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冒頓的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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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
那名匈奴將領騎着戰馬衝出去,奔馳的過程中,漸漸適應了馬鐙。
然後,他便輕鬆的在馬背上,做出各種騰轉挪移等高難度動作,看得那羣匈奴將領們,眼睛都直了。
雖說,這個匈奴將軍本就馬術高超,可是以前也無法如此輕易的做出,這麼多高難度動作。
甚至,從頭到尾,衆人就沒見他雙手握住過繮繩,全靠雙腿支撐着他在馬背上。
這放在以前,簡直不可想象。
此時的匈奴人,同樣沒有裝備馬鐙,即便是他們天天生活着馬背上,想要做到像這樣也是十分困難的,少有人能做到。
“律!”
“大單于,這馬鐙真乃神物啊!”
半天后,那個匈奴將軍騎馬返回,翻身下馬,激動的對冒頓,說道。
“哈哈,你們誰再去試試。”
冒頓笑着說道,他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我來。”
“讓我來。”
其他匈奴將領們紛紛爭着去騎試。
“大單于,這馬鐙簡直就是天生爲我們大匈奴騎兵設計的。
安上這種馬鐙後,我們騎在馬背上,雙腿能夠直接發力,更利於我們在馬背的穩固。
大單于,這種馬鐙我們一定要有。
要是能讓我們大匈奴勇士,人人都裝備上這種馬鐙,我們大匈奴騎兵軍團,還有什麼可怕的!”
這個匈奴將軍此時情緒激動的喊道。
在他看來,秦人的斬馬刀雖然厲害,但卻遠遠沒有這個小小的馬鐙,對他們匈奴騎兵更有作用。
“哈哈,你說的一點都沒錯。
這一次南下,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意外收穫,真是龍神保佑我大匈奴啊!”
冒頓也是很高興。
“大單于,這種馬鐙的打造,並不複雜,我們完全可以自己打造。”
“沒錯。”
“只可惜,這一次我們和秦人交戰,是無法讓咱們大匈奴的勇士們,安上這種馬鐙了。
不然,我大匈奴騎兵怎麼可能輸給秦人!”
這個時候,冒頓對於之前右賢王麾下數萬匈奴騎兵,被馬超擊敗,損失慘重的事情,還一直耿耿於懷呢。
“右賢王有消息了嗎?”
此時,冒頓突然問道。
“回大單于,還沒有消息,恐怕……”
旁邊的匈奴將領,話說到一半,就停下了,意思不言而喻。
原本還很高興的冒頓,臉色也冷下來。
堂堂匈奴右賢王,不可能突然失蹤,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戰死,一個是秦軍俘虜。
無論是那個結果,都是冒頓難以接受的。
但軍不可一日無帥,冒頓單于此時需要處理好,右賢王麾下部落將士的問題。
“本單于記得,呼依曼有個大兒子,叫卜羅邪,對不?”
“是的,大單于。”
“傳本單于命令,讓卜羅邪暫時執掌右賢王部落的大權,就在這裡,整頓他們部落兵馬。
本單于給他們三天時間,然後東進跟上大軍。
其餘人馬,明日清晨隨本單于往東,橫掃這個黃河以北草原。
這裡本就屬於我大匈奴,這一次該從秦人手裡奪回來了。”
冒頓眯着眼,散發着強大的氣場,下達命令。
到了二十六日清晨,冒頓親自率領二十餘萬匈奴大軍,浩浩蕩蕩的往東橫推過去,殺奔九原城。
這個時代的秦長城,基本上就是沿着黃河修建的。
特別是河套這邊的長城,完全就跟黃河並行。
冒頓率領匈奴大軍南下破關後,再往南就是九曲黃河。
也幸虧往南是黃河,阻擋了匈奴騎兵南下的腳步,要不然南面大片土地上的秦人百姓,都要慘遭匈奴騎兵的劫掠。
往北則是長城,黃河與長城之間這片土地,就是河套這一帶,土地最肥沃,河草豐美,非常適合牧馬。
當初,秦始皇將匈奴人從這裡趕走,一直以來匈奴人都想着殺回來。
冒頓做了匈奴大單于之後,匈奴越發強盛,自然不會忘記他們曾經的恥辱。
所以說,這一次冒頓率領三十萬匈奴大軍南下,就是抱着誓要奪回河套的信念的。
而秦軍在黃河以北,長城以南,唯一的一處堅城,就是九原城了。
只要匈奴人能打下九原城,再往東橫掃雲中郡。
那時候,整個‘九’字黃河以北的河套地區,便將重新回到匈奴人手中。
而就在冒頓單于率領匈奴大軍東進的時候,馬超率領的兩萬五千餘秦軍騎兵,也終於回到了九原城。
這個時候,在九原城內,除了許風親率的,從咸陽過來的三萬餘秦軍騎兵外。
從雲中支援過來的一萬秦軍騎兵,也已經抵達了九原城。
此時的九原城,整整匯聚了六萬五千秦軍騎兵,這也基本上是秦國現在絕大多數的騎兵,全都到齊了。
其餘在九原城原本的萬餘的守軍,以及陰山和雲中那邊留守長城的秦軍,全都是步卒。
許風很清楚,對付如此龐大的匈奴騎兵軍團,唯有騎兵才能對付。
“末將馬超,拜見陛下。”
馬超返回九原城後,許風親自帶着呂布、趙雲等人在城門口相迎,算是給足了馬超面子。
實在是,馬超這幾日,在西平關那邊與匈奴人的戰事,確實打的已經很出色了。
特別是白馬莊三戰,以五千秦軍之力,擊敗匈奴數萬大軍,斬首七千顆,還俘虜了匈奴右賢王。
僅憑這一份戰績,在秦軍這邊就沒幾人,能比得上。
“愛卿請起,這一戰你們打得很好,打出來我們秦人的威風,朕很欣慰!”
許風笑着扶起馬超,說道。
“陛下,末將還給您帶來了一份禮物。帶上來!”
說完,馬超對着後面一招手。
隨即,兩名秦軍就押着一個穿着披髮左衽的男子過來。
許風不用猜就知道,這個傢伙定然就是匈奴的右賢王了。
“陛下,此人乃是匈奴右賢王,被微臣俘虜,特帶來獻給陛下處置。”
“恩,你做的很好,馬超。”
接着,許風走到呼依曼跟前,俯視着他,冷聲問道:“你是匈奴右賢王?”
旁邊有翻譯,將許風的話翻譯給呼依曼聽。
“秦人皇帝?”
呼依曼此時也沒想到,在九原城這邊,竟然能見到許風這個大秦皇帝,有些意外。
“哈哈,真是太好了。
你這個秦人皇帝真是愚蠢,好好呆在你南面的城堡裡多安全。
現在竟然敢跑到這裡,你這是在找死啊!
很快,我大匈奴單于就會帶着大軍過來,你到到時候插翅難逃。
要是俘虜了你這個秦人皇帝,整個秦人都將成爲我大匈奴的奴隸,秦國將成爲我們的牧馬地。”
隨即,呼依曼便捧腹大笑起來,表情十分精彩。
旁邊那個翻譯,聽到呼依曼這麼說,嚇得都不敢翻譯了。
“他說了什麼,你如實翻譯,朕恕你無罪。”
“諾。”
翻譯官聽了許風如此說,才戰戰兢兢的將呼依曼的話,翻譯出來。
秦軍這邊,衆多將領聽到翻譯的話,頓時也怒目瞪向呼依曼,都想衝上去宰了他。
主辱臣死,在這個時代是格外的流行。
“好狂妄的蠻夷,找打。
陛下,讓微臣好好教訓教訓這傢伙。”
秦軍這邊有將領忍耐不住,向許風請求道。
反倒是許風,聽完呼依曼的話後,並沒有太生氣,情緒波動不大,依然冷峻着一張臉,不怒自威。
“呵呵,你現在可是朕的俘虜,竟然大言不慚,還想俘虜朕,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隨即,許風冷笑一聲。
“而且,你還真是一點都沒有做俘虜的覺悟啊,管你是匈奴右賢王還是大單于。
既然做了朕的俘虜,就要給朕服服帖帖的,做俘虜就要有做俘虜的覺悟。
看來以前是沒人教你這一點,蠻夷果然就是蠻夷。
正好,朕今天很有時間,就給你上這樣一課。”
說完,許風微微偏頭,對馬超說道:“馬超,人是你抓來的,教他的事情,也就交給你了。
給一炷香時間,再把他帶過來。
到時候,朕要聽他說人話。”
馬超自然明白許風這是什麼意思,剛纔呼依曼的話,也把他激怒了,早就想衝過去教訓他了。
“陛下放心,給微臣一炷香,微臣一定讓他說人話。”
說完,馬超便帶着獰笑,將這位匈奴右賢王呼依曼,給拖了下去。
“你們要幹什麼?”
呼依曼被馬超拖走,望着馬超和周圍衆人冷漠、殘忍的眼神,心裡也慌了,大聲喊道。
可惜沒人理他。
“啊!”
小片刻之後,不遠處便響起了呼依曼悽慘的叫聲,持續了不短的時間,才停下。
等馬超再將呼依曼拖過來的時候,他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變得老實多了。
“跪下!”
馬超將其壓着,跪在許風跟前。
“現在會說人話了?”許風問道。
“恩。”
隨即,呼依曼點點頭。
他可不是什麼不怕死之輩,在馬超的拳頭和死亡威脅之下,呼依曼再也不敢對許風囂張了。
“賈詡,帶他下去,將匈奴那邊的詳細軍情探清楚,其他人入城。”
等馬超率領兩萬五千秦軍入城後,他們隨軍攜帶回來的幾輛大車,再次引起衆人的注意。
“馬超,你別告訴我,那些大車上,裝的還是匈奴人的首級。”
“陛下,你猜的一點沒錯,上面還是匈奴人的首級,一共六千餘顆。”
“哈哈,好,去郡衙,朕要好好聽聽你這一戰是怎麼打的。
另外,讓你麾下將領,整理一份立功名單,所有立下戰功的將士,朕都要好好封賞。”
許風笑逐顏開,說道。
加上馬超之前派人送回的七千顆匈奴人首級,九原城內,此時已經足有一萬三千多顆匈奴人的腦袋了。
視線轉回匈奴這邊,二十六日冒頓率領二十萬匈奴騎兵,離開西平關,殺奔向九原城這邊。
“這兩日,爲何派出去的人馬,都沒有送回女人和牲畜了?”
途中,冒頓心情有些不好,對麾下將領問道。
“回大單于,根據出去掃蕩的將士們回報。
他們搜遍了方圓幾十裡,所有秦人的城池和村莊,全都空了,人畜都不見了。
所有,將士們纔沒能帶回更多的女人和牲畜。”
有匈奴將領解釋道。
“還有這種事情,秦人還夠狠的。
原來,他們在長城抵擋我們這麼多天,是爲了幹這個啊!
無所謂了,等本單于領軍消滅秦軍,攻克九原城,整個河套都將是我們的。
那時候,我們隨時都可以南下過河,到秦人的地盤上隨意搶女人和牲畜。”
聽完手下將領的解釋後,冒頓單于如此說道。
“大單于所言極是。”
冒頓單于雖然如此自信,但可沒有自負,他依然很重視秦軍,派出大量哨騎,探查秦軍這邊的動靜。
所以,兩軍大軍還沒有交手,最先交手的,確實兩軍的哨騎。
轟隆隆!
在九原城西門三十多裡外的一處原野上,兩小隊騎兵正在追逐廝殺,一隊是匈奴騎兵,一隊是秦軍騎兵。
這兩隊騎兵,全都是秦軍和匈奴人的斥候。
他們本來是負責收集情報的,但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兩支斥候小隊見面便廝殺,規模不大,但一樣慘烈、精彩。
嗖嗖!
兩支騎兵追逐過程中,不斷朝着對方射箭,反而沒有發生大軍團那樣的集體衝鋒。
秦軍騎兵的斥候,裝備了斬馬刀,但卻不怎麼常用。
他們最常用的,還是弓箭,而不是臂弩,他們也沒用裝備臂弩。
能夠被從萬千秦軍騎兵當中,挑選出做斥候的,全都是騎術和射術,最爲精湛的。
對於像他們這種騎射術精湛的騎兵來說,他們手裡的弓箭,纔是最可靠的。
臂弩反而不適合他們,誰讓臂弩在馬上換箭,太麻煩了呢。
甚至,秦軍斥候和匈奴斥候碰上後,雙方也不是互相沖殺,而是彼此追逐射箭,用箭殺敵。
這點就像極了後世蒙古人的‘放風箏’打法。
嗖嗖!
兩支斥候小隊,在這片草原上,追逐廝殺了兩炷香後,各自付出五六人的傷亡代價後,才罷手,各自退走。
雙方誰都沒佔到好處,都沒絕對把握將對方全部留下,只能退走。
像這樣的小規模哨騎之戰,這個時候,在其他方向上,同樣發生着不少。
匈奴主力騎兵軍團,與秦軍主力騎兵軍團的大戰,是先由這些哨騎們開始的。