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可不是沈傲敷衍李莫愁,而是他覺得全真教的道士確實沒一個正經的傢伙。原著中無論是尹志平還是那趙志敬,都是相當的人品低劣。甚至於丘處機這個老道士,也是討人厭得很。整個全真教,除了一個周伯通還算是好人外,其餘人皆是一丘之貉。
“咯咯咯,沈大哥,我是從小就聽了師父和孫婆婆說,全真教的臭道士很討厭。你又是從哪聽來的這幫道士很討厭的呢?”李莫愁笑得花枝招展,很是狡黠的問道。
清風拂面而過,站在李莫愁身旁的沈傲,聞着她身上散發出的少女芳香,內心一陣平靜怡然。現在的李莫愁並非那將來人人畏懼的女魔頭,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天真爛漫的少女。
看來,之前自己對李莫愁的瞭解實在太過片面了。沈傲嘴角微揚的一笑,說道“這可真是太巧了,我也是聽我師父說的那幫道士很討厭呢。”
“真的?沈大哥,你不會騙我吧?”
“怎麼會,我在騙一隻小豬。”
“好啊,你罵我!”
兩人就這樣笑笑鬧鬧的朝着山上的古墓趕去。
全真教和古墓派的山門同樣是建在終南山上,一個創派祖師是薄情男人王重陽,另一個創派祖師是癡情女子林朝英。兩派之間既是淵源甚深,卻又相交如水火。
早年間,林朝英對王重陽甚有情意,欲待委身相嫁與王重陽結爲夫婦。當年二人不斷的爭鬧相鬥,也是林朝英故意要和王重陽親近,只不過她心高氣傲,始終不願先行吐露情意。後來王重陽自然也明白了,但他於邦國之仇總是難以忘懷,常說:匈奴未滅,何以爲家?對林朝英的深情厚意,裝癡喬呆,只作不知。林朝英只道重陽瞧她不起,怨憤無已。
兩人本已化敵爲友,後來卻又因愛成仇,約在終南山上比武決勝,鬥了幾千招,始終難分勝敗。
最終林朝英和王重陽打賭,石頭上刻幾個字,如勝過王重陽,逼使他在出家爲道士與跟她一起在古墓中長相廝守之間作一選擇。但即使這樣,林朝英也無法如願以償,王重陽寧願把自己所建的古墓讓給她居住,自己另在古墓不遠處蓋了全真觀,出家爲道士,這就是全真教的前身。
後來林朝英在古墓中整日鬱鬱寡歡,最終香消玉殞就此逝世。
可以說,這一出悲劇既是林朝英比較要強的性格所導致的,也與王重陽那猶猶豫豫的墨跡性格有關。
在李莫愁的帶領下,沈傲跟着她來到了一處隱蔽的山腰間。李莫愁走在前沿,順着巖壁摸索了一番,最終找到了一處狹小的縫隙。
“從這裡進入後,就是我們古墓派的山門了。”李莫愁歡喜的轉頭朝沈傲說道。
沈傲點點頭,兩人一併穿過那道狹窄的縫隙。來到縫隙的另一頭後,沈傲發現這裡面竟然別有洞天,乃是一個幽然清淨的小山谷。
帶着沈傲到了山谷中後,李莫愁當即歡喜的呼喚道“婆婆,師父,我回來了。”
話音落下,沒過多久那山谷的一處山洞間便走出來一道身影。來人年紀大概四十多許,但是卻已髮髻斑白。
“莫愁丫頭,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你師父不是吩咐你下山去採購米糧和布匹嗎?怎麼這就回來了?”那婦人開口詢問了一句,身影已趕至近前。
這時,婦人才注意到正在從儲物手鐲中取出米糧和布匹的沈傲。
“他是誰?莫愁丫頭,你怎麼可以帶外人來到古墓?難道你忘了師門祖訓,是不能夠帶外人進入這古墓當中的嗎?”孫婆婆語氣有些嚴厲的指責道。
李莫愁一臉緊張的看了看沈傲,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沈傲從容的晃了晃摺扇,上前一步微笑道“見過孫婆婆,在下乃是青鸞宮沈傲。此次來古墓,是爲了拜訪故人而來。”
“故人?你說的故人是何人?我古墓派沒有你認識的人。”孫婆婆不加思索的回答道。
古墓中除了她以外,便只有她家小姐林朝英的一個徒弟。
這些年來孫婆婆和林玉相依爲命,林玉認識的人她自然也認識。既然這陌生的男子,孫婆婆並沒有見過。那麼由此可見,對方所言的肯定不是實話。
“哦?莫非這古墓的主人不是林朝英嗎?”沈傲擡了擡頭,突然問道。
“你認識我家小姐?這怎麼可能!如果你認識我家小姐的話,那麼我肯定見過你。”孫婆婆先是一番驚訝,隨即又無比肯定的說道。
聽到這孫婆婆的話,沈傲眉頭皺了起來。果然,這孫婆婆沒有那麼容易被忽悠嗎?想來也是,她作爲林朝英身邊最親近的丫鬟,對林朝英的生活肯定是極其瞭解的。林朝英認識什麼人、做過什麼事,她估計都一清二楚。
那麼也就是說,忽悠對方說林朝英是青鸞宮的門人弟子這一招,怕是行不通了咯?
不過,沈傲有着他自己的計劃。不管這孫婆婆信與不信,沈傲都有辦法讓對方相信。
“呵呵,那可未必。難不成林姑娘睡覺的時候,你也和她在一起?這次我來古墓乃是因爲二十年前,我師父曾收過一個徒弟叫做林朝英。所以,晚輩是奉家師之命特來拜訪林姑娘的。”沈傲一臉謙虛有禮的模樣執手說道。
孫婆婆臉色變化了三番,隨即哼了哼道“我家小姐何曾拜過他人爲師?這事我怎麼不知道?更何況現如今我家小姐也不便見人,你還是速速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