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秦川。”師妃暄睜眼說瞎話道。
聽到師妃暄說出這個名字,沈傲差點沒忍住笑意,目光十分耐人尋味的看着她。
迎着沈傲這看來的目光,師妃暄一時間有種異樣的感覺。她不解的看着沈傲,平心靜氣的問道“沈兄,不知道在下有何不妥?”
沈傲搖搖頭,說道:“沒什麼,在下只是覺得秦兄這名字,讓我有一種一見如故、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哦!”師妃暄臉上露出了詫異地神色,不解的問道:“還有這等事情?”
沈傲心中暗自讚歎:還真是好演技啊,這師仙子若是去演電影,奧斯卡還不是手到擒來?
“天下間無奇不有,會有這種感覺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名字不過是符號而已,無論是秦川還是秦山、秦水其實都一樣,或許讓我感覺熟悉的不是這個名字,而是秦兄這個人也說不定呢。”
“沈兄所言甚是,佛家有四大皆空之言,色空本一,肉身也不過是臭皮囊而已,何況是名字?”師妃暄微微笑道,讓人一種平靜無波的感覺,語氣中大有禪意,不知道她劍心通明精進到了如何的境地?
“正所謂有緣千里來相會,今日得見秦兄,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緣分,久仰久仰!”沈傲臉上帶着十分和善的笑意,抱拳一禮。
“哪裡,秦川乃是無名之輩,倒是沈兄之名,秦川纔是久仰不已呢。一直恨不得一見,今日終於得償所願了!”師妃暄客氣的說道。
“秦兄纔是說笑了,關山三五月,客子憶秦川。秦川之名,可是天下皆知啊!”沈傲再次奉承道。雖然他已經百分百確定了師妃暄的身份,但卻不急於去拆穿,總覺得保持這種狀態的話,反而會發生很多有趣的事情。
“沈兄果然不愧才華絕世,只是個很普通的名字,都能被你立刻想到詩詞方面。”師妃暄再次附言奉承。
沈傲搖了搖頭,接話道“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沈兄的幾首詩詞,都令秦川十分的敬佩不已,尤其是那幾首說到長江的詩作,更是讓秦川爲之拜服。就是不知沈兄近來,是否又有新作?”師妃暄顯然不願意在‘秦川’這個名字上多作糾纏,轉而換了個話題道。
又是作詩?
聽到師妃暄這話,沈傲心中暗自有些汗顏。那什麼詩詞歌賦,都是他照搬別人來的。至於讓他自己真的去作詩填詞什麼的,可絕非他所擅長的門道。
沈傲還在琢磨着,要隨便拿出一首什麼詩就此搪塞過去,不料師妃暄這時卻道:“面對這滔滔長江水,不知沈兄再以長江爲景作詩一首,也好讓秦川更好的仰慕沈兄的才華?”
又是長江?沈傲暴汗!之前他就一次性曾盜用過‘臨江仙、念奴嬌·赤壁懷古、沁園春’這三首詩作。現如今,讓他再搬出一首同級別的詩詞,哪是那般容易?
這師妃暄該不會是故意來考驗自己的吧?
面對這種考驗,沈傲當然不能認聳。要不然,師仙子還以爲自己江郎才盡了呢。
“長江?”沈傲面對師妃暄,提神問了一句,實則是在腦子裡搜刮關於長江的詩詞。
“沒錯!”師妃暄點了點頭,那肯定的語氣,完全是在考驗沈傲一般,通常人這時候也該委婉的說一些什麼不用勉強,是要看靈感之類的話吧?可這師仙子卻是一點也不客氣啊。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獻醜誦詩一首吧。”沈傲定了定神,不管怎麼說,也不能讓一個女人小瞧了不是?
當即沈傲上前一步,擡首開口道“何處望神州,滿眼風光樓外樓。千古興亡多少事,悠悠,不盡長江滾滾流。”
“年少萬兜鍪,坐斷東南戰未休。天下英雄誰敵手?曹劉,生子當如孫仲謀。”
這首詩詞,乃是南宋詞人辛棄疾的大作。他以氣節自負,以功業自許,有將相之才。在政治、軍事、經濟各方面都有精到的見解,又有軍人的勇武精神和敢作敢爲的魄力。一生爲抗金收復地事業嘔心瀝血,作中充滿了抗金豪情和戰鬥精神,也充滿了對國家前途的憂患和抗敵鬥志遭壓迫的苦悶。由於胸懷民族大業,放眼千古興亡,傳達豪情義憤,他的詞豪放磅礴,沉雄悲壯,是宋詞豪放派的代表。
吟詩誦詞,這都不是重點。歸結爲一點,其實沈傲還是爲了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