期便如螻蟻一般。
黑色墜子眼看着就要破了結界,這在煉器師的面前可是大忌,煉器和煉製丹藥是同樣的,都需要一個非常適宜的環境,不能受到外界的打擾,否則很有可能煉製失敗,並且連煉器師也有可能會有危險。
煉器師也最忌諱在煉製靈器的時候,突然被人打斷,而且一般的人也絕對不會這麼做。李慶元作爲煉器峰的弟子當然也知道這個規矩。
不過李慶元很清楚,在這裡的弟子大多是元嬰和煉虛之間的煉器師,修爲不高,而且煉器之術也並不高明,估計這兩個小子找到的煉器師也是個新手,最多也是個煉虛境的煉器師,而這裡的煉虛境煉器師他都認識,對方不可能因此和他翻臉的,他心中也有自己的度,絕對不會傷害到煉器師本身。
只是李慶元覺得,這個小子絕對不能找到煉虛境的煉器師,煉虛境的煉器師數量少,通常都在專心致志的研究煉器之道,怎麼可能搭理他們。
估計也就是元嬰化神的煉器師,這個境界的煉器師見了他根本不敢有什麼抗議的。而他之所以要這麼刁難兩人,正是因爲他受了別的脈系的賄賂,不輕易給其他脈煉製靈器,這李慶元對宗門中發生的事情也不是很瞭解。
煉器峰的弟子很少有時間像別的脈系弟子那麼八卦,只是見到楊晨修爲元嬰期而已,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剛纔他已經拒絕給兩人煉製靈器了,本來想兩人應該會馬上離開這裡,但沒想到兩人根本就沒有離開,並且還找到了煉器師爲他們煉製靈器,實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同時,他也感到十分的憤怒,他可是渡劫期的煉器師,在煉器師中也算是中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