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虎狼軍軍營離開之後,唐煜便向皇宮趕去。
虎狼軍他已經看過了,的確是可造的一支軍隊,但因爲來自不同的地方,想要把他們diào jiào好,卻不容易。
必須有一個擁有絕對手腕的人來diào jiào他們才行。
而這個人必是李藥師。
只是,想讓李藥師統領虎狼軍,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藥師當年連滅好幾個國家,震驚了整個唐國以及其他國家,甚至連他父皇都要忌憚李藥師,他不知道自己的父皇是不是還在對他忌憚,如果有的話,請李藥師出山,就不會太容易。
天氣越來越冷了,皇宮的寒氣逼人,李煜進來之後,就覺得應該把暖炕給弄出來才行。
“父皇,兒臣以前在朔州的時候,弄了一種叫炕的牀,不僅睡上去暖和,就是整個房間,也會特別的暖,兒臣改天讓工匠把您的房間給改造一下?”
御書房,李淵正在批閱奏摺,只是批閱的有點不耐煩,現在的他越來不不怎麼喜歡管理這些朝堂的事情了。
特別是在天冷的情況下。
聽到李煜這話,李淵點點頭:“還有這東西,那再好不過了。”
說着,李淵又問道:“你進宮來有事嗎?”
李淵不是笨蛋,李煜這個時候進宮,肯定不是爲了給自己說炕的事情。
“父皇,虎狼軍兒臣剛纔已經去看過了,大概兩萬多人,都是十分彪悍的將士,若是能夠訓練成的話,必定能幫我們唐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這些將士雖好,卻無可統領的將軍啊,沒有將軍,就等於一個人沒有腦袋,不知道怎麼指揮,那也等於白搭。”
聽到這話,李淵倒是有點爲難,朝中的武將不少,但要說特別能打仗的,能夠勝任虎狼軍將軍的,卻不多。
唐國能打仗的,都在邊境守着呢,唐國朝廷上,多少治理國家的能臣。
“太子有沒有人推薦?”
李煜猶豫了一下,道:“父皇,兒臣倒是有一個人選,就是怕父皇覺得不妥。”
李淵有點奇怪,道:“誰啊?”
“李靖李藥師,他作爲我唐國最爲着名的將軍,還是有這個資格的。”
聽到李靖李藥師的名字,李淵的神色頓時就凝了起來,當年責罰李藥師,的確就是忌憚他的功勞太高,有點功高蓋主,他擔心啊。
李靖給他的感覺太可怕了,控制不住的話,簡直就是一匹野獸。
但當年沒有要他的命,也是因爲他有點惜才,覺得就這樣殺了李靖,太可惜了。
“你可知道李靖的可怕之處,他若掌管了虎狼軍,萬一不受控制怎麼辦?”
在太子這裡,他也沒有必要隱瞞着,所以就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而且,他也需要太子明白這些情況,一個武將不能夠讓他有太多的功勞。
這點,李煜自然知道。
“父皇,若我唐國一統天下,再沒有任何敵人,李藥師不用也就不用了,但如今我唐國四面皆敵,稍有不慎便有亡國之險,既然人才,豈可讓他蒙塵,當讓他爲我唐國效力,繼續開疆擴土,亦或者保我唐國安危纔是,等真的天下太平,馬放南山的時候,再收兵權不遲。”
這話也有道理,李淵聽完猶豫了一下,接着嘆了一口氣:“就怕尾大不掉啊!”
這樣說了一句後,李淵擺了擺手:“你來安排吧,以後這唐國江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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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冬初的天氣,實在說不上好。
這天一早,寒風呼嘯。
李煜難得一次的出行,用上了自己太子的鑾駕。
太子鑾駕,只比天子降了一個規格。
就這,轎子也比普通人的王爺大好多,除了轎子大之外,還有儀仗。
儀仗豪華,有百十來人跟隨,走在街上,十分的耀眼。
是以,當太子鑾駕從京城的大街上走過的時候,很多人頓時都議論開來,甚至更多的人的好奇,還跟着看。
“太子殿下,這是要去那裡?”
“這誰知道啊,太子殿下這般正式,必定是有大事。”
“我猜也是,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大事。”
“…………”
百姓越是議論,就越是好奇,甚至這個消息還很快傳到了一些大臣的耳朵裡,而這些大臣對於李煜的目的,也不清楚。
不過,很快,這件事情就明白了,因爲李煜的鑾駕,停在了李靖的府邸,並且把李靖請到了自己的轎子裡,而後去了虎狼軍。
轎子向虎狼軍軍營走着,李靖坐在裡面,神色平靜。
“王爺這一手,高啊。”
外面的風呼呼的颳着,李煜笑了笑:“爲了李將軍,還是很有必要的。”
兩人相互望了一眼,接着便沒有再繼續說,而是向虎狼軍繼續行着。
消息很快在京城傳開了,各大官員在得知這個消息後,都很震驚。
他們沒有想到,李煜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請李靖出山。
長孫無忌的府邸。
長孫無忌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摸了摸下巴。
“這個太子,還真是小瞧他了,剛成爲太子,便要建立自己的軍隊,甚至起用李藥師,而且還玩了這麼一手。”
“這不正好證明,大人你的選擇是對的?”長孫無忌的旁邊,坐着一名男子,男子面色很白,坐在椅子上,腿則用一塊皮雕給蓋住了。
兩人這樣說了幾句後,那面白男子向外面望了一眼,道:“如今太子殿下高調請李藥師出山,李藥師以前的事情,怕也就無人敢去追究了,這虎狼軍的大將軍之職,他當的會很安穩。”
李藥師之前算是罪臣,若不這樣高調,只怕反對的人會很多,而且,也不利於李藥師對虎狼軍的掌控,他需要威望,那李煜就給他威望。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