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算盤倒是打的好,但是他怎知韋一笑早得到了沈傲的指令,讓其狠狠的教訓這傢伙一頓。
出手間,韋一笑自然不會手下留情。鮮于通想算計他韋一笑,韋一笑又何嘗不是想靠這件事來讓鮮于通憤怒使其失去分寸呢?
就在鮮于通急於找到突破口,將其重創韋一笑之際。韋一笑已然先手抓住機會,勃然的一掌拍了過來。
頓時間,鮮于通只感覺一股沉重之極的掌力壓將而來,逼在他的胸口。這一張使得鮮于通喉嚨裡的氣息一沉,下面那“……說八道”三個字便咽回了肚中。
霎時之間,只覺肺中的氣息便要被對方掌力擠逼出來,急忙潛運內功苦苦撐持,耳中卻清清楚楚的聽到韋一笑說道“不錯,不錯!你倒記得是姓‘胡’的,爲什麼說了個‘胡’字,便不往下說呢?胡家小姐給你害得好慘,這些年來。你難道不感內疚麼?”
只能說,韋一笑這廝實在是太壞了,硬生生扭曲了人家鮮于通話中的意思,妥妥的都是算計啊!不愧是劇本第一號男配角。
鮮于通窒悶難當,呼吸便要斷絕,急急連攻三招。結果韋一笑掌力一鬆,鮮于通感覺胸口輕了不少,連忙呼吸了一口長氣,喝道“你……”
結果,倒黴的鮮于通只說出一個‘你’字,韋一笑的掌力又一次逼迫而來,使得他話音又一次被打斷。
“大丈夫一身做事一身當,是就是,非就是非,爲什麼鮮于掌門你要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呢?蝶谷醫仙胡青牛先生當年救了你的性命,是不是?他的親妹子是給你親手害死的,是不是?”不得不說,這韋一笑的心眼實在是大大滴壞。
經過他這麼一番折騰,鮮于通這下子算是跳到黃河裡都洗不清了。
眼下鮮于通一口氣沒辦法呼吸順暢,憋得老臉通紅,可在場的衆人卻還以爲他是愧疚難當。
旁觀的衆人素知鮮于通口若懸河,最擅雄辯,此刻見他臉有愧色,在對方嚴詞詰責之下竟然無言以對,對韋一笑的一番話不由的相信了。
鮮于通這下子真是啞子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華山派中的衆弟子門人,眼見掌門人如此當衆出醜,被一個少年罵得狗血淋頭,卻無一句辯解,人人均感羞愧無地自容。
“咱們武林中人,講究的是有恩報恩、有怨報怨,那蝶谷醫仙是我明教中人,你身受明教的大恩,今日反而率領門人,前來攻取明教。人家救你性命,你反而害死他的親人,如此禽獸不如之人,虧你也有臉面來做一派的掌門!”韋一笑蔑視的看了鮮于通一眼,而後勃然一掌,直接把鮮于通轟退了回去。
鮮于通連退數十步,一屁股坐倒在地。倒地以後他已是重創在身,瞪着眼睛指了指韋一笑,便準備揮手按下自己手中那扇子的機關按鈕,打算用扇子中的毒藥對付對方。
這時,注意到鮮于通動作的沈傲,趕忙心靈傳音提醒了韋一笑一番。
韋一笑得到沈傲的提醒,當即目光陰森的眯了眯眼睛,先聲奪人一把搶過鮮于通手中的摺扇,笑着朝衆人說道“華山派自負名門正派,真料不到居然還有一手放蠱下毒的絕藝,各位請看!”
說着這話,韋一笑拿着摺扇輕輕一揮,打開摺扇,只見扇上一面繪的是華山絕峰,千仞疊秀,翻將過來,另一面寫着郭璞的六句“太華贊”。
韋一笑折攏扇子,蔑然一笑繼續道“誰知道這把風雅的扇子之中,竟藏着一個卑鄙陰毒的機關。”說着走到一棵花樹之前,以扇柄對着鮮花揮了幾下,片刻之間,花ban紛紛萎謝,樹葉也漸轉淡黃。
看到這一幕,衆人無不駭然,均想道“鮮于通在這把扇中藏的不知是甚麼毒藥,竟這等厲害?”
“將扇子還給我!”鮮于通見自己的秘密,均被這韋一笑給捅穿,大有失心瘋一般嘶吼着撲上前去。
韋一笑冷冷的看了鮮于通一眼,反手將扇子揮向鮮于通,那毒粉撲面而來,下一秒只聽得鮮于通伏在地下,猶如殺豬般的慘叫,聲音淒厲,撼人心絃。
“啊……啊……!”
一聲聲長呼,猶如有人以利刃在一刀刀刺到他身上。本來以他這等武學高強之士,便真有利刃加身,也能強忍痛楚,決不致當衆如此大失身份的呼痛。
他每呼一聲,便是削了華山派衆人的一層面皮。只聽他呼叫幾聲,大聲道“快……快殺了我……快打死我罷……”
若是以往,韋一笑殺了這華山派掌門,勢必會與六大門派結下不死不休的仇怨。但是眼下,鮮于通的醜陋面目被揭穿,如今誰還敢爲他出聲報仇?若是選擇幫助鮮于通的話,不就成了此人一丘之貉了嗎?
所以,眼下縱使其餘五派的人看到鮮于通身中劇毒,在地上苦不堪言的嚎叫,也沒有人上前幫助他一番。
韋一笑看着鮮于通那狼狽的模樣,當即哈哈一笑道“鮮于掌門,曾死在你這歹毒的摺扇手裡的人,恐怕不在少數吧?你作爲華山一派的掌門人,自己武功不行,就用這種陰毒的伎倆,呵呵,在我看來所謂名門正派原來也不過如此嘛。”
韋一笑一番話,頓時讓其他各派的門人臉面無光。同爲六派中人,如今卻被鮮于通這廝玷污了自己門派名聲,不由再也沒有一人,憐憫這鮮于通的遭遇了。
身中金蠶蠱毒的鮮于通,此刻渾身皮肉炸開,他只感覺自己渾身像是被放在油鍋裡烹炸一樣,難受致命。
“殺了我……殺了我……”此時,對鮮于通最大的解脫莫過於死亡了。在這種痛苦的煎熬下,他根本沒心思去聽韋一笑在說什麼。
“有趣,真是有趣!我韋一笑縱橫江湖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主動尋死的。不過你求死,我偏偏卻不殺你。桀桀桀……”韋一笑眯着眼睛,邪笑着說完這話,便退回到明教的陣營當中。
適時,華山派走出一個矮個子老者,一臉歹毒的看了鮮于通一眼。
眼下,華山派的名聲已經被這鮮于通丟盡,想要挽回顏面,唯有手刃了這廝纔可挽回最後一塊遮羞布。
當即,那老者上前一步,揮刀直接斬向鮮于通脖頸。
“噗哧—。”鮮血飄紅,鮮于通睜眼欲裂的頭顱在空中高高拋起,而後滾落了開來。
“鮮于通眼下是我華山派的叛徒,他犯下此種惡跡,尚矇混我華山上下謀得掌門之位。而此,我由老夫我來清理門戶。”老者一刀斬下鮮于通頭顱後,環顧了四周一圈,似是表明了華山派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