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這件事,左盟主早已調查得清清楚楚,左盟主言道,魔教包藏禍心。近幾年來見我五嶽劍派壯大興起,便想從中挑撥離間,或用以財帛,或誘以美色,劉師兄素來言行甚謹,那他們便投其所好,派曲洋從音律入手。劉師兄,你的腦子應該清醒一些,你忘了,魔教曾今害死過我們多少人?”費彬一臉痛心疾首的質問道。這一番話,連消帶打,算是全盤否認了劉正風剛纔的那番話。
不過沈傲也挺佩服這個傢伙的被迫妄想症,人家東方姑娘壓根對你們五嶽劍派沒什麼興趣的好嗎?明明是你們自己想太多。感覺這個武林少了你們五嶽劍派,江湖就會動盪,世界就會毀滅似的。
“劉正風,你受了人家的詭異伎倆,既然還不知覺?”費彬一步步走近劉正風,語言上繼續壓迫的質問道。
“劉師弟,你是正人君子。上了卑鄙小人的當,我看你還是一劍把那魔頭曲洋給了斷了吧。”定逸師太很傻很天真的附和了一聲,在場的聰明人差不多都知道嵩山派是衝着劉正風來的。只有這位師太,至今還覺得人家左盟主是在替劉正風考慮。
“劉師弟,君子之過有如日月之食,人人皆知。知過能改,善莫大焉。我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千萬不可受魔教歹人的挑撥,傷了同道的義氣呀。”天門道長表示不服了。我也出來打個醬油,刷刷存在感。
比起定逸師太和天門道長而言,嶽不羣這老狐狸就聰明多了。他懂得什麼時候該低調,什麼時候該說話。這種時候,明顯是閉口不言兩邊都不得罪最合適。所以,他一副神遊外物般的表情,站在人堆裡默然不語。
不怪左冷禪對五嶽劍派,只忌憚嶽不羣一人啊。天門道長是個出了名的脾氣衝,牛鼻子,而且又不愛動腦子。定逸師太則是以慈悲爲懷,凡事都是往好的一面去看待。
除了嶽不羣外,唯一還算有威脅的就是劉正風了。倘若左冷禪將劉正風給剷除掉,無疑距離吞併五嶽,又近了一步。
“嶽師兄,你是懂得道理的君子,這事你怎麼看?”劉正風沒有正面回答定逸師太和天門道長的話,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嶽不羣。
好一記神補刀!
站在人堆裡神遊外物的嶽不羣神情一愣,心裡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靠!嶽某隻是想安靜的做一個美男子好不好?劉三爺,你這是鬧哪樣啊?你們聊你們的,扯上我老嶽幹嘛?
面對劉正風的詢問,嶽不羣很清楚,這種時候他不得不站出來表態了。而且,只能選擇擁護其中的一方,若是他此時此刻選擇兩邊都不得罪,那就等同於兩天都得罪了。
衡量了一番得失後,嶽不羣還是選擇把劉正風賣了。誰讓這傢伙先坑的自己?
嶽不羣醞釀了一下情緒,隨即絲絲入理的分析道“劉賢弟,倘若是朋友,那麼爲了朋友兩肋插刀,也不應該皺一皺眉頭。不過魔教中那個姓曲的,他顯然是笑裡藏刀。他想方設法的來投你所好,這種人纔是最陰毒的敵人。他旨在害的你家破人亡,身敗名裂,其禍心是不言而喻啊。這種人,如果也能被當成朋友的話,那朋友二字豈不是被侮辱了嗎?古人云,大義滅親,親尚可滅,何況是這種做不得朋友的大魔頭呢?”
還真別說,原劇中劉正風的下場就是這樣被嶽不羣說中了。嶽不羣別的不行,眼光倒是挺毒辣的。而且,這個僞君子說出來的道理,亦是一套一套的,讓人根本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劉正風見自己已然淪爲了衆矢之的,不由有些沮喪的感慨道“當初劉某與曲大哥相交的日子,就已經想到會有這種結果。所以劉某今日,才選擇金盆洗手。只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這麼難。”
“劉師兄好沒輕重,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樣臨陣脫逃,那豈不是任由魔教橫行江湖。你要置身事外,那姓曲的魔頭爲何沒有置身事外?”費彬冷冷注視着劉正風,緊隨着追問道。
“曲大哥和我一樣,他雖然沒有金盆洗手,但是已經立夏毒誓。將來不管魔教與五嶽劍派發生任何衝突,他都絕對不會插手,他甚至想方設法,彌補兩方之間的誤會…。”
唉,天真得簡直可怕。沈傲站在一旁猛翻白眼。彌補雙方的誤會?遠的不說,衡山派自己首先就不會答應啊。光衡山派死在魔教手中的弟子就有多少?這些是可以通過和談來解決的嗎?
“曲洋你是殺還是不殺?”費彬已經不想再聽劉正風多說廢話了。
“劉某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不必再重複一次。”劉正風也不想多說廢話了。
“即是如此,我便傳一下左盟主的令。你若不在一個月內殺了曲洋,那麼我五嶽劍派就會清理門戶,斬草除根,以絕後患,絕不容情。”費彬赫然拔劍。
看到有人對自己師父拔劍,劉正風一位徒弟當即憤怒的站了出來,吼道“誰要害我師父,就先殺了我!”
說着,那名弟子便朝着費彬衝去。
可是,費彬這傢伙可是嵩山十三太保啊。以他的武功,又豈是這名普通弟子能夠對付得了的?
費彬漠然看了他一眼,揮劍就直接洞穿了那弟子的脖子。
“噗哧……。”那名弟子雙眼一瞪,‘心滿意足’的掛了。也算是強行作死三十年,作死,讓專業的來!
看到自己的弟子,就這麼在眼前被殺害,劉正風夫婦都是一驚,痛心疾首的大呼道“爲義!”
“爲義!”
眼見着這一幕的發生,沈傲也是不甚唏噓。這都是劉正風自己的婦人之仁,頑固己見所害啊!不僅害了自己,還害了別人。他的這名弟子,其實不過是一個被連累的倒黴蛋罷了。
這一點,亦是沈傲一直引以爲戒的東西。如果,當親人的安危與自己的原則產生了衝突,那麼沈傲會毫不猶豫的遵從於前者。哪怕是讓他跪地磕頭,敗盡人品,丟盡節操,他也會渾然不在意。因爲,他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只在乎自己所愛的親人怎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