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三個黑衣人將女孩裝進袋子裡,抗在肩膀,左右一看,便大步離開。
聶凡臉上若有所思的看着這個女孩,並沒有急着救下,悄無聲息的跟着三人。
三人直奔路上一輛黑色麪包車,將女孩塞了進去,麪包車發動,直奔西面飛馳。
聶凡不動聲色的落在車頂,神識探進車內,發現這三人都是元級的修爲,似剛剛踏入修煉一途。
他又看了眼昏迷的女孩,氣息平穩,這三人也並沒有太用力。
麪包車疾馳,冷風激盪,聶凡髮絲飛舞,衣服鼓盪,颯颯作響。
“什麼聲音?”車裡的人很快就聽到了動靜,開車的人冷聲在後視鏡裡左看右看,皺眉冷聲問道。
坐在後面的兩人連忙左右四顧,然後打開窗戶左右的看,更是伸頭向車頂看去,隨即便縮回來,道“什麼也沒有,趕緊開車,到地方人一交就不管我們的事了。”
前面的人也沒有再說,油門加到最大,飛馳電閃的向城西衝去。
聶凡眯着雙眼,如同固定在車頂一般,隨着汽車向城西馳去。
沒多久,麪包車就急速轉彎,向朝天湖馳去。
‘小半山?’聶凡心裡自語,目光向着漆黑森寒,望不見盡頭的朝天湖看去。
他目光如電,但依然看不清小半山,只能感覺到陣陣寒意從朝天湖涌出,模糊不清的小半山,只有一個漆黑的輪廓,偶爾燈光閃動,越發顯得陰森可怖。
“到了,下車!”黑色汽車在朝天湖不遠陡然停了下來,三人飛速下車,將教師女孩從車子里拉出,其中一個人,手持電筒,對着朝天湖使勁的轉圈晃動,
直筒燈光照進朝天湖,很快,朝天湖響起一陣水聲,一女兩男很快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女子三十多,一臉像似誰都欠了她幾百萬不還一般,陰臭着面無表情,向三人走來。
其他兩人都是年輕人,神色冷漠,身體緊繃,像似在防備着什麼。
“人帶來了?”女人冷着眼看着眼前的三人道。
“帶來了。”三人連忙將黑色袋子裡的女孩打開,送到這女人身前。
女人低頭一看,雙眼一睜,猛然伸手將女孩女孩脖子上的項鍊扯下。
“啊……”女孩悶哼,睜眼就要醒過來。
女人沒有理會即將醒過來的女孩,盯着眼前墜子,眼神閃爍,道:“沒錯,就是它。”
那三人一聽,連忙道:“好,人已經交了,我們先走了。”
三人說着就轉身向車上走去,這女人也沒有阻攔,眼神厲色的看着躺在黑色袋子裡,艱難坐起來,滿臉痛苦要睜開眼的女孩。
“你們是誰?”教師女孩自然就是王佳玉,她一醒來就覺得渾身一冷,再看眼前一臉冷漠表情的女人,心神一驚的問道。
“玄冥石在哪?”女人直接神色冷漠的問道,渾身透着寒氣,陰臭的臉上滿是陰厲之色。
“什麼玄冥……”王佳玉揉着疼痛無比的肩膀,剛開口忽然一愣,接着驀然站了起來,俏臉緊繃的盯着眼前的女人,神色冷肅的問道:“是不是你們抓了我爺爺?”
“王春元?”這女人冷漠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道:“他早就死了,告訴我那些玄冥石在哪,我可以讓你不死。”
“爺爺死了?”王佳玉嬌軀一顫,大眼睛裡立時水霧涌動,抿着嘴,滿臉悽然的哭了起來。
她身前的女人眉頭皺了下,她最討厭女人的就是眼淚,冷哼一聲,一把森寒的匕首忽然架在了王佳玉白皙的脖子上,冷聲道:“不說現在就死。”
王佳玉本來悲傷的臉上,立時露出一絲決然來,瞪大眼睛盯着眼前的女人,滿臉的仇恨,咬牙切齒的一句話也不說。
這女人眼神冷色一閃,匕首一晃,猛然間刺了在王佳玉的肩膀上。
王佳玉悶哼一聲,俏臉露出痛苦之色,但硬是咬着牙,瞪着眼,一句字也不吐。
“哼,”這女人冷哼一聲,匕首緩緩在王佳玉肩膀上轉動起來。
王佳玉嬌軀一顫,整張臉都扭曲起來,刺目的鮮血染紅她的衣服,依然沒有一點求饒的意思。
“說不說?”陰臭着臉的女人,手裡握着匕首,眼神越發冷厲的道。
聶凡就站在這女孩的身側,看着她倔強蔑視的神色,心裡也暗自佩服,手裡的銀針陡然出現,連連彈出。
陰臭着臉的女人以及她身後的兩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莫名其妙的倒在了地上。
王佳玉怒恨的俏臉一怔,看着倒地的三人,咬着牙,目光充滿仇恨,站着一動不動。
聶凡隱身術消退,不等王佳玉反應,三根一陣射入她身體,將她止血止痛。
本來猶自在爲她爺爺的死怒恨難平的王佳玉,臉上微怔,仇恨的表情絲毫不變,咬着牙,盯着眼前的三人,俏臉扭曲的嚇人。
聶凡也沒說話,知道她要時間冷靜,站在一邊沒動。
不過他心裡也暗驚,這幻空石在修真界也極少見,但聽剛纔這陰臭着臉的女人話,似乎還有不少。
王佳玉止住了血,疼痛也消失,可俏臉好似還是扭曲着,眼神裡滿是恨意,咬着牙,眼淚不停的流,靜靜的站在那裡。
沒有失控的去對倒在地上的三人喊打喊殺,也沒有失聲痛苦,只是站在那裡,任由眼淚不斷打溼衣服。
不知道過了多久,聶凡忽然覺得不對勁,王佳玉的嘴角竟然露出一道血跡,而她自己恍若未覺。
怒極傷心!
聶凡臉色微變,身形一動,一掌悄然打在後頸,王佳玉一聲不吭的緩緩倒了下來。
聶凡接着卻眉頭一皺,應該將她送到哪裡呢?
學校是不能回去了,百草堂更不能回,沉吟一聲,拿起那根鏈子,聶凡向着城裡走去。
聶凡沒有去其他地方,徑直向醫院走去,遮掩相貌,給王佳玉掛號。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錢大方的緣故,醫院並沒有多問,緊急將王佳玉擡了進去。
王佳玉傷的並不重,很快就被被清理包紮好,送進病房。
她早就醒了,睜大雙眼,直勾勾的看着白色的屋頂,表情平靜,一句話也不說。
聶凡盤坐在她對面的牀上,閉目凝神,靜靜的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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