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春秋臉色頓時一變,聶凡的出手自然是對付他,如果他氣血最盛之時也不懼兩人,但他現在體內氣血逐漸耗完,卻無法同時應付女殺手與聶凡兩個人!
“有一次我與一個巫師大戰,他用這隻蟲子咬我被我殺死帶了回來。”易春秋臉色變幻,終於還是妥協,冷聲道:“你出個價,我買下我們的恩怨!”他不再要求聶凡幫他拿下眼前的女盟主,只要他不再向他出手。
“巫師?”聶凡眼神閃動,這是滇南蠻人的稱呼,難不成滇南有傳送陣可以聯通修真界?
女盟主見聶凡就不出聲,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聶凡看着她,這個女子他完全不瞭解,但能夠藏匿在這裡十年,單是這份隱忍功夫就不容他小覷。
聶凡目光看向那血池,血池裡的法器是血剎盟的立足之本,只要毀了這件法器,血剎盟自然就不復存在。
“不要!”女盟主一見聶凡的目光就知道聶凡在想什麼,俏臉一變,急聲道:“我可以發誓,我手裡的血剎盟絕對不會跟你作對,而且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我都答應!”
聶凡看着女盟主,是否說謊他一眼就能夠看穿,他眼神微微閃動,忽然間七殺劍驟然拔出,森白劍光照亮整個石室,恐怖的寒意令人心悸。
噗嗤
不等易春秋回頭,聶凡一劍洞穿了他的後心。
易春秋雙眼大睜。身形僵在那裡,他怎麼也想不到。聶凡的速度竟然可以快成這樣,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女盟主同樣俏臉一白,眼神裡露出驚色,儘管易春秋的大部分注意力被她吸引,聶凡算是偷襲,但她自忖即便面對面,以聶凡的速度,她根本沒有躲避的可能!
聶凡收回劍。神色平靜無波。
嘭
易春秋的屍體轟然倒下,鮮血噴灑一地。
女盟主一怔,看着聶凡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嘴脣蠕動着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剛纔說的接引是什麼意思?”聶凡看着女盟主道。剛纔他就疑惑這句話。
女盟主壓下心裡的恐懼,看着聶凡蹙着眉頭,神色警惕,道:“一旦象級突破到星級。古武聯盟就會感應到,派出使者來接引,帶着新強者去聖地。”
“聖地?”聶凡神色不動,目光露出異色。
“也叫做天空之城,”女盟主看着聶凡,隱約也猜到聶凡可能對這些不瞭解。心下也不知道抱着什麼念頭,細細的給聶凡道:“他們監視整個華夏,一旦有人突破了象級就會派出黑白二使前來接引,一旦進入這個地方,一般人再難出來。如果有人反抗。就會被鎮壓,再無出世機會。你現在的修爲雖然沒到星級。但實力已經堪比星級,我想他們很快會找上你的。”
聶凡臉色不變,心裡卻暗驚,沒想到,地球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個組織。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人突破象級到星級,甚至到傳說中的宮級,這麼龐大的一股力量聚集在一起,誰還有反抗他們的力量?
“你知道這天空之城在哪裡嗎?”聶凡心裡思索,對於那些人找上他絲毫不擔心,看着這位快要名副其實的血剎盟女盟主道。
女盟主搖頭,對聶凡俏臉警惕不減,道“沒有人知道,甚至古武聯盟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很多人都是在突破象級到星級之後才知曉。”
聶凡隱約也猜到這個女盟主來歷不淺,不過也沒有追問,道:“靈門與古武聯盟是什麼關係?”
“古武聯盟是由靈門組成的,但也有靈門沒有加入古武聯盟。”女盟主手裡握着雙彎刀,身形不動,悄然防備,頓了下又道:“靈門的核心傳承一直沒有外泄過,很多人都猜測他們是得了上古煉氣士的功法,不過從來沒有人證實過。”
煉氣士自然就是修真者了,聶凡暗自點頭,沉吟一聲,又道:“你可知道修真界?”
“修真界?”女盟主一聽這個名字就微蹙眉頭,眼神裡若有所思。
聶凡一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並不知道,該問都問了,聶凡也不等她回答,便道:“你的暗傷找一種全身墨綠,根部如銀,剝開有紅色液體的靈草,配上一些陽性草藥煎熬,可以治癒。”
女盟主一怔,她根本不知道聶凡早就看破她的藏匿,聽他道破她的暗傷,心裡一驚,剛要再問,卻見聶凡已經轉身向門外走去。
她剛要開口,就見聶凡已經消失了。她眉頭蹙起,眼神微閃,看着門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聶凡走出石門便隱了身,沒走多遠就看到一羣血衣人伸着頭看向這邊,卻沒有一個敢踏上他腳下大道一步。
聶凡也沒有管那女盟主,從地面出來,九天立時一個盤旋,帶着他向城裡飛去。
天色矇矇亮,有着一絲細雨,各種轟鳴聲漸起。
京城裡再次喧譁起來,太湖劉家在京城的幾個重要人物,在重重包圍下,橫死在家裡。
儘管沒有人看到事發經過,但根據手法也肯定了殺死劉家人的就是聶凡!
本來被追殺,應該惶惶不可終日,躲在暗處不敢露頭的聶凡,竟然主動殺上了門!這讓所有與聶凡有仇隙的人心頭都一驚,接着臉色大變!
即便聶凡再強,他們有的是辦法殺死他,但是如果聶凡不躲藏,主動報復,那絕對將會是一個大麻煩!
以聶凡的身手,完全可以來無影去無蹤,可殺便殺,不可殺便再等機會。但他們不一樣,只要千日抓賊。哪有千日防賊,日日提心吊膽的?
不過對於馮家來說,沒有表現出特別的戒備之色,最多就是提醒家裡外出小輩小心。
從來都是他們馮家人去殺人,從來沒有人殺到他們馮家,這是他們多年積累的自信!哪怕是馮由崆,以及馮定山兄弟被殺,也都是殺人不成才被殺。動搖不了他們心裡的驕傲!
至於小半山,根本就沒有什麼動作,一切平靜如常,看不出一絲異色。
作爲京城古武修煉者的聚集地,不說他們本身實力強大無人可以撼動,單小半山三個字就足以讓他們相信,沒有人敢放肆半步!
“爸。你怎麼了?”在城東一家絲毫不起眼的三層小樓內,趙婧萱端着泡好保溫茶葉的杯子遞給趙寒山,神色疑惑道。
趙寒山眉頭緊皺,臉色冷沉,眼神不時閃爍又警惕,好似心裡在掙扎着計較着什麼。
趙寒山接過杯子。沒有擡頭,問道:“聶凡有聯繫過你嗎?”
趙婧萱聞言就是俏臉一怒,心裡對聶凡也暗惱,她爲了他可以說是費盡心思,沒想到聶凡竟然連個電話都不打。她這幾天一直在給他打電話發短信,他竟然連一個都沒回!
趙婧萱心裡怨念不斷。卻也不能在父親面前表現出來,暗自咬了下牙,就當在咬聶凡了。這樣心裡才稍稍舒服,看着趙寒山道:“沒有,他一直關機。”
趙寒山若有所思的點頭,擡頭看着趙婧萱道:“他要是聯繫你,有人想見他。”
趙婧萱一聽就是眼神一亮,她爸的這句話就是表示要接納聶凡進入他現在的那個神秘部門,這樣的話,聶凡就不用在怕任何人報復了。
趙婧萱渾然忘了剛纔還在咬牙切齒,心裡竟歡呼雀躍,忍不住的又要拿出手機給聶凡發短信,但看着趙寒山依然沉着變幻的臉色,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了回去。
在地下一條街的密室內,此刻,兩個老者一臉凝重的看着身前的褚天浩,眼神肅色。
褚天浩正在打坐,他閉着雙眼,一張看似稚嫩的臉上平靜無波,好似完全感知不到眼前站的兩人。
兩人恭敬的站着,誰都沒有出聲,只是臉上的凝重之色,久久不退。
過了不知道多久,褚天浩終於醒了過來,睜開雙眼,看向兩人。
他身上看不出一點氣勢,也沒有辦法去揣度他的修爲,但不管是楚家人還是外面的人都十分清楚,這個活了兩百多年的老怪物絕對是個不能招惹的存在!
“家主,”南面的老者看着褚天浩醒來,沉色道:“黑白二使又出現了。”
剛剛醒來的褚天浩也一怔,眼神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道“是衝着聶凡來的?”
北面的老者點頭,道“應該是這樣,不過我擔心,他們會乘機對我們楚家出手。”
褚天浩一聽,眼神裡凌厲之色一閃,他眼神微眯,看向屋外,許久,從身後拿出一張紙,遞給兩人道:“如果他們真敢衝着我楚家出手,你們就給他們找點事情做。”
兩人接過紙張,目光一閃,頓時臉色一變,齊齊看向褚天浩道:“家主,他真的脫困了?”
褚天浩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沒錯,不過受了重傷,兩三年內好不了。”
兩個老者想到當年被鎮壓在江皖山脈中的那人,臉上露出一絲悚色,不過想到黑白二使會滿世界的去追他,臉上又露出一絲笑意來,這個人可不是那麼好追的。兩人放下心來,頓了頓,又對視一眼看向褚天浩道“家主,那,聶凡我們該是什麼態度?”
“一貫的做法。”褚天浩道。
兩個老者點頭,楚家對於即將新晉星級,或者實力堪比星級都是拉攏,幫助隱藏。
聶凡並不知道他剛剛知道‘黑白二使’這個名字,這黑白二使就出現,直接要找上他。
在馮家附近的一個高檔酒樓,總統豪華套房內,他盤坐在地上,身前擺放着幾枚玲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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