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周達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那個他沒有來得及進去的房子,應該就是涿鹿之戰時死去的上古魔神,此刻,蚩尤的屬下,正在採用這種辦法,讓那些人甦醒過來。
“輪到你們兩個了,趕緊進去吧。”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冷笑道:“快些進去適應一下,裡頭可是要殺人的。”
妹子哆嗦了一下:“我們就這麼進去,會不會死的很難看?”
周達搖搖頭道:“放心吧,那些人要是真想殺人,犯不着如此的。”
說罷,周達就走進小門之中,血液的味道,在肆意蔓延着,只見擂臺上,已經倒了一個可憐的人,那人的腦袋,都已經被擰了下來,看起來當真是可怖。
妹子僵硬得連路都走不動了,周達輕輕拉住妹子的手,帶着妹子緩緩坐到看臺上:“你要是不想早上臺,就裝的神態自若一點,不要顯示出你的害怕。”
妹子機械地點了點頭,她突然瞧着周達道:“你應該不會捨棄我吧?”
“不會。”周達目光澹然:“如果有人挑戰你,我可以替你出手。”
妹子死死地絞着手指:“聽說如果能夠贏下十場,那就可以不用再比了。”
“你叫什麼名字?”周達沒頭沒腦地問道。
“我叫蘇令。”妹子咬着下脣:“可能是我太緊張了,很多人都說,我的能力會非常強大,可是我從未感受過這一點。”
“好,蘇令,你放心吧,就算打上二十場,我也會保護你的。”周達將絕真笛子放回自己的口袋之中,從他剛纔看到了那一幕開始,他就有了很多特殊的想法。
“我要挑戰,那個小姑娘!”場上的那人,手中拿着一條粗大的鎖鏈,可是鎖鏈之上,積攢了許多血垢,那人指着蘇令的方向。
這些人爲了能夠熬過十場,他們通常都會選擇場上看起來最弱的人挑戰,而此刻的蘇令,就是整個場上,看起來最柔弱,最沒有實力的人。
周達霍然站了起來:“我願意替蘇令應戰。”
一時間衆皆譁然,說實在的,大家都是避免在外頭被人殺死,纔來到這個地方的,報名了之後才知道,只有衆人之中的佼佼者才能夠活下來,他們都想活着,因此分外珍惜每個選擇對手的機會。
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會願意替別人去死的,就算是真正的朋友,愛人,只剩下一線生機的時刻,那也是經不起考驗的。
“這不合規矩。”場上的男人冷笑道:“小白臉兒,你着什麼急?只要我願意,我隨時都能要了你的命,等殺了這個小姑娘,我就殺了你。”
周達的臉色並無半分異動,他甚至還溫柔地瞧着蘇令道:“放心吧。”
他站起身來,緩步走到籠子旁:“我說過了,我願意替這小姑娘承擔十場的比試,加上我自己的,正好是二十場。”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大家可從未見過如此勇敢的人,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了周達的身上。
“這不合規矩……”看管擂臺的黑衣人冷喝道:“但是既然你發誓要承擔二十場,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你要記住,如果你死了,這小姑娘也會沒命。”
周達衝着小姑娘一笑,便聽得耳畔風聲呼呼而起,原來這男人偷襲,若是被這極重的鐵鏈甩上一下,周達自知,一定能難受。
想到這兒,周達竟然已經飛身而起,那鐵鏈拂着他的臉,直接劃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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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鏈可是有兩頭的,最危險的,並不是第一下,而是第二下,周達深諳這個道理,他又是一次起身,再次避開了那人鎖鏈的第二下。
看到這一幕,剛纔還覺得實力差距懸殊的人們,都開始正襟危坐,十分專注地看着比賽。
男人再次欺身上前,他竟然將鎖鏈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弧線,簡直要將周達圈攬起來,周達也就遂了他的心意,在鎖鏈有可能碰觸到的地方,加諸了一點魔氣,然後就靠近了男人。
“你還是去死吧,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男人大吼一聲,他捏緊了鎖鏈,卻不想周達的身形,就如穿針引線一般,竟又飛離了出去。
一看到這如鬼魅一般的身法,男人一下子怯了,他驚駭地瞧着周達:“你……你怎麼可能……”
“呵。”周達此刻已經到了男人的身後。
“老畢,這人的招式應該不能幫助我提升吧?”周達不由得有幾分失望:“本來還想多打幾個有技術含量的呢。”
老畢笑道:“那臺上不還有不少麼,你就放心吧,我保管你打完這二十個,在武學方面的實戰經驗,暴漲數倍,當然了,實在不行,你不還有魔氣麼?”
周達瞧着這男人背部的肌肉,輕嘆了一聲,他的手指,直接戳入了這男人脊椎的第五根骨節之中。
只聽咔嚓一下,骨節錯位,男人直接嚎了一嗓子,重重地跌到地上,脊椎已經斷了,他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周達攤開手,一臉無奈:“我說過,我是有這樣的實力的,你怎麼就不相信呢?”
男人的眼神中浸透了絕望,他似乎還想往前挪動兩步,但是黑衣人就像是拖一條死狗一樣,將他拖了出去。
至於這人的下場,周達不想知道,他看着整個擂臺之中的人。剛纔所有人都看到了他那鬼魅一般的身法,此刻多數人都不敢再和周達對視了。
周達也不着急:“既然你們都不想上來,那我就點個老頭兒吧。”
這種幼稚的玩法,卻讓大家更加慌亂了,不多時,周達的手指點到了一個老婦人的身上。
只見那老婦人滿臉都是老人斑,臉上的褶皺都可以養魚了,她不好意思地站起身來,佝僂着脊背:“年輕人,你當真要和我打麼?”
“自然。”周達毫不客氣,他倒不是欺負人,只是看穿了,這老太太的實力,或許對他自己有提升。
老太太磨磨蹭蹭下了看臺的樓梯,剛纔還怕得像是鵪鶉一般的衆人又罵罵咧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